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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然半點也不記得,半點也未想起。
於陵玉而言,這可是比她在父皇面前出糗還要嚴重的錯誤。
盛欽說道:“我已經定下了開府的日期,並在當日行正式冠禮。”
也就是說,他出宮在即。
陵玉囁嚅道:“二哥那日不能帶著我在身邊了,所以今日才特意與我一起分面而食麼?”
她雖這般問了,可這個答案已然顯而易見。
只是陵玉白日裡卻連自己面前那碗麵都沒有吃完……她想到這個幾乎要哭出來了。
“可是我嚇到你了?”盛欽唇角上揚,彷彿很是享受她這般為自己慌張無措的模樣。
陵玉面頰微紅,頗難為情道:“我連送給二哥的禮物都沒有準備呢……”
盛欽道:“禮物可以等到我冠禮那日再送。”
“那可不行……”陵玉露出彆扭地神情來,她四下張望了一番,周圍不是脊瓦,便是樹葉,令她頗為頭疼。
“陵玉……”盛欽道:“不若你再敬我一杯?”
陵玉想到自己酒杯已經粉身碎骨,面上又是一愣。
她只一遲疑,便提起了酒壺,對盛欽道:“二哥,我敬你。”
盛欽不禁哂笑,與她碰杯,卻見她甚為豪邁地將一壺酒灌了大半。
他唯恐她坐不穩掉了下去,便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喚她。
她的動作略遲緩,卻仍舊乖得好似貓兒一般,靠近他身邊。
“嗝……”陵玉打了個嗝,忽然就發起了呆來。
“可要我帶你下去歇息?”盛欽問道。
陵玉搖了搖頭,忽然就湊近了盛欽的臉。
盛欽不躲不閃,便聽她靠在自己耳邊輕聲道:“二哥,我要……贈你滿天星辰……”
他略側過臉來,卻見她毫無防備地靠在自己懷中,雙眼微闔,彷彿睡了過去。
他抬眸看向遠處星辰,猶如碾碎的珠光鋪滿夜幕,熠熠閃爍。
“陵玉……”他將這個名字含在齒縫間,竟好似多了幾分柔意。
只是隱含在他眸色之下的卻儼然不止一種情緒。
他要的,可不止是這滿天星辰。
第19章 初定國子監
這個晚上甚是尋常。
陵玉卻好似做了夢一般,夢中沉浮不斷,內心深處似有什麼不安,即將破土而出。
終於,一個大浪掀來,嗆得陵玉猛地醒來。
“殿下終於醒了?”素春欣喜道。
陵玉抬眸,發現自己竟已回到了宮中。
“奴婢方才一直推著殿下您醒來,殿下卻睡得很是香甜。”素春說道。
“我方才夢見自己被大浪給澆了,原來是你……”陵玉吁了口氣。
素春道:“雖是冒犯,奴婢卻不敢不催,聖上身邊的李德公公方才已經來過了。”
陵玉聞言略是錯愕,“可是父皇派他來的?”
素春道:“他來替聖上傳話,是聖上要召見於您。”
陵玉忙掀了被子,讓素春拿來衣服更換。
入大殿,御案臺上奏摺堆積如山,聖上坐在御案之前揉著眉心,稍稍緩解於方才事務中的煩躁。
陵玉跪拜參見,將頭壓得極低。
她向來便懼怕眼前之人。
此刻便是抬頭看到了對方一眼,都會覺得側臉隱隱作疼。
聖上垂眸看向她的表情,緩聲說道:“陵玉,皇后將事情查了清楚,上一次的事情,是朕錯怪你了。”
陵玉道:“話雖如此,兒臣卻因為飲酒緣故,誤了諸多事宜。”
聖上聞言,神情威嚴道:“你是皇族皇子,即便是沒有做過這些事情,卻也失了儀態,在人前著實不成體統。”
陵玉連連稱是,恨不能磕上三個響頭,立馬被對方趕出大殿。
對於眼前之人而言,沒有什麼是會比皇室族人的體統面子更加重要的了。
也正因為如此,上一次對方才會一聽說了事情便氣急敗壞地打了陵玉,在後來陵玉洗脫了罪名之後,對方卻再無停留,將後宮事務託付給皇后,便匆匆離去。
陵玉對於這樣的父親著實無從評判,只能順從著心中的本能去反應。
那就是敬而遠之的畏懼。
“朕對你一向疏於管教,可你終究是年紀不小了,不能整日裡都渾噩度日,待過幾日你便入那國子監去磨礪一番。”聖上說道。
陵玉聽了這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