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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恬靜的畫面,卻平白溢位幾許針鋒相對的氣氛。
“這便是徒兒不得遁入空門的緣故,六根總栓在他人身上,成不了佛,便只能墮魔了。”
老者嘆道:“阮清沅雖迂腐了些,可你不該殺他。”
捏著黑子的人笑著反問道:“師父以為,何謂該,何謂不該?因果業報,昨日他傷得人經脈俱斷,今日怎輪到他了,性命便要貴上三錢?”
“為師不與你強辯,只知此事是將離的決定,你又何必執著?”
白雪川目光平靜道:“師父不執著,圈養的墮入魔道,放養的以身飼虎。只是飼虎又豈是她所願?她那般肆意放達,被人以萬民為挾,要她剔得一身逆鱗,入是非之地,爭些是非之人,師父便不心疼?”
老者再度沉嘆一聲,道:“為師又何嘗不明她的苦處,可正是因為明瞭她的苦處,才不得插手她決定的事。”
“那師父又何必攔我?她為萬民,我為她,有何不可?”
老者凝眉道:“可你嗜殺成性,你可知劍聖一死,東武林大亂,又要生出多少是非!”
白雪川搖了搖頭,淡淡道:“我若真嗜殺成性,當要先盡誅殷氏皇族,何必與阮清沅過不去。”
老者疑道:“你想到什麼了?”
“師父教養我這些年,怎還不知我是個喜歡斬草除根的人?殺了一個阮清沅,躲在背後毒害阿離的人或早或遲就該浮出來了,阿離聰慧過人,應當也發覺了……”
說到這,白雪川忽然打住話頭,眼睛閉上,睜開時,眼底寒芒微動。
老者見他起身,心下擔心他又要對殷氏皇族出手,道:“你要去哪兒為師本不管,但你若要對殷氏皇族妄動殺機,為師必將你帶去苦海浮屠關上十年。”
“不殺人,阿離遇險了,我去找她。”
☆、第二十章 夫昂子
朕叫殷磊,二十八歲,幾個月前續了弦,雖然對找的姑娘一開始抱著偏見,但接受了這個設定之後還覺得蠻帶感的,然而萬萬沒想到,這姑娘在嫁過來之前就跟一個大魔王私定終身了,造成這一切的萬惡之源——朕的老爹,表示不解釋,還讓這姑娘負責把朕平平安安送回家。
嗯,路上果然出了事。
其實朕的心情蠻複雜的,畢竟連月以來被刺客捅腰子、半夜發燒瀕死,好不容易出來耕耕地驅驅邪,又被人一榔頭打了後腦的不是朕,而是這個命運多舛的姑娘。
……想發脾氣都沒地方發。
而朕面前這個傻叉江湖客,過來看了一眼人的傷勢,說了一聲沒救了埋了吧,就開始向假扮婦人的朕大獻殷勤。
——餵你們之前真的是基友嗎?
“殷姑娘,你放心,她體質強健,只要沒破了心脈都有救,至於那些刺客都是些上不得檯面的瞿陰宗外支,你要不高興就再審審,總會有人供出來的……哎說起來我昨夜連挑七人的英姿你可瞧見了?磨了這麼久,還不知道殷姑娘你的芳名呢?”
皇帝簡直不厭其煩,但他這個模樣,如果直接醫鬧鬧到外面,讓親近的禁軍瞧見了,還不如賜他一條三尺白綾來得痛快。
說著,衛將離身邊的宮女月蕊急急忙忙地從裡面跑出來,道:“陛……皇后娘娘又發燒了,隨隊的張太醫昨夜也被刺客打暈了,現在還沒醒,如何是好?”
皇帝出巡,總會有貼身的太醫隨扈,可昨夜在發現衛將離被打暈的同時,周圍的好幾個帳子裡伺候著的宮人和太醫也都被打暈了。
皇帝驚道:“怎麼回事,不是說只是被打暈了嗎?”
閒飲尷尬道:“這個……要是想把人打暈,一般來說,是非得按把人敲死的力道下手打的,發燒這個……”
皇帝一時找不到醫生鬧,只能就近鬧閒飲兄:“我不管!你去找,找不回來就提頭來見!”
由於服的黃鶯丹藥效還沒過,這聲音聽起來更像是撓心的貓一樣。
閒飲虎軀一震,立時打包票道:“你放心!這裡離苦海不遠,方圓十里的鎮子上說不定有會醫術修行僧!”
“還不快滾!”
“是是是是……”
閒飲走後,皇帝心裡有些煩躁,恰好此時黃鶯丹的效力也過了,便換回了皇帝常服。隨後月蕊又來說衛將離情況不妙,便匆匆跟月蕊去了衛將離榻邊,只見她滿面冷汗,臉色卻是極其蒼白,甚至於有些發青。
月蕊皺眉道:“陛下,娘娘這副情狀,倒像是和那夜的高燒一般,身子發熱,手腳卻是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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