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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狼衛沉默無聲地踏過城門,待看清城內的佈防薄弱,約僅有五千之數,一個個地,都開始慢慢調整起了呼吸——那是他們動殺的前兆。
“是天狼衛的哪位將軍有緊急軍情相報?”
行宮前站著一個赤袍僧人,見他們前來,帶著一干烏衣僧如是問道。
“末將見過國教豐嚴王。”一名天狼衛抱拳上前,道:“厄蘭朵一線呼延翎有所異動,特來稟告,還請守將通稟陛下。”
夜色已深,那赤袍僧人並沒有看見刻意退後隱身於黑暗中的閒飲,但也似乎察覺出了天狼衛那一絲掩藏得不甚嚴密的殺氣,道:“北線戰事一向由涇陽公主理,怎會千里迢迢來皚山關前線相告,莫不是天狼衛意欲擾亂軍心?”
“呼延翎如今觀看形勢,若皚山關戰事再無進益,他便會折向西南進攻西秦,是以我等奉涇陽公之令,前來向陛下請戰攻楚。”
“胡言亂語!”豐嚴王喝道,“陛下賜我豹令,非詔擅入關者,統領當斬!”
“按你的話說,有詔便得入,是吧?”
豐嚴王一聽這聲音便覺耳熟,待看見閒飲自後方的暗處走出,眼一凝,大喝道:“清濁盟賊子入關!快來人剿此匪類!”
本就是風聲鶴唳的時候,行宮的守軍一聽豐嚴王之聲,紛紛向這裡跑來,張弓搭箭對準天狼衛。
“在場的都是西秦願意為家國拋頭顱灑熱血的男兒,你們當真服這妖僧?當真願意讓他一邊蠱惑聖聽一邊指使你們去送死?”
這一陣軍心浮動,豐嚴王眼尖地看見不少士兵臉色微變,大聲道:“陛下聖明,為教化萬民封密宗為國教,怎容你詆譭?!射殺反賊,待破關之後論功行——”
閒飲絲毫不懼,搶過他的話頭道——
“詆譭了又能怎麼樣?密宗很快就不是國教了。”
不待豐嚴王反駁,閒飲抽出一張詔書,當著皚山關守軍的面抖開,“陛下有旨,盡誅摩延提等為禍西秦的妖僧,廢國教之封!廢密宗妖僧圈地特權!廢止增建密傳大廟!”
這三廢令一出,守軍一時間本能地暗呼痛快,只有豐嚴王尖聲道:“假傳聖旨,罪加一等!待陛下回來,定將你碎屍萬段!”
閒飲大笑一聲,長刀出鞘,斜指密宗諸妖僧——
“陛下怕是回不來了,不過……西秦還會有別的陛下。西秦將士,是跟著這些妖僧繼續興風作浪,還是與太子一道掃除積弊,待他日國力盡復,再與東楚一戰?”
……
“你所看到的的有兩隻兔子,它們當中的一個是真的,而另一個,僅僅是一個毫無價值的鏡中映像,你會覺得他們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你要殺了真的那個?”
“不,我會殺了假的那個,讓真兔連影子都失去。”
“……你的師門若知你當真要對楚皇動手,還能容你在外浪跡?”
“有一種情況,那就是賭局將結束時,我就算殺了莊家,也不會改變任何結果。”
毫無疑問地,西秦勢如破竹,鳳沼關死守五日,終於在中夜時,隨著城頭一個將領指揮士兵換班不繼,第一個西秦士兵踩著戰友的屍身登上了鳳沼關城樓……隨之而至的,是鳳沼關守軍絕望的嘶吼。
西秦的大軍如同烏潮一般湧入城池內,在那當中,一輛鐵車十分突兀地緊跟在前鋒之後衝入城池內,在這樣的戰場中,車內唯獨的一個人,竟然是坐著的。
蘭亭鬼客順著白雪川的目光望過去,也同時看到了那鐵車內的身影,不禁疑惑道:“這是誰?”
“自然是最希望以這種方式踏上東楚國土的人。”白雪川看著那輛鐵戰車駛入城池內,冷眼相望,彷彿是目送他赴往黃泉。
蘭亭鬼客也瞭然,道:“衛皇已現身了,殷焱會為東楚出戰嗎?”
“他會,即便他是個無能的君王。”
“為什麼?”
“他急於向殷鳳鳴證明自己勝過殷磊,所以他必然會在這場爭鬥上竭盡全力。”
話語甫落,鳳沼關中立時火起,那是一種不正常的火焰,不是西秦燒殺搶掠的那般雜亂,而是更為熾烈瘋狂,熱風捲起的硝石火油氣味告訴他們,這是東楚如今的掌權者打算拿這座屹立於神州數代沉浮的雄關與西秦的梟雄同葬。
在山道側一路越過半個城池,遠處傳來百姓流離失所的哭號聲,入目一片地獄繪圖。
冷血如蘭亭鬼客也不免道:“這就是你想要的?”
白雪川搖頭,伸手扶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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