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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強行佔有的意圖幾乎都漫出了他的眸子, 就連他在自己耳邊的喘息, 都比猛獸有過之無不及。
夜風的冷意從陵玉的衣領內侵入, 令她幾乎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陵玉摸索著身上的東西,卻連個火摺子都找不出來。
正當她沮喪不已之時, 卻忽然發現了一件小巧的玩意兒。
陵玉將那東西腰間解了下來,發現這是一個木製的哨子。
這是盛欽從前贈與她的東西。
那時候她耽於玩樂, 將這東西把玩了一段時日覺得無趣, 便沒有再拿出來玩過。
只因她貪玩,也將這東西當個玩意兒掛在了腰間當是個擺飾。
陵玉拿起那東西吹響, 比她開口叫喚要響亮得多。
她吹了許久,本以為不會有人發現自己,卻驟然聽到了遠處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仔細聽去, 那是盛欽的聲音。
“二哥……”陵玉激動不已,“二哥!”
她剛一喊完,忽然又想到昨夜情形, 頓時止住了聲音。
遠處馬蹄聲忽然近了, 她緊閉著嘴巴如同被黏住了一般, 再難張開。
“陵玉……”
這聲音近得很, 近到陵玉周身都顫抖了起來。
只是她並非是因為興奮, 而是因為驚懼。
昨夜他在耳畔的聲聲呢喃都如同方才發生的一般。
就在前一日她還同蘇重簷提及過相濡以沫這一詞, 只是沒想到當天夜裡盛欽便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她雖沒有因此厭惡了對方, 卻也因此害怕了對方。
不知過了多久, 上頭的動靜重歸與平靜。
陵玉只當盛欽離開,心中愈發傷心難忍。
“二哥,莫要丟下了我……”她止不住抽噎,還是忍不住喊了盛欽。
“陵玉,我沒有走。”盛欽的聲音忽然從上面響起。
陵玉猛地止住哭泣,不可置信地抬頭,見頭頂的月光都被對方擋住了大半。
她扶著牆站了起來,低聲道:“二哥,你沒走?”
盛欽道:“你可有受傷?”
陵玉搖了搖頭,後又想起對方看不清自己,說道:“只是膝蓋有些疼。”
盛欽嘆了口氣,片刻將人弄了上來。
“二哥,你怎會來尋我?”
陵玉被盛欽安置在馬背上,她的後背卻靠著對方的胸口。
她隻字不提昨夜,心中卻仍舊慌得很。
“陵玉。”盛欽察覺她語氣不自然,對她解釋道:“昨夜我喝醉了。”
陵玉靠在他胸口的身體頓時僵硬。
“二哥……”她的聲音又忍不住顫了幾分。
那樣的記憶著實嚇壞了她。
“醉酒之人會做出許多錯事出來,可我不記得我做過了什麼,陵玉,你能不能原諒我……”盛欽緩聲說道。
陵玉聽得他這話,淚意頗難止住。
“我最討厭二哥了……”她頓時委屈不已。
盛欽捉住她的手小心握住,低聲道:“我必是讓你受了委屈,是不是?”
陵玉哪裡能忍得了他這般輕言細語安撫,眼淚像是不要錢一般順著面頰淌下。
“酒後的一切都是做不得數的,只是若我傷了你的心,你大可打我來出氣,只是莫要再哭了。”盛欽說道。
他抬手撫上了她的面龐,替她抹去了淚痕。
陵玉哭得一抽一抽,還是忍不住問道:“你昨天還同我說,你沒有我這樣的兄弟,這話可是真的?”
盛欽聞言卻是一默。
他將陵玉整個人往懷中緊了幾分,輕輕安撫道:“陵玉,在這個世上,你永遠都是我最為親密的人。”
這是比所謂的朋友兄弟,還要親密的承諾與關係。
陵玉微微一怔,隨即一顆心彷彿被置在了最為柔軟的地方一般,漸漸回溫。
“二哥昨天明明不是這樣說的……”她小聲抱怨道。
盛欽道:“陵玉,回去之後我隨你欺負回來好不好?”
陵玉哼了一聲不置可否。
她還能怎麼欺負回去,盛欽昨日啃著她的唇甚是起勁,難不成她還要啃回去嗎?
“罷了,我……我便原諒二哥這一次好了。”陵玉彆扭說道。
昨夜縱使猶如一層陰影罩著陵玉,可若將昨夜的人同眼前的人劃分開來,陵玉竟又忍不住親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