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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楠見校長回答了，於是繼續問道，“那麼，校長，岳飛是不是民族英雄呢？”

“當然是啊！”校長的回答更乾脆。

“家和國哪個更重要？”馬楠的問題就像是連珠炮一樣，一個接著一個，“當敵寇入侵，打到了家門口的時候，是閉門讀書重要，還是投筆從戎，保家衛國重要呢！”

“你——”校長張嘴想要回答，但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了。

國破家亡的危難時刻，依然閉門讀書真的是最好的選擇嗎？他不知道到底哪種選擇是正確的。

“現在，日寇就在城外，我想大家都能聽到日寇那大炮的轟鳴聲，十幾萬我中國將士在跟敵人浴血拼殺，如果他們抵擋不住敵人，那麼當兇殘的日寇進了南京城，等待我的命運

，大家想過沒有？”馬楠的聲音高了起來，雙眼掃視學生們。

“我們這裡是教會學校，是受國際法保護的，那些日本人是不敢有任何不利的舉動的！”一旁的湯姆斯插了句話。

馬楠冷笑了一聲，“國際法？要是國際法頂用，那三個法西斯帝國是怎麼回事？那日本佔了我們的東三省為什麼不歸還，那日寇入侵我上海，進而進犯我首都又是怎麼回事？”

“這——”湯姆斯被馬楠問的沒話說了，這些問題都是擺在眼前的事情，不容他抵賴的！

“當此國難時刻，我們應該做的是協助城外的中國將士，一起保衛我們的每一寸國土，不讓敵人輕易奪走！”一直沒有說話的江浩也插了一句話。

周圍的學生們然沒有明著支援，但是他們的眼神已經明確的表示出了心中的意思。

“好了好了，保家衛國的事有那些軍人呢，你們這些學生操什麼心，都散了吧，回去準備上課！”校長見學生們的情緒似乎被煽動起來，急忙讓學生回去準備上課。

就在這個時，天空中傳來了噝噝的尖嘯聲，然後好幾個小黑點在天際出現了，然後越來越大，方向正是金陵大學這裡。

馬楠的視力最好，他一看到了那幾個黑點，臉色一下子就白了，扯著脖子喊道，“鬼子的炮彈，大家快隱蔽！”說完拉著校長向外跑去。

一聽鬼子的炸彈，學生們都慌了手腳，呼喊著向四下裡散去，偌大的操場很快就跑得沒幾個人了！

但是，也不所有人全都能及時的逃走，由於之前金陵大學從來沒有進行過如何預防空襲的演習，學生們大多不知道如何應對這突然出現的危險，因此有一部分學生直到炮彈落下也沒逃出操場。

“轟轟轟！”

一連串的爆炸在操場上起，泥土被掀翻了，雨點一樣打在遠處的學生們臉上、頭上、手上，身上，一些彈片則犀利劃過了他們那嬌嫩的面板，讓鮮血激射而出。

等爆炸的硝煙散盡之後，操場上出現了十來個大坑，在大坑的周圍是十好幾具屍體，一個個血淋淋的，有些還都殘缺不全了！此外還有更多的學生倒在地上，不住的慘嚎著。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不管是校長，還是那位教務主任湯姆斯，一時間全都被驚呆了，他們怎麼也想不到，眨眼之間就發生了這樣的慘劇，我們可憐的教務主任湯姆斯臉色煞白的喃喃自語著，“這一定是幻覺，一定是幻覺！”

學生們看著那倒在地上的屍體，還有那血肉模糊的殘肢斷臂，就覺得自己的胃裡一陣翻騰，忍不住張嘴嘔吐了起來，一些女生則被嚇得一閉眼，很乾脆的暈了過去。

“看到了嗎，這就是鬼子的炮彈，他們可不管你是不是無辜的！”馬楠畢竟是參加過擔架隊上過戰場的，心理承受力比這些人都要強一些，雖然也臉色發白，但最少還能堅持。

學生們蹲在地上狂嘔著，一個個臉色蒼白，一點血色都沒了！今天早上受到的刺激太大了。

在學生們嘔吐的時候，校長和湯姆斯他們那些領導和老師也沒有能夠避免，一個個嘔吐的膽汁都出來了。一個年過古稀的老教授差點背過氣去。

“全民一心，誓死抗戰！”

“包圍中華，包圍南京！”

“把鬼子打回老家去！”

馬楠振臂高呼，在他的身後江浩和朱小天也跟著揮舞起手臂，大聲呼喊著，越來越多恢復過來的學生加入了他們的隊伍。到後來幾乎所有的學生全都揮舞著手臂聲嘶力竭的喊著口號。

看著這些學生們群情激奮的樣子，一些老師也沒感染了，情不自禁的舉起手臂，加入了喊口號的隊伍中。

校長和湯姆斯在一旁看著這些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