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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一二如何?”
衛將離在西武林闖出名頭時,人問她修了哪門哪派,她支支吾吾半天,只說了從邊上撈上來一卷無名竹簡,上載絕世武功,因打撈於,索性便叫訣。
又因衛將離修習訣,兩三年之內功體便能大成,又毫無副作用,是以江湖中人人渴望從她口中撬出那武功心法。
魔門諸人也是對訣志在必得,這才設下此局。
衛將離聽了也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只淡淡道:“我這兩日心情不佳,若打起來怕傷了兄弟們多年的情分。”
旁邊的人陰陽怪氣道:“自盟主與劍聖決鬥之後便再未動過武,難不成真如傳言所說,盟主與劍聖一戰,被正一劍意廢了武功,才匆匆答應了東楚求娶,以圖給自己找個安全的所在度過餘生?”
“……”
衛將離沒說話,只是眼睛看著牆上的畫軸,一臉若有所思之狀,氣氛便更加古怪。
蝰老兒這便放下了一百八十個心,冷笑道:“畢竟盟主乃是我西秦皇女,縱然做不了江湖人,也自可嫁入宮廷享盡榮華富貴,可憐我魔門八宗之主當年被盟主盡數屠盡,數十載之後,怕是要支離破碎,門人子弟流落街頭……”
“我明白了。”衛將離輕輕點頭,“沒為魔門諸道善後,是我疏忽了。”
蝰老兒面露喜色:“我等也不要求什麼補償,只要盟主能將訣全本授與我等,待我等修煉大成,便可力壓東武林,也好讓盟主了無心願不是?”
眾人紛紛贊同:“正是如此,訣出自西秦,自當是西武林之物,盟主嫁去了東楚便是東楚之人,西武林之物當留給西武林才是。”
衛將離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那情狀哪還有江湖人的模樣,活似臨街的長舌婦,心底不禁無奈一笑,出聲道:“給你們倒也可以,只是近日因我嫁入東楚,楚京裡處處皆是江湖耳舌,若是傳出去是你們得了我的功法,那魔門八宗的門面道場可還保得住?”
蝰老兒臉色一沉,道:“我等自有辦法保住,這便不勞盟主費心了。”
衛將離眼中微冷,諷道:“是啊,只要拿了我的功法,殺了我,便只有天知地知你們知,到時西秦的百萬饑民便也跟我一同去了,邊關東楚大軍傾巢出動,亂世即來,誰還在乎幾個跳樑小醜練的拳腳功夫?”
兩國和親事關西秦災荒,若和親的公主死在楚京,那相當於要生生餓死西秦百萬災民。
正所謂人要臉樹要皮,雖說這些個魔門江湖客們自標遊離於家國法度之外,但被這麼血淋淋地撕了那麼一層面皮,誰臉上都掛不住。
眾人的臉色瞬間便陰鷙下來,蝰老兒冷笑道:“民間常言道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沒想到公主嫁去了東楚還為西秦憂國憂民,若是東楚的國君聽見了,只怕會覺得枕邊人有所異心,不知還睡不睡得安穩。”
——朕今年二十八,睡眠好得很,最喜歡賴床沒有之一。
饒是心裡這麼想著,牆那邊的皇帝還是很感興趣衛將離的心態,正所謂嫁夫從夫,大婚之前衛將離還是西秦人,有為國為民的想法無可厚非,但嫁給他之後,作為夫君他還是很重視她的立場的。
只聽那邊廂西秦公主笑了一聲,道:“您老人家年紀大了,不止老臉皮厚,連說出來的話也醃得越發酸了。衛將離既覓得天下鼎貴的夫君,又能以這樁婚事挽饑民於水火,令兩國修好,何樂而不為?偏你等在此狺狺狂吠,可為饑民送過一粒糧?可為平亂出過一分力?”
聽窗根時不意龍臀被拍得這般舒適,皇帝心花怒放,問侍衛道:“大婚是定在明日初七嗎?”
侍衛:“……是初十。”
皇帝怒:“為何不是初七?”
侍衛:“陛下,國書上本來寫的是初七,您不高興被太上皇逼婚,這才改成了初十。”
皇帝語塞間,隔壁忽然傳來一聲瓷器碎裂的聲響,便知那些人終於惱羞成怒要對衛將離下手,頓時喝道:“巡城司的人還未到嗎!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萬勿讓匪徒傷了她!”
除了,隨行的其他幾個侍衛應聲而動,身法極快地闖入隔壁包廂,一片銀光閃動的打鬥間,魔門之人怒吼不斷——
“衛將離!動用官家勢力便是壞了江湖規矩!”
“卑鄙無恥!若老夫能走脫,定要讓你在江湖上名聲掃地!”
“原來你武功真的被廢,難怪白骨散阻斷內息無效……天下英雄不會放過你的!”
此時此刻被一群陌生人護在角落的衛將離的內心是崩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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