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睬。任其橫行墮落囂張、任其自生自滅鬧翻了天……總之,她們都以為,這盧信良對錦繡,是眼不見為淨,徹底地不管與放棄了!也常有人勸他,如,盧老夫人:“唉,好說歹說,她也是你娶過門的媳婦,汝賢啊,你都不管了,這府裡有誰還管得了她呢?”諸如之類……然,盧信良依舊不聞不問,抿緊著薄唇,很是漫不經心,“母親,您別再說了!——這女人,我是真的不想管,也沒那精力去管。”
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可是,今天早上,府裡兩丫鬟急匆匆從盧信良跟前跑過,盧信良問跑什麼,兩丫鬟說,她們家小姐不見了,正找人來著。他這一打探,方得知錦繡又不顧府裡規矩、濃妝豔抹去春臺戲院聽戲去了!
“呵呵,那種地方……”
盧三剛巧從側門經過,口裡酸言刻語,本以為二哥仍舊無動於衷。誰知,盧信良卻是臉一垮,再一沉:“混賬!——不像話!”意思是,那種地方,身為他盧家的媳婦、尤其是他盧信良的娘子、堂堂首相夫人怎麼能去?!就這麼說了一句,當即撂下臉來。備了馬車並喚兩個身強力壯的嬤嬤去“拿人回府”。
盧三當時的嘴張得比鵝蛋還大。
就這樣,不管是盧老太太、孟靜嫻,還是盧三兒,此時,院子裡閒閒賞花納涼,實際,誰都在好奇盧信良這一去的“逮捕治妻效果”……究竟……如何?
尤其是盧三,越說越亢奮,恨不得立即化身她二哥,手拿藤條鋼鞭,“啪”地一下就向錦繡、也就是她二嫂抽打過去,並狠狠地。“哼!最好打得她皮開肉綻!滿地裡哭爹又求孃的!——看她還敢不敢在咱們府裡如此囂張放肆?!”咬牙切齒,聲音加重,又補充一句。
時至傍晚,盧信良和錦繡終於回來了。
血紅的夕陽灑照在盧府大廳前的雕花紅木照壁。
錦繡伸了個懶腰,打個呵欠,一睜眼,沒曾想,瞬間功夫,馬車就到了盧家正院的垂花門前。
“誰來攙攙我啊……”她的頭暈暈的。
身體輕飄飄,腳才一剛著地,綴著珍珠的繡花絲履才一觸及青石鋪就的光滑臺階。
剎那功夫,便聽她的小姑子盧三姑娘盧信貞——扯著她那人一聽、便忍不住聯想起刀片輕輕劃破布匹的尖扁嗓音:“喲!二嫂!天還早著呢!今兒怎麼回來這麼早?見著我二哥了嗎?——呵,說來我二哥也怪可憐的,平日裡那麼忙,朝堂事兒也那麼多——卻不想啊,嘖嘖——”意思是,還要分精力去操心他媳婦在外有沒有偷人……
夕陽西下。盧信貞的臉總算不顯那麼暗黃了。可能經錦繡上次“提醒”,素日裡專挑一些襯抬膚色的衣裙來穿。也可能是天氣太熱,霞光紅彤彤流照在她的五官和鼻尖。她的臉,忽然有一種很是彆扭的紅和白。一身鵝黃暗花簡潔素裙,她的腰束得也很是纖細與修長。手搖著蝴蝶紈扇,一臉的話裡藏刀與諷刺之笑。
錦繡愣住。是的,她的頭還是暈的,人還沒徹底醒轉,那個呵欠才打在半中央,有丫鬟剛來攙扶,突如其來,卻不想蹦出這麼個尖嘴猴腮、怪物似的女人在跟前兒。
錦繡挑挑眉,也不想與這女人見識。因為掉價。
扶釵整袖,倒把眼睛笑瞥向一旁站著的孟靜嫻,仍舊呵欠連天,漫不經心地問:“嗬!大嫂,你們在看什麼呢?這麼好奇的樣子——難不成,府裡有什麼好戲要開演咯?”
孟靜嫻尷尬得不行,她很想說,就是等著看你和盧信良的好戲……當然,卻不敢說出,只把頭微微低了,臉紅耳赤,聲音小得可憐。“呵,哪有,哪有……”
盧三道:“呵,咱們這府裡,自然沒什麼戲臺子可供某人給演的!”
看來,是真的囂張起來了。邊搖扇子,又說:“所以,即使咱們想看,也少不得請二嫂您來親自表演表演一番,尤其,像那種娼/婦粉頭之流會演的……什麼《夜奔》吶、什麼《私會》吶,什麼《鑽狗洞》《跳牆》這些戲……二嫂,我想,您的功夫與絕技,一點也不亞於她們吧?”
嘿……
錦繡慢慢地把雙手往腰上一叉。手,還墊捏著那張香緞軟綢帕子。
嘿……
她勾著嘴兒,挑了眉。眼睫毛一閃一眨。心說:這東西,你不甩她吧,她還越發得臉了是不是?
倒也實在懶得搭理,正要說,這好狗不擋道,擋道的不是好狗,我說盧三,你能不能讓一讓,啊?……
然,恰恰就在這時,盧信良好巧不巧,眸寒臉冷,一副六月天陰雲密佈樣,臉無好色,也從馬車上提袍走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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