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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冒了一回險。
那時候孃親病重,她白日裡躲在房間裡照料,始終沒跨出院子一步,便是娘去世下葬她都沒能去靈前磕頭。她是個“死人”,晚上睡在狹窄的密室裡,白天穿著傭人的衣服伺候在病床前,好長一段時間沒開門見過太陽。
老爹早料到官兵會來搜家,便著人將娘一早準備的上好棺材隔了個極小的夾層出來。官兵來搜,強行推開棺材看,只看到了她孃的遺體並許多隨葬物。到底還有些良知,他們沒有拆了棺材,也沒太仔細檢查。
就這樣,她在孃親最後的庇佑下躲過了這劫,差點憋死在狹小的夾層裡。
那段時間她不能出面料理家事,她爹忙不過來難免照顧不到某些黑心官員。待兩方戰事打響之後,朝廷徵收米糧,索性定了個罪名將他們家抄了,所得的銀錢與糧食不是充了軍用就是當官的自己貪了。
她爹被冤枉砍了頭,出事前提前將金鳳銀鳳送到她這裡來。彼時她才剛剛安頓好,也沒能趕得上去見爹最後一面。
現在姐妹三個相依為命,住的地方在恆陽郊外半山坡的一個院子,院子掛在李圓名下,也沒找人伺候凡事都是自己動手,平日跑進跑出都是李圓在忙活。她們有些田地,靠收租換點銀錢,得空了也做些女紅去賣,日子也還算過得去,不必動存下的那些銀子。
如今天下二分,恆陽屬大黎國土且還是國都,想來大夏朝那邊也沒精力管她是不是假死,近日來她也偶爾出門走走,琢磨著尋個生意做起來。
待她選好了米,擇好菜,李圓終於從外頭回來了。一進門,兩個丫頭就丟下掃帚,嘰嘰喳喳圍上去。
“李大哥回來啦,辛苦了辛苦了。”
李圓時常在外奔波,曬得更黑了,憨厚一笑露出白牙。他曉得這倆小姑娘盼的不是他,趕緊應道:“回來了,姑娘要的胭脂給你們買回來了,不比上次貴,我便多挑了一盒。”
可把兩個丫頭高興壞了,歡歡喜喜接過胭脂,一邊兒高興去了。
“大姑娘。”李圓將包裹放下,從懷裡掏出幾塊碎銀子,道,“我見大家都不容易,這次去收租便只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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