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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鶴安置若罔聞,手裡還在翻找著,“你看見我的那本……野史沒有?”
那是他在書齋裡尋野史時錯拿的一書,本想著送回去,但這兩日又是心煩意亂又是生病,忘卻了此事。
“未曾。”林管家搖搖頭。
“打掃我房間的人,可曾誤拿了去?”易鶴安面色極其不悅。
一想到那種書被家中下人從他房裡拿了出去,他臉色都難看幾分。
“這兩日都是我來清掃的少爺房間。”林管家觀著易鶴安愈發不好看的神色,心裡苦啊。
這兩天也不知自家少爺受了什麼刺激,下人都不敢近他身側十步,也就他這看著少爺長大的,敢靠前了。
他思忖了片刻,“少爺,你不如好好想想,這兩天可有動過或是整理過書案?”
動過,或是整理過?
易鶴安的眸色凝住,殷嚦嚦!
不想到她還好,一想到她,他整個人氣都不順了。
現在又想到那本野史會在殷嚦嚦手裡,他的氣都要斷了。
“好,我知道了。”他咬著牙將門關上,又將自己鎖了起來。
坐在書案前,曲著的指節敲擊著桌面,毫無規律的敲打,透露著內心的焦躁。
毫無疑問那晚殷嚦嚦拿書的時候順帶將那本也拿走了,關鍵是他該如何從殷嚦嚦那裡將書給拿回來?
也不知她看到那本書沒有?
沒看到還好辦,要是看到了……明明已經退燒了,易鶴安卻頭疼得要死,斜的墨眉緊緊的擰起。
殷嚦嚦。
三個字,簡直是他的魔障。
在他冥思苦想怎麼將書從殷嚦嚦手裡拿回來的時候,他沒想到,殷嚦嚦居然再次夜潛易宅。
而且還是拄著柺杖翻進來的。
對此,易鶴安薄唇緊抿,表面不動神色,內心都想將殷嚦嚦的腦仁撬開。
這傢伙到底有多執著於翻牆?!
腳廢了還要翻?!
他易家正門是擺設嗎?!
“易鶴安。”殷嚦嚦抱著柺杖,囁喏地開口,“我有沒有吵到你?”
易鶴安抬眸看了眼今晚的月亮,還是白的沒錯,可這翻牆專業戶殷嚦嚦竟是拾撿了良心?
“有話直說。”他了無先前的氣定神閒,這次,態度冷冷的。
眉眼間的不耐,叫殷嚦嚦想甩他幾個柺杖,但她戳戳手指,“那個……我就是想問問,你和我表哥到底是個什麼事?”
“我之前說很多遍了吧?”易鶴安眉心一擰,“無可奉告。”
無可奉告四個字,甚至夾雜了點怒氣。
殷嚦嚦心顫顫的,帶著哭腔,“易鶴安,你可不能啊。”
“不能什麼?”如點漆墨的眼眸一眯,帶著不屑與不耐,“我的事需要你來過問?”
“我沒想過問。”殷嚦嚦被易鶴安冰冷厭煩的目光看得難受,懊惱自己為何要來趟渾水,但事已至此,她只能硬著頭皮說下去。
“我就是不能看著你引火自焚啊。”
“引火自焚?”易鶴安眸色一沉。
“對啊,我表哥他不是好人啊,你不能和他一起,不能。”殷嚦嚦反覆強調了不能,可易鶴安只冷笑地看她。
她氣也上來了。
“行吧,就當我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你與我表哥愛怎樣怎樣,要是真想在一起,我只說,你別將姨氣著了。”
說完,她拄著柺杖欲走,轉身時,手腕上一股大得驚人的力量,將她狠狠往身後一扯。
就連她整個人都被長臂禁錮住,動彈不得。
“殷嚦嚦,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身後低沉的聲音微啞,摻著惱怒。
“什麼我在說什麼?”殷嚦嚦掙扎無果後,反譏,“難道你病一場腦子也壞了?還是在裝傻?”
黑夜裡,易鶴安的眼眸眯成一條狹長的縫隙,眸底碎芒攢動著危險。
殷嚦嚦是看過那本野史了。
他心間當即有了判斷,“所以你是來我這裡驗證你的想法的?”
溫熱的呼吸灑在少女薄弱敏感的耳尖,緋紅蔓延之際,叫她心頭砰砰地亂跳,如猶小鹿亂撞。
這種異常的感覺,讓她恨不得用手狠狠按壓下,心有鹿撞,豈不是話本里用來描述男女主人公的?
可她的手臂被易鶴安禁錮著,柺杖早掉在地上,她近乎依撐著易鶴安而站。
五月衣衫早就薄了,從他身上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