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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作聲的假老實、假道學,假聖人,每當午夜夢迴,早把女人想瘋了是吧?口裡嘖嘖聲不斷,甚至,還極為輕佻下流地,又說:盧信良,每當你自己解決的時候,肯定是內心戲不少對吧?且痛苦彷徨又難受暴躁得緊是吧?——你書房裡掛著的那張孔老夫人先賢聖人的畫像,他在眼也不眨盯著你看呢!——盧信良,你說好意思嗎你?!——要是朱熹那老不死的知道他傳世愛徒這般無恥齷齪下流又淫/賤——嘖嘖……你說……
門外站著的那兩個老嬤嬤像是實在聽不下去了。
“——相、相爺,要說夫人再鬧,這也是您們夫妻之間的事兒,老奴們站在這裡……”
非常尷尬而識大體地,是要自請回避。
盧信良那天不知是在怎樣的艱難隱忍中,才僵著身體繃直,端然極顫卻又不發的。
錦繡後來不惜還把孔老夫子的那句——“吾未見好德如好色者”——給搬了出來。
這話大意,是說孔夫子本人還沒見過愛好美德象愛好美色一樣的人。或是,無論是好德,還是不好德,都是好色的人。也就是說,天下的男人都好色!也虧得錦繡還知道這一句,也許,對孔老夫子的理解,也只有這一句她尚能認可。
“嘖嘖,你看吶!”
她說:“連你的先賢祖宗聖人都承認你們男人本性好色——所以盧信良,拉倒吧你,你個糞車掉輪子,你在我錦繡面前裝什麼腔、擺什麼臭架子——”
然後,越說越得意,下巴高傲地抬起。
或許,沒有這句還好!沒有這句,那天的盧信良,也不至於真正的怒火中燒。
真正的被錦繡踩到了痛處。是的,真正的惱羞成怒!他怒了!
“好!”他極忍從胸口長長吁了一氣,“‘吾未見好德如好色者’——夫人,虧得你還會這麼一句,不錯不錯,看來還真是孺子可教!——”一頓:“對!”他也死皮爛臉:“對,真對!夫人,你這話說得倒真的不錯!——”“呵”地一聲,他冷笑。“是啊!咱們男人的本性呢就是好色!——可是,還有一句想必也該教導教導你,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這才是所謂的‘三綱五常’——本相倒要好好看看,到底今天,能不能治得了你?!”
“咔嚓咔嚓”,從邊上正準備閃躲的兩老嬤嬤手裡接過開鎖鑰匙,利利落落,往孔縫裡一透。
黑著張臉,“碰”地一聲,伸腳把房門重重一踢。
“……幹嘛?”
錦繡仍舊悠哉悠哉,翹足而坐,甚至連眼皮,也不夾對方一下。
盧信良三步兩步雷厲風行上前,就著錦繡的手一拉,再一提,面無表情,再攔腰一抱——就把錦繡麻麻利利抱進了裡間的床帷臥榻。
不給對方一絲掙扎表達再說的機會,迅速除了自己的外袍裡衣……
並,錦繡的那些紅裙、玉帶裹胸及肚兜……
搖曳的燭火,在兩人頭上晃來晃去。
屋裡一片零零亂亂,好不狼藉。
而那天因為錦繡,從盧信良這兒受了好一頓氣的盧信貞——聽說,她二哥把錦繡關了起來,要嚴懲肅治。
心裡笑得直樂呵轉悠。
“誒,你們可都聽說了吧?——我二哥這次發飆,要把那狐狸精么蛾子好好治一通,現在,她人被關進了屋子,說不定下一次咱們再見到她,就是皮開肉綻,都不成個人樣了!呵呵……”因為從盧信良那裡受了氣回來,盧三姑娘一直精神懨懨萎靡不振。最後,命她的丫頭嬤嬤們一打探,方得知了結果——她8得立即眉眼都在發亮,從前的氣焰囂張勁兒又回來了。
當時,孟靜嫻在邊上和她一起做著針線,繃子上的繡花針差點刺戳了她的手掌心。
孟靜嫻說:“——真的?”立即開始為錦繡擔憂起來。輕聲嘆了口氣,“唉!希望咱們這二弟對錦繡下手不要那麼重才是……”說著,搖搖頭,繼續做她手中的針線。
盧信貞翻了個白眼,冷笑:“那可說不好!我二哥是不發威則已,一發威,嘖嘖——”
第十九章
錦繡拿了一本書在手上。
那是本《朱子語類》,她翻得懶洋洋地,隨手而無心。口裡連連打了好幾個大呵欠。
清風吹動著繡帷珠簾。
是的,這是兩個人一場“床頭廝殺、床尾相對無言”的戰後結果。
盧信良又敗了。
敗得是落花流水,潰不成軍。
最開始,他把錦繡抱進了繡幔床帳,想以此重振夫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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