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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房簷上的大蔥,懨得也是一塌糊塗。
錦繡還是個“處子”之身。
是的,而盧信良為何要那麼說——有辱斯文、畫風突轉的——也就是錦繡口中的“卿卿,你叫不叫”之類——
那正是在他得知錦繡那個所謂的“嫁過人”——因欲壑而難填至使新婚當夜,就折騰死了她的第一任相公之後的……各種令他震詫納悶不解跡象。
種種跡象。
誰也想不到啊,錦繡,竟還是個處子乾淨清白之身。
盧信良心裡,為此複雜極了。
20。第二十章 男尊女卑
(接上)
誰也想不到啊,錦繡,竟還是個處子乾淨清白之身。
盧信良心裡,為此複雜極了。
“唉!你自然是沒有的,本相倒是忘了,你葉錦繡是誰呀?你葉錦繡如果也會有——”
盧信良嘆了口氣,忽然,不說。
此時,懸墜在梅花輕紗帳子的三五枚鎦金鏤空銅香球,發出絲絲縷縷纏繞曖昧的香。錦繡起身要下榻了。她伸了伸懶腰,口打著呵欠,又撩撩滿頭烏黑油亮亂紛紛的青絲瀑布。釵橫斜亂,神色有些慵慵懶懶地,手指指滿床散亂不堪的衣服裙子,以及那件大紅色的軟緞雙鯉牡丹花紋肚兜。“幫我撿撿——”很是動作自然地,拉著被子,被子齊胸。聲音嬌嗔又綿軟。
盧信良幫她撿了。
白色的絲質睡袍,鬆鬆垮垮穿在身上,沒有繫帶子,卻別有一種風流和倜儻。
錦繡看著他,“幫我穿上,嗯?”又說,怕他聽不懂。“快,穿上啊,你幫我……”這一次,越發嬌嗔霸道起來了。
盧信良同樣地也幫她穿了。
雪白修長的手指繞過飽滿豐腴的女人前胸,那挺立傲人的、如蜜桃般、方才經他揉捏撫握過的軟綿豐腴。盧信良細心在那女人瑩潤如玉的後頸給兜衣上打了個結。忽然,他的手一顫,盧信良內心複雜,俊面看不見的微微一紅。終於,忍不住,他問出來:“——可以給本相說說實話,到底是怎麼回事,嗯?”
“怎麼?”錦繡偏轉過身。她笑,這一次,倒很溫順安靜乖巧。乍現如春風般吹開的甜美梨渦。眼眸璨璨。
盧信良心卻是一動。就這樣子,多好!就這樣子,乖乖巧巧,安安靜靜地,做個老實又溫順的、他的低眉斂眼柔婉小媳婦不好嗎?
“你的第一任相公。”他又說。閉著眼,表情倒是顯得四平又八穩,漫不經心。
錦繡終於懂他的意思了!“——哦,又想起這個茬兒了!倒難得,你盧大相爺這一次,可算是撿著個大便宜了不是?”
剛才乖巧婉順的樣子瞬間煙消殆盡。錦繡,又一次恢復她的伶牙俐齒與本性特質。
“知道你夫人我——還是個處子之身,你很驚訝對不對?——是啊!也很納悶,內心肯定在說,葉錦繡,這破女人,這破爛得勺子都舀不起來的女混蛋,女流氓——瞎,她怎麼還是個‘處’呢?——啊?盧信良啊盧信良,唉,我告訴你——”她似有些得意,又在惋惜。“這處不處的呢,其實我倒是不在乎,還真不在乎——被我玩弄過的男人,多得數都數不過來,只是,一個個的銀樣鑞槍頭木棒槌男人,你夫人我,看不上而已!——記住了,是我看不上!”
彷彿為了證明什麼。她還特意強調將語氣加重。
盧信良倒不與她爭辯,嘴角微微勾了勾。當然,這一微微勾嘴兒的動作,錦繡,可沒看出來。
“那姓袁的東西——哎,想想,也怪可憐的——”然後,她又說。並告訴盧信良,說,她那個所謂的第一任破勞什子相公,其實有疾。具體什麼疾,盧信良自然也懂。且沒有說他吃藥的事情,錦繡只說,輕輕地,微有些諷刺與嘲弄:“唉!你們男人吶,是不是心裡都這麼齷齪和賤呢?——不管怎麼樣,總是想把女人壓下去,心裡上壓下去也就罷了,身體上那樣也不甘心——呵,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究竟幾斤幾兩重?”
最後一句,自然說那個姓袁的所謂的“她的第一任相公”。
盧信良表情複雜。
他是想起,方才,兩個人一場床幃“爭鬥與廝殺”——誠然,他想壓她,可是,這錦繡呢,倒也是開關迎敵、英勇抗戰,對他立起了軍大旗!兩個人就那樣一番爭鬥。是的,他不怕她!何至於“不怕”,簡直就連那唯一的、起碼的、他滿打滿算的羞恥之心,以及女兒家該有的羞澀之態也都沒了!
她倒騎在了他的身上。
男尊而女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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