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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有多好?
其實衛將離並沒有好好對乞顏大汗說過什麼話,她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陌生的親人,直到此刻,看著這個老人眼裡的堅定之色,衛將離才垂眸道:“……我會回來的,您要長命百歲,看著我讓這天下海清河晏,盛世太平。”
眼底一酸,乞顏大汗不禁想起了許久以前出嫁的女兒,拍了拍衛將離的手臂,道:“護好自己。”
這就是……親人的關心嗎?
莫名有些鼻酸,衛將離跨上月神,鞭指鐵驪,揚聲:“勝者為王,敗者俯首稱臣,兀骨部之王,你可敢與我同上陣前?”
“……”
鐵驪自是不能,他必須留在這裡,隨時做好控制住乞顏大汗的準備。卻也因此無法應對衛將離這種無論什麼陰謀詭計都擺在明面上的路子,只能沉默。
旁邊的呼延翎看不過去了,把外面一個匈奴勇士從馬上扯下來,跨上戰馬,道:“老夫與你同去!若你有這個本事,他不稱臣,我稱!”
呼延翎?!
鐵驪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對他這種驕傲至極的老將來說,讓他主動稱臣比殺了他都難,竟然就這麼輕易說出口了?
那側的衛將離似乎沒有意識到他這話的分量,暢快道:“老將軍痛快,什麼時候你技癢了,衛將離隨時抱拳以候。”
“有你這句話就好,走!”
……
閒飲已許久沒有聽到這樣密集的喊殺聲了。
楚宮裡的勾心鬥角每一天都在上演,人與人之間更多的是在口舌之間,殺人於無形。
他不知道翁玥瑚是如何忍下來的,反正他是忍不了,這也就是他為何要逃避家族安排的仕途因由。衛將離應當也與他有共同的想法,但她不會抱怨,只會忍到她自己有實力掙脫宮廷鬥爭之時。
她快要走出來了,而他在陷進去之前,必須要推她一把,這是兄弟的道義。
“攔住他!攔住他!”
匈奴已增援至五千,但天狼衛毫不膽怯,反而越勇,尤其是閒飲,一直衝在最前面,雁翎刀光一閃,隨後必然血泓四濺,轉眼間便殺到兀骨部右賢王百步處,逼得他氣急敗壞地只顧著喊人殺他。
閒飲的身法是堪比白雪川般鬼神莫測的,見他們張弓搭箭要射殺他,立時便蹬著馬鞍縱身飛出,就近落在一個匈奴兵馬背上,橫刀一抹,抓住他的屍身盡數擋下飛來箭矢。
右賢王大驚失措間,閒飲已自千軍之中殺至身前,勉勵抽刀一擋,只覺虎口一麻,手上鋒銳的馬刀竟被一招震得脫手而出。
“厄蘭朵是要歸漢的!你殺了我就等同和厄蘭朵決裂!”
“我記得你,三年前在邊境燒殺了一個村子,連孕婦都搶……你這樣的人,也配談天下太平?”
寒芒掠,悲聲起,飛起的人頭掠過一道弧線,落在高坡上,一路滾在甫到戰場之人的馬蹄前。
“這領軍的小子倒是動作快,連賣人個面子的機會都不給。”
衛將離讓月神將那人頭踢得遠些,淡淡道:“我兄弟要殺的人,多半不配存活於世,面子我給便是了,何必從些垃圾身上求?”
說著,她打馬直入了戰場。
戰場之中甚至都無需她動手,月神恍如一道銀芒,以一種霸道的姿態直接衝入,稍有擋路的騎兵,便連人帶馬一併踢倒,四周數百人的戰圈裡迅速有人注意到如此扎眼的一幕。
“好一匹雄駿!”
“馬上的……莫非是汗王的公主?”
閒飲一聽那馬嘶聲便知是戲肉來了,從懷裡拉響一支菸火,在天空中炸響之後,戰場上正在衝殺的天狼衛迅速勒馬回攏,轉眼間便從難解難分的狀態變得涇渭分明。
匈奴正是右賢王被殺,自亂陣腳之時,見那匹月牙神駒一來,敵軍便潮水般退卻,一時竟錯覺是天降神駒逐走了侵略者。
再一看馬背上的是衛將離,一時戰場上計程車兵都有些複雜——她是西秦人,又是東楚皇后,還是他們汗王的直系後裔,什麼立場在她身上都不大合適。
有一個有勇氣的匈奴將領上前道:“公主可是來增援的?援兵何在?!”
“有我還要援兵做什麼?”
衛將離說話的聲音不大,卻是提起了真氣,聲音一下子能傳得很遠,這一句便讓匈奴人譁然起來。
“西秦不日將有戰事,天狼衛莫要與匈奴糾纏,退回關內待命。”
天狼衛那邊傳出一聲熟悉的聲音:“你是誰?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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