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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舉著繡鞋,那雙陽光下綴著盈潤珍珠的漂亮女人絲履。
盧信良這才輕輕地,慢慢地迴轉過身來。
“姑娘……你!”
是的,盧信良上當了!
盧信良這廝,誠然,他長得倒是驚為天人,龍章鳳姿的,然而,錦繡而言,即便如此,她也是看他倒盡了胃口,一肚子的窩火。
錦繡不想嫁給這個男人。
一百個,一千個,她是打死不願把自己的這上好年華青春,糟蹋作賤在這種無趣迂腐又呆板的變態男人手上。
是的,他不想嫁。
隔著簾兒,皇帝對眼前那個看起來玉樹臨風、清清雅雅的內閣首相盧信良笑著一指:“呵呵,就是他了!——表姐,你看,你對朕給你選的這門親事,可還滿意與否?”錦繡手搓著帕子,帕子抵著下頷:“嘖嘖!”當時,她就像在品鑑一張畫或一件首飾珠寶衣服。實在蠢得無知,蠢得可以。這男人她居然見過,沒想到是他?
是他!
是的,當時的葉錦繡,還不知道這廝——也就是珠簾那邊,正一板一眼舉著本書給皇帝那些朝臣上德育之課的、那個鼎鼎有名、剛勁正直不阿、兩袖清風——甚至害得底下一名官員就因這廝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便生生把人小妾舌頭給血淋淋割下來的死變態、死古董——當今大名鼎鼎的年輕有為的首相大人盧信良。
是的,葉錦繡她不知道!
傻傻不乎乎,她不知道!
3。第三章 變態(細節修)
相傳盧信良是個大變態。
那天,錦繡和這個男人第一次洞房,浮翠流丹,花燭之夜,錦繡悶聲頂著個大紅蓋頭坐在床畔邊嗑瓜子,她磕著磕著,一時悶熱難受,身子往後輕輕一仰,錦繡就睡著了。
“娘子——”
有男人叫她。迷迷糊糊中,錦繡翻了個身,愛理不理,男人的聲音淡淡沉沉,冷冷的,沒有一絲可人的溫暖與熱氣。錦繡感到非常不耐煩,正要叫男人別再叫她了,她要睡,好好地睡,這又是拜堂,又是磕頭,嫁到他們盧家她就像在受活罪,然而,還未說什麼呢——
“賤婦,本相叫你快起來了,你聽見沒有?!”
錦繡嘩啦一下,猛地翻身直坐起來。
她額上青筋根根暴跳,擼起袖管,正要破口大罵:“盧信良!你膽敢再叫我一聲賤婦試試,你試試——”
忽然,錦繡瞪大著眼睛,她把那雙桃花般水濛濛的黑亮眼睛瞪得又大又圓。
盧信良這個死變態,原來,他坐於自己床邊,悶不吭聲地,手舉著一塊銅鐵打造的什麼玩意物件兒。
好像……好像是專門用來對付那種水性楊花、不守婦道無恥放□□人用的“貞操帶”?
是的,那玩意,好像……是叫“貞操帶”?!
錦繡氣得要發瘋。“你,你——”她鑊髻盡散,幾乎要從床榻上跳踴起來。
錦繡以前名聲不太好,“縱馬聲色”,“浪遍草叢”,有人說她是“淫0娃□□”,見了個男人就開撩;有人說,她是欲壑難天,剛剛入洞房她的第一任相公就被她那無休無盡的**給活活“折騰致死”,也就是民間所說的“馬上風”……當然,這事說來太長,暫且不提。
就那樣,新婚洞房,兩對兒新人就那麼互相撕扯折騰起來。盧信良逼著錦繡這個傳說中的“淫0娃□□”要她穿他給她親手打造的“女人貞操帶”。錦繡不穿,盧信良便死勁兒抓著她的頭髮往後一扯,“碰碰碰”,對著身後牆壁,一下又一下,就把錦繡的頭給碰得咚咚直作響。錦繡滿嘴滿口都是血,她罵:“盧信良!你是個瘋子!你個老腐朽!老古董!你個臭忘八!你是死變態!——不穿!老孃不穿!我葉錦繡就是給你戴一百頂一千頂綠帽子,讓你周身綠得像片綠的大草原——我也不穿!不穿!不穿!不穿!”
“賤婦!賤婦!……”
盧信良越發目眥崩裂,把錦繡的頭磕碰得更加響了。
是的,那是個夢……錦繡最後嚇得醒了。
然而,饒是一個夢,可對於錦繡來說,這樣的夢——這樣可怕的夢裡的死變態盧信良,錦繡饒是膽子再大個性再無拘無束,但一想起這個夢,錦繡每每都忍不住背心冒汗,唏噓不已了!
盧信良其實前後也說和過三門親事。
那是在錦繡被皇帝指婚給這個男人之前。
第一個,許尚書府的三姑娘許貴珠小姐,生得柔止端方,貌美嫻雅。只是,隱隱約約傳來,這三姑娘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