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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為了這天下, 也許是為了陵玉,但絕不會是為了他自己。
陵玉想到此處忽然便為自己這幾日要死要活的舉動生出幾分羞愧。
即便她真身是個女子, 但她到底也是被當做男孩養大,偏偏性情這樣忸怩,如何能幫到她的皇兄?
陵玉愈發覺得自己留在盛欽身邊的意味變的不再那麼簡單。
陵徵這是想要告訴她,她可以做到的一些事情,遠比死去要容易得多。
這廂陵玉將字條銷燬, 那廂穿著喜服的蘇重簷便同陵徵在一個隱秘的房間裡,二人神情皆是平靜。
“只怕打攪了你的洞房之夜。”陵徵語氣略帶抱歉道。
蘇重簷道:“無妨。”對於他而言,娶妻也並非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事實上對方的家世品行都足以與他匹配,即便他今日不娶,來日他的妻位上還會是另一個同等身價的女子。
“他前些日子忽然平靜了許多,我總覺得其中有些不對,但我如今被迫‘養病’,對於朝上的事情,實在不能瞭如指掌。”陵徵說道。
“他這些日子廢了些精力同烏突國互傳書信,我猜,他大約是有了主意……”蘇重簷道:“當下的局面,表面上是他一手遮天,可實則他僅是藉由一些優勢在聖上駕崩之後將皇子們壓制住。
無論是你還是陵玉,你們都有各自的弱點。
你的病情反覆無常,又恰好關鍵時刻在人前犯疾,這其中必然是盛欽的早有預謀。
除去了你之外,陵玉和三殿下根本就不足為慮,前者他一直都握有把柄,後者仍是個無知稚子,便都成了他手中的棋子,表面上他權傾朝野,只差一步便可登天,可這一步,於當下的他而言,也許便是一道天塹。”
“你的意思是……”陵徵眉頭深深凝起。
“他需要兵力。”蘇重簷道:“當年的盛家兵雖有八萬眾,然而京城有十萬護城軍,更何況,他手中只握有半道兵符,另外半道是我蘇家的護身符,亦是與他抗衡的底氣。”
“難不成他想同烏突國借兵?”陵徵猜到這樣的結果,臉色愈發的難看,“烏突國年年向我朝進貢,今年卻特地派了使者過來,難不成他們也有意與對方聯盟?”
若真是如此,只怕盛欽是真的要將□□攪亂,屆時這天下是誰的天下,還真不好說。
“殿下暫且無需擔憂,這並非是件容易的事情。”他對陵徵道:“只是如今以我們的情勢亦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待蘇重簷還要再說的時候,門外便忽然有人過來叩了叩門。
蘇重簷開啟門見是心腹,便皺眉問道:“何事?”
對方道:“今夜是您的洞房花燭夜,方才老夫人問您去了哪裡,我只答了您略有不適,去醒了醒酒,只是這會兒您再不過去,怕會被外面的眼線察覺出來。”
蘇重簷看向陵徵,陵徵只朝他微微頷首道:“你方才說的我都記下了,我休息片刻便會回宮去了。”
蘇重簷朝他拱了拱手,這才去了。
房屋的門被人順手帶上,陵徵緩緩又坐下,看著桌上的燭火便陷入了沉思。
他想到死去的江皇后,又想到那個只信任盛欽卻不肯信他半分的聖上,心中有種莫名的悲涼。
前人為帝,皆稱孤道寡,他本以為這是唯我獨尊的意思。
如今看來,他從前確實是錯了。
他的顧慮太多,多到處處優柔寡斷,這才造成了今日這樣的局面。
若他當時能夠決絕一些,再多一些野心和算計,也許今日的一切都不同了。
陵徵心緒激動,胸中頓時一鬱,他忙掏出帕子掩住唇咳嗽起來。待他平息下來,他將那帕子捏在手中有些不敢去看。
陵徵閉了閉眼心裡頭做好了準備才將那帕子展開,然而他低頭卻見帕子仍舊潔白模樣,他頓時也緩了口氣。
蘇重簷帶來的那位大夫,果真是個有本事的……
只是陵徵隱隱又覺得這彷彿是上天在藉由此事敲打著他,告訴他,若是再失去這次機會,他將永遠都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陵徵長嘆一聲,眼中卻映著瑩瑩點光,是兩團燃燒的燭焰。
第75章
襲國來朝獻貢是歷年來固有的慣例。
今年亦不例外。
只是今年襲國的使者不僅帶來了以往的貢品, 還帶來了七個身段妖嬈的舞姬。
那七個舞姬異常美豔, 再加之她們個個身段柔軟如水蛇,能做到尋常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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