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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羚道:“這是微臣方才按著當地醫師配來的藥方熬的藥,待您喝下了,疼痛該會緩解一些。”
珠月雅微微錯愕,一瘸一拐轉身進屋坐下,頗為意外道:“沒曾想你竟是個如此細心的人,竟還能猜到我這時候還在腳痛。”
塗羚道:“微臣歷事多年,這些傷患多的不足為道,因而白日公主受了傷,又不肯叫人來看,微臣便已經猜到公主會疼得夜不能寐。”
“你是不是覺得我刁鑽又不聽勸……”月雅瞪了他一眼,隨即緩了語氣又道:“罷了罷了,見你這樣貼心的樣子,待我回了襲國去,便同父皇面前多說你兩句好話便是。”
塗羚微微一笑,模樣謙遜道:“微臣不敢,這都是我們臣下的本分。”
珠月雅對他這態度甚是滿意,她伸手便將那藥端起,喝了一口,覺得口味甘甜,沒有以往那般難以下嚥,便一口氣吞了。
“以往我喝藥都十分煎熬,今日這藥卻味甜得很,好生奇怪。”她將碗丟在一旁,漫不經心道。
塗羚解釋道:“我在藥中多加了些甘草。”
珠月雅微微頷首,只是忽然又想到了什麼一般,眉頭微蹙。
“不對。”她突然看向塗羚,道:“為何你不是拿來外敷的藥給我,而是內服的藥?”
塗羚道:“微臣不知,此藥是醫師所配,許是有止痛作用。”
珠月雅心裡愈發覺得古怪,隱隱有些後悔自己方才毫無防備。
“你不是常受這樣的傷嗎,都說久病成醫,你自己卻也不知道這回事?”
“微臣以往都不曾用藥,都是放任它自己痊癒的。”塗羚回答道。
“你出去。”珠月雅見他回答的沒有一絲漏洞,臉上便愈發不耐,“待明日我自會問明瞭醫師。”
“是。”塗羚朝她行禮,隨即便轉身走到了門口。
然而正當珠月雅要鬆口氣時,卻見他伸手將房門啪地一聲關上。
她頗為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的舉動,伸手便要抓起桌上的碗去砸他,卻發覺眼前一陣眩暈,腳底一軟,整個人又重新跌坐了回去。
“放肆,塗羚,你敢害我!”珠月雅一手扶在桌上,怒視塗羚。
塗羚轉過身來,原本溫馴無害的面上漸漸浮現出一絲陰森。
“不是塗羚害公主,是公主殿下著實不自愛,同那高信侯勾搭成奸,那高信侯又想過河拆橋,便將公主放火燒死。”
“你……”珠月雅終於有些慌了,“你敢,這裡可是驛館,只要我大聲喊人,便會立馬有人進來將你就地處決。”
“公主天真了,古往今來,便是居於深宮的天子都能被人殺死,公主難不成還以為這裡是皇宮,況且,我早就做好了萬全之策,保證公主的死一定與我無關。”塗羚露出冷笑。
珠月雅看著他一步步靠近,想要後退,卻碰翻了桌上的空碗,連帶著自己也一起摔倒在地上。
“你為何要害我,我與你無冤無仇?!”她又惱又怕,嚇得大聲質問對方。
塗羚卻緩緩蹲在了她面前,朝她伸出手去,在她柔滑的面頰上摸了一把。
“公主殿下高貴美麗,為何偏偏要在那位高信侯面前那般自甘下賤呢?”
珠月雅被他摸過,只覺得周身毛骨悚然。
“呸”她惡狠狠地啐了他一口,道:“我們襲國女子遇到喜歡的男子為何不能放下身段去追求,像你這種蟲豸才下賤!”
“你說得對……”他聽了她的話竟也不去反駁,只是神情忽然便猙獰了起來,“只是今天晚上,公主就必須要在被我這下賤人好生品嚐一番,微臣自會給你一個難忘的回憶。”
待珠月雅聽到這話,臉色頓時煞白。
對於一個女子而言,這無疑是比殺了她還要難堪。
“塗羚,你現在住手我還可以放過你!”珠月雅的聲音都顫抖了幾分。
塗羚卻獰笑起來。
“來不及了公主,而且……就算來得及,微臣又怎麼捨得放任這次得到你的機會呢……”
他說著便將手伸去她的領口,正當珠月雅絕望之際,房門突然被人猛地踹開。
塗羚臉色微變,來不及起身,便被人用劍抵住了喉嚨。
他這時抬眸,才發現來人便是盛欽身邊的一個侍從。
“屬下奉侯爺之命,暗中護送公主,卻無意中察撞見塗羚大人鬼祟下藥的行跡,沒曾想只蹲守片刻,塗羚大人便迫不及待地露出了馬腳。”秦淮面露嘲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