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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將離道:“怪只怪我沾了江湖上的事,那些人在西秦時尚且無視公權,若我放之任之,在我入宮這段時日鬧出些事,西秦面上也難看不是?”
翁縣主面露不滿之色:“這些時日以來妾也曉得公主是說一不二的人物,非是擔心公主趁機出逃,但若是僅僅處理些江湖事宜,妾難與送親的巨門侯交代。”
衛將離沉思片刻,道:“不若這樣吧,我順道處理些江湖事,在此之前可以我名義去城郊看看東楚農事。”
翁縣主疑惑道:“農事?”
衛將離道:“東楚與西秦有約在先,只要我過來和親便立即把那條約上的八十萬石糧撥往西秦救災,單單為了我一個被扔在外面的公主,救濟敵國就夠奇怪了,你難道就不好奇這當中的貓膩?”
翁縣主一時語塞,猶豫道:“可此等大事,非是妾等閨閣女子所能思量的。”
衛將離笑了笑,道:“你不思量還不准我思量不成?既然我們對箇中內情一無所知,至少要讓我查一查東楚糧儲到底能不能撥出八十萬石那麼多,朝廷糧倉進不去,不如看看那些佃農今年過得如何,我們心裡至少有個底。”
翁縣主恍然,比起她所擔心的宮廷爭鬥,這位卻真正是衝著正事來的。楚京裡眼線不少,巨門侯之流步步皆受限制,反而是她這個即將成為東楚皇后的人,去哪兒都不會被人所阻。
翁縣主心服口服道:“公主眼界遠在妾之上,妾可在使館周旋一二,還望公主早些歸來。”
穩住了翁縣主後,衛將離便換了身男裝打扮,不求混淆視聽,但求泯然眾人,剛一出門,兩個揹著刀的疤臉江湖客便向她深深一揖,遞上一張字條。
衛將離掃了一眼,將字條碾碎,面上浮現出幾絲玩味。
“真是人走茶涼啊~我還沒摸著招魂幡,便有人來撬我的棺材板。”
疤臉江湖客神色恭敬,低聲道:“魔門之人今日若在使館尋不著盟主,明日便借送行宴設伏,盟主可要召集兄弟們將這些匪類一網打盡?”
“不了,畢竟是我未來婆家的地盤,也是我的地盤,對付女人們之前,先拿這些莽漢練練手卻也無妨。”
☆、第二章 論封建包辦婚姻對皇帝人權的侵犯
“……今有西秦皇女衛氏,德容雙修,端靜和雅,今楚秦兩國修好,宜約以三月中迎為東楚新後,總攝中宮。良緣既定,兩國應舉對峰以為約,奉雙星以為誓,永休戰戈……”
自前朝末期蠻胡之亂後,以太荒山為界,西秦與東楚自立國三十年以來便從未見消停,有民謠傳曰太荒山三丈紅地皮皆是兩國男兒之血所染就。
直到兩國的開國太祖上了年紀,什麼高血壓腰椎間盤突出齊齊隨著歲月紛至沓來,兩國之戰便越發打不動了,尤其是近幾年西秦蝗蟲過境,兵力不足,東楚皇帝身體也不大好了,便退位讓給了自己的廢柴兒子,雙方各被老天爺打了五十大板,便商量著尋個由頭暫時講和。
古往今來興戰和休戰的理由都很好找,休戰就說哎看你家女兒和我家兒子挺般配,和親吧,萬一哪天鬧翻臉了,就說你和親的物件出…軌,有種抄傢伙來幹。
老一代的人算盤打得啪啪響,然而當事男方還是個對物件有著高要求高期待的巨嬰,這就出現了一些個人矛盾問題。
“……朕年方二十八,花容月貌,事業有成,既不缺傾城知音,亦不乏皇兒皇女,人生巔峰不過如此,父皇到底是喝了幾斤酒才在衝動之下給朕找了那麼一個西秦虎狼女來給朕續絃?”
西秦女子以強壯矯健為美,對此矯情的東楚男人大多是嗤之以鼻的。
尤其是看到街上揹著狼牙棒的西秦婦女東楚國都的大街上走過,每天過著美妾成群的生活,性別男愛好軟妹的東楚皇帝便愁得慌。
“陛下,這也是太上皇為了兩國休戰考慮,您不是也同意了嗎?”
皇帝:“不,朕當時明明是拒絕的,是父皇拿香爐扔朕朕才被迫答應的。”
侍衛:“屈打成招也是招,太上皇不惜花了八十萬斤春糧才換來西秦皇室唯一的嫡皇女,怎麼說也不會差到哪兒去。”
皇帝冷漠臉:“把她送回去,朕願意倒找西秦一百萬斤糧。你說老頭兒們急什麼急,朕的太子今年都十二了,能彎弓射馬能琴棋書畫,長得還和朕一般英俊。現在忽然弄一個後孃來,考慮過太子的感受嗎?”
侍衛說:“陛下,這您大可放心,西秦大公主上個月與劍聖在南太荒決鬥,相鬥半日,竟與劍聖不相上下,不過劍聖始終技高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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