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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聲道:“你年紀輕,莫要因衛將離一通胡言便自以為是,我儒門力求天下大一統,為的是造福千秋萬代,錯過這個機會,往後又不知道該有多少如今天這般的戰亂!”
周圍的少年道:“鳳岐,是你短視了,難道你覺得家主的智慧還及不上一個西秦的江湖人?”
葉鳳岐憋了一口氣發洩不出來,神色鬱郁。
“好了,此次見西秦之主乃是大事,你們在寺外等待,無我傳召不得擅入。”
葉鳳岐忙道:“可伯父……萬一西秦人要謀害你該如何是好?”
“濁世論清不會相互攻伐,何況憑你們的武功,在那些人面前也不過是送死。”
這麼一說,周圍的少年看葉鳳岐的目光都有些嘲笑,葉鳳岐頗有些不服氣……他偷偷練了衛將離的功法口訣,如今武學已有了飛躍的提高,單身法靈巧這一項,已經不輸門中長輩了。
交代完諸般事項後,葉斐公在造業寺外不遠處下馬,獨身進入寺廟裡。
這處造業寺一直為死在兩國征戰中的將士誦經超度,已有數十年之久,是苦海僧人常常修行的所在,如今寺內外卻都站著面色冷漠的烏衣僧,讓這座寺廟增添了一絲詭異的氣氛。
葉斐公踏進去的同時就皺起了眉,他功力深厚,自然也嗅到了空氣中新鮮的血腥味。
“葉公願來此,想必已經心有定論了。”
迎出來的是寶音王,他的神色比之那日要精神許多,甚至於讓人感覺到他有些微妙地興奮。
葉斐公看了一眼院角,隱約能瞧見一隻染血的苦海僧人的芒鞋,面色淡淡道:“話不敢說滿,首座既願意為我儒門向西秦陛下約談,少不得要多磋磨一二。”
“那就裡面請吧。”
佛寺內裡有一株榆樹,上面掛滿了香客為親人招魂祈願的黃絹,左右各有九座褪色的經,上面依次雕刻著佛家的地獄繪圖,在第十八座經邊,一個骨瘦嶙峋的老僧盤坐在蒲團上,嘴唇乾裂,如坐化佛一般。
這便是密宗的首座,當世佛法至深者摩延提,論起輩分,猶在苦海三佛子之上。
“首座久違了,上次濁世論清匆匆一晤,有夫昂子和佛子溫儀在場,我這晚輩少了許多問候,還請首座見諒。”
摩延提並沒有張嘴,卻發出了聲音,那聲音有些模糊縹緲,倒是讓葉斐公聽得清。
“不必多禮,寶音,去院後請陛下來。”
待寶音王離去,葉斐公道:“在下便開門見山了,首座所言,待天下一統之後,儒與佛,共分天下,可是當真?”
摩延提一雙渾濁的眼睛睜開,道:“葉公有內外百家之爭,密宗亦有禪密正統之鬥,因緣所至,各取所需,本座不打誑語。”
“只是在下還有一事不明,密宗已為西秦國教,為何在條件中還要將佛家經典納入科舉內?”
“佛家經典,清淨己心,如若今後之天下,官員有你儒教治世之能,又能遵守我佛家清規,剋制孽欲,不正是昇平之世所願嗎?”
葉斐公隱約感覺到,密宗所提出的與其說是合作,不如說是一種變相兼併。
佛家的思想在他儒教看來最具有蠱惑力的是其棄世之想,以來生為依託,弱化死亡的威脅,鼓勵世人放棄逃避塵世間的一切困難,往生極樂。眼下摩延提說得雖美,但以儒家學以致用的思想核心看來,如果非要將密宗經典納入科舉裡,到時就不止是儒門失勢那麼簡單了,說不準就要被滅。
葉斐公沒有一口回絕,以是一副雲淡風輕之態道:“首座的願想超然塵世,非我等凡俗之身所能輕解。在下短視,更想知道待西秦破關而入後,首座要如何對付苦海等勢力?別的不說,佛子溫儀的智,佛子溫衍的武,可都足以為東楚鎮國表率。”
“又能如何?”
這聲音自後面傳來,葉斐公一抬頭便看見了來者。
那是一位約六旬的老者,精神矍鑠,刀眉麒麟目,眉宇間的張狂之色與那日的衛將離極其相似。
“不過異教妖僧罷了,待朕百萬大軍壓界,只管告訴苦海諸佛——順我者昌,逆我者死無葬身之地!”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猜,師兄最喜歡芍藥身上哪個部分?
☆、第97章 97
葉鳳岐心裡十分煩悶,他自由所讀的聖賢經典告訴他他必須遵從仁義的原則,民為重,社稷次之,君為輕。
可如今葉斐公的固執讓他十分難受,如果讓西秦方面爭取到葉斐公的支援,朝中所有儒家出身的臣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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