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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兄,聽聞書齋昨日入了一批新書,可要一同去看看?”
易鶴安抬頭,眼前站著與他說話的少年身著靛藍色錦袍。
微胖且個子略矮,面板不常受日曬所以白白的。
而腰飾的玉佩與束髮的玉簪則透露少年的身份非比尋常。
“實在不好意思,林兄,今日父親囑咐了我早些回去。”易鶴安語氣頗為遺憾地搖搖頭。
加之上次這已經是易鶴安第二次推拒了,林修睿那雙因體態略胖而更顯狹長的眼睛眯了眯。
他笑道:“既然如此易兄就早些回去,莫讓令尊憂慮。”
易鶴安頷首告辭,至於那本書,他極其吝惜視線地不再看一眼。
“少爺,您何必屢次向他示好?”
站在林修睿身後的布衣少年對於易鶴安三番兩次的不識抬舉很是不滿。
縱使易鶴安十二歲就在科試中成績優異獲得參加鄉試的資格,但並不意味著易鶴安就能中舉。
何況,易鶴安本在十二歲錄科後就可參加當年鄉試,卻臨考前傷了手,又以為會參加三年後的鄉試,不曾想又以腿傷推脫。
依他看,分明是易鶴安膽慫,倘若不能中舉,紅鯉鎮百年一出的天才名號就落到他人頭上了,索性故意推脫。
而且易鶴安堂堂七尺男兒,竟天天與殷嚦嚦一介女子計較!
這樣的人,看他一眼都是辱沒了少爺的身份。
“他說家中有事,一定又是誆人的。”阿木越想越替自家少爺不平,比平時多嘴許多,“少爺你可不要再搭理他了。”
林修睿看了眼阿木,易鶴安的推辭到底是藉口還是真有其事,他是知曉的,想開口解釋一下他的易兄絕非那種慫人。
但見阿木漲紅的臉滿是忿忿難平,尤其是想到易鶴安的家中事,他面露出幾分古怪來。
可能,不解釋更好。
第3章 殷嚦嚦不好配
和趙笑笑一起捉蟈蟈的殷嚦嚦今日空手而歸。
回到鏢局時,夕陽已沉淪於漫天的彩霞。
溫冷的餘暉鋪在長街盡頭,白日裡喧囂的吆喝聲此刻都淡了。
她垂頭喪氣的神色在看見再次出來迎接她的熊叔時,淡了淡,而當視線移至他懷裡抱著的東西時,神色僵硬了。
抱著一堆畫卷的熊叔未曾留意自家小姐的表情變化,反而殷切地望著殷嚦嚦:“小姐,快來看看我今天從花媒婆那裡新取的畫像。”
“……”殷嚦嚦抿起唇,情緒複雜無比。
這幾日比讀書更讓她糟心的麻煩事就是熊叔懷裡的畫像。
“叔,今兒先生布置的功課我還沒做完,我先做功課去了。”她露出抹虛笑,眼睛瞟了瞟四周,打算開溜。
“功課等會兒做,先看畫像,不耽誤功夫。”
熊叔不甚在意,伸出一隻手極快在殷嚦嚦要跑路前將她揪起來,往屋裡提。
系列動作熟絡得像做過千萬遍。
“……”殷嚦嚦心塞。
前些天叔還說她長大了,不能像從前一樣對待,現在這又是什麼架勢?
熊叔將殷嚦嚦拎到正堂的座椅坐著,自顧自地抄起一卷畫像呼啦展開,黑黝黝的臉上掛著期待的笑意。
“來,咱們從第一卷 開始瞅。”
殷嚦嚦蔫蔫地點頭,“好。”
然後漫不經心地抬抬眼簾,入眼的畫像將她嚇得噗通一屁股坐到地上。
齙牙黃皮,眉骨凸出,頭髮稀稀拉拉的,脊背彎彎地岣嶁著。
殷嚦嚦保證她這輩子都沒見過如此醜陋的男子。
“這……這就是花媒婆給我相的物件?”殷嚦嚦的臉白了白,指著那張畫卷,音調上揚的誇張。
有句話是這樣說的,別人給你介紹什麼樣的物件,你在他們眼裡就是什麼樣的。
熊叔期待的笑臉也瞬間沉下來。
就在這時門外匆匆跑進來一人,氣喘吁吁地擦著汗,“二當家,門外來人說畫像你拿錯了一卷,那是給西街瘸腿寡婦相的物件。”
熊叔:“……”
殷嚦嚦:“……”
“拿去拿去。”
熊叔極其不耐與粗暴地將畫卷甩了過去,轉頭就對上自家小姐冰冰冷冷的視線,他訕訕地搓手。
“小姐,我們看下一卷。”
殷嚦嚦沒好氣地揮揮手,反正不要是剛才那樣的就行。
熊叔忙開啟另一卷,這次他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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