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第3/4 頁)
和袖口。
“朝堂的事,你一個女人家不該來問,牝雞司晨; 惟家之索……”盧信良深吸了一口氣。
忽然,他把一樣東西從袖袋裡拿出來。“好了好了!”不問就不問!錦繡不厭其煩正要說。
忽然,她把身子一定,目光一定。“相公,這……這東西是打哪來的?”
是的,那是一根簪子。和田白玉,牡丹花式樣,簡約的雕工,簪頭尖部有細小斷裂。大氣而雅緻。
錦繡對這簪子垂涎已久了。
不,與其說是垂涎。倒不如說是“攀比”。宮中有個死對頭某某郡主,兩個人有一次去古玩鋪淘東西。他們同時看上了這簪子。錦繡說:“那是我的!”那郡主說:“是我看上的!”爭來說去,相互不讓。
現在,這簪子是怎麼到的盧信良手中,錦繡無法得知。這是一個古董簪子。久彌數代。
盧信良把那簪子往妝臺上一放:“你要的東西,現在就擱在這兒了……葉錦繡!”
他背對著她,深吸了口氣,背影也是落寞而鬱郁的。“你既然是給誰生孩子也不想給本相生,我盧某呢,也不勉強……”
怎麼?他想說什麼?錦繡吃地一驚,看看妝臺上的簪子,又看看那男人。心開始隱隱地發顫。
她在怕什麼?……還是?
盧信良依舊背對著她,室內靜默無聲。壁上的銅壺沙漏一點一滴,點點滴滴,細微地,像是跟著人的心臟在跳動。
盧信良閉著眼睛,又大大深吁了一口氣。
錦繡現在變得“乖”多了。是的,自從《夫妻和平相處條約》簽訂以後,從前各種落拓不羈的錦繡,儘管還達不到他理想中的“賢妻乖婦”模樣,然而正是介於這“乖”與“不乖”之間,他常常沒來由看著她的樣子不自覺彎起了嘴角。他很少笑。然而,那“乖”與“不乖”之間的錦繡卻常常令他莫名心曠而神怡。
母親生病了,前段時日,是她一直不嫌麻煩、耐耐心心幫她推拿、揉捏和按摩,給她講故事,講笑話。母親說:“呵呵,兒子啊!你這媳婦,我現在是看著越來越順眼多了!”何止母親,就是母親跟前最為親近信任的周嬤嬤也笑吟吟誇讚:“相爺,這是您□□出來的?”盧信良被說得不好意思,“嗯咳”一聲,俊面微微一紅。“……改多了就好!改多了就好!”
而事實上,真的是由他□□出來的“改多了就好”嗎?為此,盧信良常常疑惑納悶。他沒有那個信心。
妹妹盧三送了一個畫屏給錦繡。雖然,這兩姑嫂究竟明裡暗裡發生了什麼樣的曲折複雜心理過程,可盧信良知道一點,錦繡,這“小妖精”似的女人,彷彿正以一種看不見的法術引力收買著人心。
她真的是“改”多了?還是,本性就是如此?
買那隻簪子送給她,那是有一次——
“小姐小姐,不就是一隻簪子嗎?不要不開心了……”
“哼,什麼不開心,我是不服那一口氣!”
綠紗窗下,錦繡趴在琴几上,懨懨兒的,丫頭春兒在旁添著茶。盧信良路過那裡,想了半天,點點頭,終於明白。當然,經過多番曲折和周旋,最後又是怎麼把那簪子買到手的,此事說來話長,暫且不表。
錦繡那次說夢話的時候,她說:“不,本小姐才不要生你的孩子,才不給你生……”盧信良當時氣肯定是氣鬱了,然而,大抵是男子漢大丈夫,又一個堂堂相爺,大老爺們,自然不會和一個說夢話的女人計較。這錦繡恐是嬌氣,怕生了孩子身材走形,樣貌變難看……當然當然,如此想著的時候,也不是沒有懷疑過。比如遠在邊關守衛的平威將軍,王翰。“難道,是因為他?因為這個男人?”他想。也因此,那天錦繡沒心沒肺中,他把對方狠壓在身下一陣狂猛衝擊與氣吼發洩……
盧信良終是想錯了,原來,還不止,還不止……
呵!好一個“給誰生,也不給他生”!
好一個……!
盧信良說:“葉錦繡!算本相自作多情吧!”
他把袖子整了整,臉陰著,倒背兩手,就要走。
錦繡的胸口是起了又伏,伏了又起。她把那簪子拿起,又放下,看看。這男人,可真夠絕的!送了個玩意兒來撩撥撩撥,呵,撩撥完了,他又想甩臉子走人?!呵,這男人,絕啊!可真夠絕的!
“是啊,你是自作多情是吧?後悔了是吧?”
他有多狠,她錦繡照樣不遜於色。“怎麼著?覺得是扛著豬頭送錯了廟門?”
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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