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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皇表姐啊,才說不咱們不是一家人嗎?既是一家人,哪說這麼接駕不接駕排場不排場?再者說,朕與你相公盧愛卿的關係,整個朝野誰不知,隨便些吧,就聊聊家常如何?對了,我看這府上院子修得好,就是太湖石少了一些,有空的話,朕會命內侍大臣從宮裡搬一些過來點綴點綴,這書香門第的情調,該有也是有的,光禿禿,就不好看了?”
錦繡微抿著嘴,仍舊微笑。
她哪能不知道這狗皇帝前來的目的啊。盧信良現在蹲在牢獄裡,說什麼不讓他準了辭官之請,就不出來。
現在,這狗皇帝真個狗急跳牆了是吧?這盧信良不出來,於是,辦法便打在錦繡的主意上了。
錦繡說,“哦!算了吧!反正我們家相公這宰相之位也是打算不做了,以後解甲歸田,找個地方隱隱居,過個小民小戶的小老百姓生活,皇帝說的那番心意,怕是用不上了?”
她就那麼拿著喬,一會兒,不疾不徐從袖子抽出一張絲絹,輕輕點了點鼻子,壓壓嘴角。丫頭們捧來茶,她又裝模作樣吹吹,再淺啜一口。
皇帝又要說,“呵,皇表姐,您相公這次跟朕開玩笑,您也要開玩笑是不——”
“呵!”
錦繡這才冷笑,將皇帝聲音打斷,“皇帝陛下,這是玩笑嗎?我相公做官,這次坐得命都差點保不了!你也都看見了,”她手撫著肚子,“肚裡懷著個孩子,還要因為那檔子事兒東奔西波……”
錦繡演戲的功夫一流,可以說,就連自己也才發現這份天賦和才能。盧老太太在旁邊還要開口說什麼,錦繡手慢慢撫著自己的肚子,說著說著,她就哭起來,“這官兒,還怎麼做下去?皇上,老實說,那一次,就為了能進宮將你,把龍玉親自轉交到您手上,我受了多少的窩囊氣和委屈?您也是知道的,民婦從小的生活嬌生慣養,這等奔波,哪裡受過?你的那些內侍不讓民婦進去不說,還說,還說……”
“他們說什麼?”皇帝彷彿被錦繡的那眼淚搞得不是滋味,認真問起。
“他們說,他們說……”
錦繡聲音哽咽,“反正你們家相爺也活不長了,與其在這兒想辦法見皇上您,還不如帶著肚子裡的這個小雜種,早點打主意改嫁,也好做個投奔打算,皇上,您說,你說這些氣……”
皇帝總算總算是明白了!他這輩子,最大的錯,就是把錦繡這個“禍害”,給指婚盧信良。
早知道她這麼厲害,這麼“重情重義”,要是當初冷靜下來,乾脆收為自己後宮也好省事。
瞧這樣子,梨花帶雨,看來,對這盧信良算是一條道走到底了。
“呵!”他也冷笑,“朕這天下,離了你們相公,還真轉不動了?你可知道?”
錦繡道:“這不關我們家相公的事!”聲音闆闆,臉拉得很長。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他在花廳裡揹著手走過來,走過去,忽然,把桌上一個瓷瓶重重往地上一摜。
盧老太太一驚,所有的丫鬟嬤嬤也是一驚。
皇帝忽然轉過身,手指著錦繡,“說吧!到底要怎樣才肯幫朕勸勸姓盧的?告訴他,不要辭去宰相之位,那麼多的事情,朕,朕……”
皇帝的窩囊和失敗,統統在這一刻暴露無遺。那種無法剋制的惶恐情緒,是的,若是盧信良真的被他這次糊里糊塗弄得下了臺辭了官,那以後,以後的日子真不敢想象,不敢想象……
錦繡豁地站起身來,下巴抬得很高,很傲慢,“皇上,您要臣婦去勸我家相公也可以……”
“說!”皇帝眯起眼。
“這第一,發個邸報,告訴朝野,說,我家相公之所以會被指收受賄賂全是因為那個東西,就是龍玉,他只是為了獻給皇上您!還他一個清白!”
皇帝擺手,意思是,下一個。
“這第二……”
。
人煙寒橘,秋色老梧,時間過得真快。轉眼就是秋天。
錦繡的肚子已經高隆得不成樣子,行動笨拙,眼看馬上就要生了。
盧信良風風光光,自然早又坐回了原來的首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皇帝最後把奴兒娜娜送去一家寺廟剃了發去當尼姑,當然,何守備以及其他的黨羽,在盧信良出來之後,不知怎麼地,犯的事兒越來越多。或許只有錦繡知道,現在的盧信良,完起權術是越來越有手段和高明瞭。她發現他是真的改變了不少。自從那件事之後,不管是言談舉止,還是其他,甚至,她覺得他越來越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