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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嚦嚦踩的,還有泅開殷紅血漬,是從他嘴角留下的。
饒是現在,他扯動嘴角還會忍不住倒吸口涼氣;吃飯都小心翼翼。
她這回下手是真的狠。
其實他早該猜測到“賈姑娘”就是殷嚦嚦的,他未曾閱盡千帆,也知她彌足珍貴。
所以她並沒有喜歡的人……
方又想起那日抽到的籤,“逾東家牆而摟其處子,則得妻。不摟,則不得妻。”
他的妻嗎?
“少爺。”林管家在旁看著易鶴安已經盯著面前的畫像良久,不免擔心,“夫人傳你用膳呢。”
易鶴安神色稍怔,將畫像捲起來,“林叔麻煩你對娘說,我一會兒就到。”
他將畫卷放置在書架,轉頭髮現林管家遲遲未動,站在原地看著自己。
“林叔,還有事嗎?”他蹙眉。
“少爺,外面的那些傳言,”林管家躊躇一下,“老爺聽見,氣得暈過去了。”
“爹氣暈了?”易鶴安眸底閃過疑慮,沒想到爹對這件事情的反應如此激烈。
林管家繼續道:“老爺被殷家打了後,一直臥床不起,身子好不容易才恢復了些……”
“我知道了。”易鶴安攏袖,“去用膳吧。”
“少爺你不去看看老爺?!”再與老爺解釋一番?!難不成傳聞屬實?!
林管家驚疑不定,他就想起之前撞見過的場景,早該懷疑少爺和殷家那位有貓膩。
“林叔。”易鶴安看了林管家一眼,“人言可畏,休得人云亦云,這些道理,爹當初既然教我,他應當也是清楚的。”
“那少爺你和殷小姐到底是……”
“傳言不屬實。”但他心悅殷嚦嚦,該當屬實。
易鶴安說話時神色如常,毫無波瀾,甚至一分猶豫都不曾有。
林管家對於自己看著長大的少爺還是瞭解的,而且易鶴安要是真有心遮掩,怕是避之不談的。
“林叔,”易鶴安朝外走了幾步,腳下一頓,“你來易家多少年了?”
聲音輕淡若天際流雲,卻猛地砸到林管家心頭。
“十六年。”他怔了下,頓時老淚縱橫,抬袖抹淚。
“少爺啊,你可不能啊!我在易家待了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不能趕我走!我以後再也不說你與殷小姐的事情。”
“……”易鶴安抿了抿唇,“林叔,你這是做什麼?我沒說要趕你走。”
林管家顫巍巍地,“那你問我在易家幹了多少年?”通常情況下,緊接著的不就是“那你往後不必再待在易家了。”
“還是少爺你嫌棄我年紀大了,不中用了?”說著,他又開始嚎哭。
易鶴安長嘆口氣,“林叔,我真的只是信口一問。”
林管家的哭聲戛然而止。“真的?”
“真的。”易鶴安扶額,他自然不是信口一問,只是想試探一下林管家是否知道當年的事情。
畢竟,得妻之路漫漫,當務之急,是先要將攔路虎斬斷。
易家正堂裡,易夫人已等候許久,因為易老爺臥床不起,便只有她與易鶴安用膳。
飯後,易夫人飲茶漱口,動作緩慢且優雅,看向易鶴安,“安兒。”
“娘。”易鶴安頷首。
“你殷伯父將嚦嚦鎖起來了,你知道嗎?”易夫人的詢問輕柔,卻像重石砸到易鶴安心間。
“她被鎖起來了?”他微愣。
殷老爹向來是對殷嚦嚦疼愛至極的。
“也不知嚦嚦用膳了沒。”易夫人嘆息,透著歲月溫柔的眉眼添了一抹憂愁。
易鶴安的心又是一顫,他穩著聲音,“娘不必擔心,殷伯父不會忍心責罰她的。”
說到後面,他的聲音低了許多。不知是說給易夫人聽,還是說給他自己聽。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殷伯父的,平日裡什麼都向著嚦嚦,但那是平日裡,可只要是牽扯到我們易家,你殷伯父變得就不像是平日裡的他。”
易夫人說著,持著絲絹的手抬起拍了拍胸口,“那個兇啊,為娘是心有餘悸的。”
易鶴安豈會不知易夫人提的是哪件事,心神亂了亂,站起身,“娘,兒子有事,先回房了。”
易夫人卻好似沒聽見,“嚦嚦打小沒有孃親,卻也是在我眼裡長大的,現如今心難安呀,想著她最歡喜吃鎮北的杏核酥。”
她最後一個字話音落地,易鶴安的身影早消失在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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