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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跪道:“卑職治家無德!管理府中女眷無方!請首相大人恕罪!請首相大人千萬千萬恕了卑職這一回!”
“張大人,你們的家規家風看起來很是不錯啊?”
盧信良慢慢啜著酒,一小口一小口,看起來表情並沒多少怒意。
氣氛越發緊張,眾人越發不敢吭聲。
終於,待啜得差不多了,盧信良的嘴角這才冷冷翹了一翹,很是輕蔑嘲諷地,並一邊掏出袖中的帕子,慢悠悠擦拭著方才那小妾所拉扯過的地方。淡淡瞥了那兒一眼,一邊站起身,面無表情地,又說:“區區一個內宅孺婦,這都治理不好,想朝部如今那麼多如山大事,你更是治理不好了?”
然後,就走了。倒揹著兩手,一點面子也不給地,眾目睽睽的各官員膽顫心驚中,叫了一聲:“來人,起轎!”直出了那官員下屬的宅子。
小妾一直愣在那裡動也不動。
因為她至始至終都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麼錯?究竟哪句話沒有說話,哪個地方得罪了這位年輕內閣首先?
後來,那官員小屬,想是討好,又想是怕盧信良——害怕因這丟了官職,回房之後,閉著眼睛,忍痛割愛,一激之下,就命人生生割了那嬌滴寵妾的漂亮舌頭,並鮮血淋淋地,用一塊托盤盛著,就像要表決心似地,就那麼呈現在盧信良跟前……呈現在那個死變態老迂腐眼裡……
而盧信良的第三門親事,就是這樣沒的。
後來的那位小姐,想是耳聞目睹好些個類似傳聞——可能自家的身子也不太乾淨,又或許早在私底下有了什麼人兒,怕自己落個浸豬籠、騎木驢或者舌頭被割的下場——
一根繩子,脖子狠狠往裡一套,閉眼,腳一蹬,她就死了。
死了……
死了啊!
4。第四章 家門不幸
“蠢!真蠢!——換了是我,我就不那麼沒出沒息地給吊死,憑什麼?春兒,你說是不是?”
爐香嫋嫋。這天,錦繡對著鏡子梳妝打扮,侍女春兒給她一下一下梳著頭髮。
光可鑑人的如絲緞瀑布般黑亮頭髮——這是一個女人集所有上好青春、美好、光鮮以及靚麗的所有令人嫉羨象徵。
春兒拿著瑩潤潤玉做的小白嵌螺鈿梳子,她是一個長相甜美,性格也很溫順乖巧的十六歲小丫頭。
春兒邊梳邊道:“是是是!如果換做是咱們小姐,就是再怎麼不是,也不會傻傻地去上吊……因為呀,該上吊的是咱們姑爺!”
翻著白眼噘著嘴兒,其實,春兒心裡所想的是,小姐,若我不怎麼說,你會喜歡嗎?
錦繡豎起了大拇指,對著銅鏡裡的春兒、這個不愧是她一手調/教出來的小丫頭狠狠讚了一回。
老實說,春兒以前的性子可不是這樣,她害羞,她靦腆。剛剛孃家府裡的管事老嬤嬤把這小丫頭分配到錦繡那會兒,因為春兒的自卑膽小等緣故——又加上錦繡的口碑名聲不太好,府裡都傳言,說,陳國公府的嫡出大小姐葉錦繡,她因打一出生便被國公爺和國公夫人寵溺得不像話,是含在金湯匙長大,國公爺和國公夫人對她是要什麼給什麼,她要星星不給月亮,要月亮不給星星……不免,性子驕縱,難以伺候……
“小心她打你啊,春兒!唉,你這麼笨手笨腳的,我看著都替你捏把冷汗…”有人替她操心。
然而,事實上,終於真正接觸下來——春兒這才發現,哪裡哪裡,這國公府的大小姐,哪有傳言那麼誇張?
驕縱是驕縱,可並非傳言的那麼難以伺候啊……
錦繡今天這是準備要去京城的戲園子裡聽戲。
盧府的人說,這叫“靡靡之音”,使人耽於聲色,有傷風化,他們府就從沒戲子戲臺這類玩意兒。
錦繡讓人把票買好,又命小廝們早早備了轎——她這是準備光明正大,從盧家那些貞節烈女們眼皮底下、大模大樣、大搖大擺走出去。
那天,錦繡讓春兒不小心拿來了《春宮圖》以及《天地陰陽交歡大樂賦》,正巧不慎被那些盧府的那些女人看見了,想想,這還了得,以她們盧家人脾性,統統將那些書啊冊子、也就是她們眼中的淫/穢之物沒收焚燬不說,還讓錦繡跪在宗祠的祖宗牌位跟前,好好思過懺悔三天三夜——
然而,錦繡跪倒是跪了,歪歪倒倒地,跪不像跪,更別說懺悔,甚至竟乾脆擺了個大字打起呼嚕來。
“二兒媳婦,你、你——”盧老太太得知,氣不可遏,渾身都在發抖,連臉上的雙下巴都抖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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