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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了不少,慶幸媯翟能得一樁好婚姻。禦寇作為長兄,奉旨送親。
送親隊伍一路行經項國、沈國、江國,終於到了息國境內。但是六月的天說變就變,離息國尚有二三十里之遙的郊野,天不作美忽然突降暴雨。初始還極小,後來越下越大,如同銀河決堤傾盆倒下。四野裡沒有驛站,也沒有村舍,避無可避。送親隊伍只能冒雨前行。但是息國地勢低窪,很快就聚集了積水。馬車的車蓋禁受不住暴雨,也稀稀拉拉漏起雨滴來。星辰沒有坐過馬車,劇烈的顛簸讓她吐得膽汁都快吐出來了。媯翟揭開簾幕想要下來,看看有沒有什麼法子可想。
禦寇渾身都已溼透,眼睛基本都睜不開,見媯翟要出來,連忙叫道:
“翟兒,不要出來,不要著涼!”
星辰喘著粗氣,挪過身軀,強行將媯翟拽了回來,然後又是一陣嘔吐。
天空中電閃雷鳴,媯翟顧不得衣裳頭飾體面,將喜帕揭下來為星辰擦拭汙跡。星辰連連推開,虛弱說道:“翟兒,使不得,喜帕受玷汙,是不吉利的。”
“你別管,不要動!再忍忍,咱們很快就到了。”媯翟為星辰擦乾臉,馬車似乎不動了,她聽得有人在喊:“用力推!”
媯翟把頭伸出窗外,見禦寇已經下馬,努力推著車,原來,是馬車陷入了泥潭裡。馬吭哧著粗氣,不知所措,怎麼也不肯用力拉。禦寇渾身淌水,看見媯翟也頭髮打溼,焦急不已,狠命地抽打著馬腹,但馬兒還是無動於衷,後來竟臥倒在泥坑裡。馬車一陣猛顛,虛弱的星辰拽著媯翟一下滾落下馬車。媯翟的嫁衣徹底浸泡在了水塘裡,渾身都是泥水,釵環假鬢都跌落在泥坑裡混淆不清。星辰則虛弱過度,昏迷在泥沼裡。
媯翟衣服拖沓,難施援手,衝禦寇喊道:“禦寇哥哥,快,星辰昏厥了。”
禦寇趕緊過來,將星辰抱上馬。
媯翟抹了抹臉上的泥水,看著這天氣,狠心道:“哥,咱們不要那些嫁妝,只騎快馬,駕輕車,儘量往前趕。這裡既是息國境內,往前行必有驛站。不然在這麼大的雨裡耗下去,大夥兒肯定都會病的。”
禦寇看著幾車嫁妝,躊躇道:“可是翟兒,都已快到王宮了,丟了多可惜,沒有嫁妝,息侯將來對你……”
媯翟打斷道:“他娶的是陳國宗女,娶的是身份、地位和我這個人,不是那些嫁妝。不要猶豫了,就這樣吧,人命要緊。”
禦寇無法,只能狠心叫隨從把嫁妝都卸下車,輕裝上陣準備趕路。正在此時一輛馬車冒雨疾馳而來,看那馬車裝飾華麗,駕車的人似乎穿著不俗。
只聽得雨幕中馬鞭的聲音響如爆竹,駕車的人高聲大喊:“是陳國王室送親的嗎?息侯有命,我等來迎新婦入都。”
眾人大喜,真是天無絕人之路。馬車行到媯翟跟前,車上下來一青年,穿著金線繡的衣裳,下馬對禦寇拱手一禮,道:“見過新婦!主上知您今日即將入都,特命在下城外十里迎接,只是不知突降暴雨,在下擔心大雨阻途,特此前來迎接。這位,想必是公子禦寇了!”
禦寇忙道:“正是!”
使者道:“公子只管寬心,且先與新婦入都。在下已命馬車隨後接應,這些物什不必卸下了。”
禦寇見媯翟已經凍得發抖,星辰昏迷不醒,又聽使者將來龍去脈說得頭頭是道,不疑有他。連忙將媯翟連同星辰扶上馬車。禦寇跳上車,他不放心手下的人,只能吩咐領隊的轅濤塗,道:“轅將軍,我們先走一步,這裡就拜託你了。”
轅濤塗道:“太子放心,只管先去!”
禦寇與媯翟剛上馬車,總算覺得暖和些了,但是星辰已經發起高燒。
他們剛坐穩一會兒,馬車就瘋狂賓士起來。媯翟連坐都坐不穩,抱著星辰摔倒在馬車裡。禦寇著急,正要質問駕車的人,掀開門簾,卻發現駕車的小廝和使者不知所蹤,只有馬兒在雨中奔命似的奔跑。
壞了!禦寇撩起前襟從馬車視窗前探出身子,他淋著瓢潑大雨,狠命地拽住馬韁。馬兒終於收蹄,驚吼一聲,將前蹄高舉奔騰一陣才算停下來。禦寇欣慰不已,正要呼喚堂妹,只聽一聲:“救命!”馬車門簾被一劍刺破,一個蒙面黑衣人揮劍就向禦寇刺來。媯翟拳腳功夫頗不錯,將星辰護在身後,一腳踢向刺客肋間要害。刺客吃痛,被禦寇逼回馬車內,沒有退路。
狹窄的馬車內擠了四個人,兄妹二人使出渾身解數與刺客搏鬥。刺客身法靈巧,顯然久經訓練,不好對付,招招直撲昏迷的星辰。媯翟淋了很久的雨,又要顧著星辰,不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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