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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手頭的事情一忙完; 忙不迭地趕回來。他想; 假如錦繡如果能對他溫順一點,低眉順眼一些,那他就給他個機會; 原諒她!上一次的事情; 就當她什麼也沒說; 那些惡毒的話語,沒心沒肺的理論,他再好好給她調/教調/教; 說不定她又改了呢?就像這婚後對她的調/教; 她的變化還是蠻大,畢竟,要讓這樣的女人心心甘甘遵循什麼三從四德,他死了給她守寡守節,也是不太可能!
盧信良卻是大大沒想,回府見到的一幕; 卻是如此這般……這般的荒唐、氣不可言!
家裡一切全亂套了!
夕陽照過來; 刺刺眼眼,斜進窗戶。馬吊、骰子……七零八亂,散了一桌。
他的母親盧老夫人,這個向來就端莊穩重、極具淑婦典範的老太太,瞧瞧,現在哪有一點家母主婦的風範樣子?
笑容市井而蕩起豪邁,頭上的珠釵歪歪斜斜; 估計馬吊玩得太過瘋狂,形容衣冠不整都沒察覺?
“咚”地一聲,一塊刻有么雞的竹馬吊“咕嚕咕嚕”,從她手上輕脆落下。
盧老太太嚇極,“汝、汝賢啊!你回來了?……今天怎麼這、這麼早”
她的聲音在顫慄,剛還豪邁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
盧老太太愛面子,被兒子瞅見這幅尊容,直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
盧信良沒有說話,麵皮緊繃著,倒揹著兩手。他是一家之主,所有的盧氏一門家風全由他在統籌治理。
如今,就連這個老母親面前,也是不露而自威。
錦繡冷哼一聲,她可不吃這一套。“你回來了?”她說。聲音含著微笑,卻是禮得疏遠,禮得有恃而無恐。
孟靜嫻臉又白了。目光眼角時不時瞥瞥那個站在身側的男扮女裝“舊情郎”。手絞著帕子,不知該怎麼辦?
而梁石雲呢,趕緊把頭越垂越低,微微側過身去。盧信良見沒見過他,他不敢保證,但是,作為一個下屬小官吏,他卻是“有幸”見過他好幾次面了!
就這樣,小廳裡的氣氛怪異而滑稽。
或許,孟靜嫻與梁石雲不這麼做賊心虛不自在的樣子還好一些,盧信良未必能把兩個人放入眼去。他此刻目光所投注的人兒是錦繡,其次,就是盧老太太。盧老太太又要對她說什麼,“兒啊!我、我和你媳婦是打著玩的!真的,沒有賭博!我不騙你!”
盧信良注意到,盧老太太說這話時候,邊上站著的那個丫頭有點古怪。見了他,也說不上是害怕敬畏,總之說不出的怪異。這丫頭個子很高,穿一件胭紅通袖交領繡花湘裙長襖,頭髮沒有盤綰,加著額上齊齊幾乎遮眼的劉海,直垂而下,那個臉,幾乎就只看得到眼睛、鼻子和嘴巴了!很英氣的五官……他再一恍惚,又覺得此女個子高得有點不正常,幾乎只矮他一個平頭……再往下,再往……
“——碧桃!你以前是不是到哪個王府給人做個奶媽啊?”
那意思是,胸部那麼大,還在漲奶麼?當然,酸裡酸氣又刻薄,這是錦繡的聲音。
頭上的一支赤金點珠梅花金挖耳懶懶拔下,拿在手上,她一邊挖著耳,一邊輕描淡寫睨瞟了盧信良一眼。
盧信良俊面一紅,哼地一聲,正要甩袖而去!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
他不過是看那丫頭有點不太對勁,那胸,好像是歪的……怎麼會歪的?正要腦中一個清明……不料,錦繡打斷了!
錦繡又是一冷哼。
好險!真是好險!這個梁石雲,你那胸歪了都不知道麼?真是……
事情就是這麼湊巧,這麼糟糕……盧信良這一關過了,剛才,盧老太太那一關不是也過了麼?
可是,偏偏地,那盧老太太出了么蛾子,小腳一個不穩,把剛才掉在地上的那張么雞馬吊不慎踩住,她口裡啊的一聲,驚叫著,眼看就要摔倒——忽然,十分敏捷快速有力地,梁石雲上前把人一接。
盧老太太的手,擱住了梁石雲右側本就“下垂”歪得不像樣子的胸部。
盧老太太愣了一愣,“這是?這是?……”硬硬地,她感到怪。
慌忙轉身去看,還沒意識什麼——
“咚”地一聲!
一顆又圓又大的白花花蘿蔔,就從梁石雲的裙子底下,咕嚕咕嚕,連連三滾,滾了出來!
※
四月的雨水淅淅瀝瀝。點點滴滴,總是沒個完了。
盧府的一家之母盧老太太病了。
愁潘病沉,面容枯槁,身體消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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