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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出去。”媯翟的心撲撲直跳,沒有勇氣在宛丘多呆一日。
星辰點頭,提著包袱,緊緊跟著媯翟從桃林裡的小路一路鑽了出去,繞到了重華殿的蔡姬寢宮前。星辰連忙給主子理好妝,媯翟深呼吸了幾口氣,才鎮定地進了蔡姬的屋。媯翟上前叩拜,向蔡姬請辭,言息侯病弱離不開人照顧,想明日清晨就走,特來向蔡姬辭別。
蔡姬半閉著眼睛,對媯翟也沒多看一眼,寒暄了幾句便答應了。媯翟神色自若,不敢露半分馬腳,從蔡姬手裡接過通關文牘,便恭恭敬敬退下了。走出門口,媯翟故意大聲說道:“星辰,明日咱們就回去,今晚上你得做點桃花羹讓我解饞。”
星辰聰敏,連聲應諾,扶著臉色慘白的媯翟出了重華殿。在去往驛館的路上要經過正殿的外廊,媯翟碰見了叔叔陳完。
“翟兒,臉色怎這樣不好,是飲食不合還是怎麼了?”陳完噓寒問暖,媯翟的心已經繃到了最緊。
媯翟勉強道:“多謝叔叔關心,翟兒沒事,只求您,無論如何也要照看好太子!”說罷便匆匆而去。陳完對侄女沒頭沒腦的話怔住了,好好的,為何要加這麼一句叮囑呢?
子款與子夏不熟小路,繞了大半圈才到了蘆館,果見林子裡青煙直飄。子款陰狠一笑,道:“看她哪裡逃!”
二人躡手躡腳到了蘆館門前,卻沒有聽到一絲動靜,觀察了半天決定去冒險。二人衝進廚房,只見銅鑊裡的水咕嘟著白花,但是整個蘆館卻不見一個人的蹤跡。
“鍋裡還燒著水,想來沒有走多遠,去後邊院子裡瞧瞧去。”子款與子夏來到後邊荒廢的菜園子裡,只有幾隻野兔亂跑,不見人的影子,連腳印也沒看到。子款忽然醒悟過來,大叫一聲:“不好,中計了!”忙退出屋外,道:“走,去夫人那裡。”
子款與子夏急衝衝跑進重華殿,蔡姬正在午睡。子款向來懼怕母親,不敢驚擾,只能拉住母親身邊的侍女,悄悄打探情況:“適才,息夫人有沒有來過?”
侍女道:“有來過,息夫人請辭回國,明日清晨就走。走前還鬧著要吃一碗桃花羹,估計這會子都到了蘆館。”
子款聽罷,心道:“想必是著急著走,母親不允,才攔住讓明日早上走的。”
蘆館桃林沉浸在寧靜的夜色中。子款帶人埋伏在城外,等著媯翟撞進埋伏圈。夜色退去,白晝漸起,直到日上三竿,卻沒有馬車隊出城。徹夜未眠的子款疲憊不堪,將昨日的事跟眼前的境況翻來覆去一想便明白中了計,急急到重華殿問個究竟,正巧遇見宮使將一封信呈上來。原來是媯翟的上書,要蔡姬原諒其不辭而別。
子款捏緊拳頭,這個狡詐的媯翟,原來已經在昨天下午悄悄出城去了,難怪看不到蹤跡。
禦寇得知媯翟貿然出城,也埋怨堂妹不知禮數,連個招呼也不打就出去了。子款看著禦寇坦然的面色,憤恨不已,只能抑制在腹內不敢鬧出大動靜來。
子夏悄悄勸慰道:“二哥不要焦慮,禦寇似乎並不知情。莫如讓蔡夫人攔住她,我們這邊再做佈局。”
子款恍然大悟,連忙修書給媯雉,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知,請妹妹無論如何也要把媯翟留在蔡國境內。
其實,媯翟一早花重金買通了一個宮吏,直到了城門邊才囑咐她天亮之後呈交書信。城門一開,媯翟揚鞭策馬,狂奔逃離。等到子款知道實情的時候,她們一行已經快到江國境內。沿途劇烈顛簸,媯翟沒有時間休息,只要想想以前的種種就後怕不已。子款與子夏能在息國境外伏擊她,也能讓她在宛丘城外斃命。她將在墓地草叢裡聽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星辰,星辰驚得張大了嘴:“天啊,怎麼會這樣!”
“星辰,我總覺得禦寇身邊,危機四伏啊。”媯翟撫著眉頭,再沒有什麼好興致看窗外的風景。
“主子,聽您這麼一說,我也覺得太子對於身邊的人未免太過疏忽了。記得幾年前伐衛之時,子夏還言之鑿鑿地相信太子,怎麼轉眼間就和子款狼狽為奸視太子為仇敵了呢?”
“身為王儲,雖無害人之心,卻不能沒有防人之意啊。禦寇只當自己坦蕩,別人便會信他,殊不知小人原本只重利,如何會重情?”媯翟說完話,頭枕著軟靠,忽而胃內一陣翻湧,不斷往喉頭衝來,她忍不住,將布簾掀開,伸出頭乾嘔起來。
星辰叫停馬車,連忙扶著媯翟下車。媯翟只覺一陣頭暈,越嘔越厲害,卻始終不見吐出什麼食物。
“主子,您覺得怎麼樣?”星辰撫著媯翟的脊背,焦慮不已。
“不礙事,想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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