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厭西秦人的呢?”
翁昭容斂了斂神色道:“你可知太后姓什麼?”
衛將離隱約聽過,待細一回憶,道:“我記得太后原是大越皇女,在太上皇打進前朝帝都後,為保前朝舊臣宗親,便下嫁給了太上皇,應當也姓‘衛’吧。”
‘衛’姓是前大越王朝的國姓,西秦立國帝王本是大越王朝一個不起眼的郡王,後來在越軍西逃之中,以兵變篡位,擊退追擊的東楚大軍,建立王朝。但郡王乃是大越末代皇帝的一個出身匈奴的妃嬪之子,有外族血脈,為大越舊臣所非議,郡王奪得大權後便一怒之下改國號為秦。
即便是建立西秦後,郡王還是堅持與周邊的匈奴、烏桓等少數民族聯姻,娶了乞顏部的公主為後,以至於衛將離生來就是個碧眼兒的混血。
但這在殷後眼裡,混血就是有辱正統,是以衛將離每次見她,太后待她都有一種微妙的疏離感。
衛將離掐著輩分算了算,忽然抓住重點:“按這麼說,兩國都和前朝有血緣關係,那殷磊得算是咱們倆的表兄吧?”
翁昭容做了個“噓”的手勢,道:“怎可直呼皇帝的名字……雖說是表兄,但兩國交惡已久,這話不可當眾提起。”
衛將離覺得很新鮮,想一想皇帝不記仇這性格倒是和她挺像的,看來是真有點血緣關係在裡面。
正說著,忽然一個宮女進來通稟——
“娘娘,太子殿下來看您了。”
哎呀表侄子來啦~
衛將離從小就沒怎麼和真正的家人在一起過,瞬間就接受了這個設定,很快就進入了和藹長輩的角色,道:“快請進來,這兒有煲好的補湯,來多喝兩碗,多長個兒。”
翁昭容一臉愕然,她只知太子從夏宮回來了,不知竟然已經和衛將離這麼熟了。
太子真的跟他爹很像,玩熟了之後就好像認識好多年了一樣,行了禮後直接親熱地坐過來道:
“今天早上便想來看您了,可父皇又讓我去太傅那兒領作業,熬到現在才得空。您的傷還好吧,聽閒飲哥說若是您年輕的時候,別說刺客了,千斤的熊羆都能空手錘死呢。”
……那還是人?話說太子什麼時候和閒飲這種江湖客混熟的?
翁昭容疑惑間,衛將離已然切換到綠林好漢的模式。
但所謂好漢不提當年勇,但衛將離並不是個好漢,她非常喜歡提當年勇,如今被少年人閃亮亮地崇拜著,頓時覺得找回了尊嚴,心花怒放道:“千斤的熊羆算什麼,有一回跟你閒飲哥哥還有幾個兄弟去搗毀了一個寨子,隨後便提了那寨中的好酒要開慶功宴。可你閒飲哥哥挑嘴,非要吃虎肉配酒,一番划拳下來我輸了,喝了三碗鹿胎,去了林子裡。走了小半刻,便聞一聲虎嘯,那林子裡蹦出兩條吊睛白額大蟲……”
翁昭容:“娘娘。”
衛將離也是興起,沒能接收到翁昭容的訊號,道:“玥瑚麻煩你再盛一鍋排骨湯來,我看他也餓了。”
翁昭容:“……是。”
太子正聽得眼睛發直,搖著衛將離的袖子想繼續聽,衛將離便繼續道:“正所謂一山不能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那兩虎一前一後向我撲來,好在我輕功過人,腳上一發力便躍向旁側的老松上,看準了時機,一掌拍在那公虎後脊處,頓時那老虎骨碎筋折。”
太子:“啊,公老虎好弱!”
衛將離道:“你若時常打獵,便知寧惹公虎,莫惹母蟲。公虎一斷氣,那母蟲更兇,鐵鞭似的尾巴掃將過來,我當時酒未醒,一時不察便被掃倒在地,母虎便撲到了我身上,血盆大口就向我的頭臉咬來。”
太子又驚叫了一聲:“那你還活著嗎?”
衛將離頓覺這孩子遺傳自他爹的智商也是讓人擔心:“……你覺得呢。”
太子遲鈍了兩息,哦了一聲,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皇帝剛從天慈宮回來,一臉陰沉地踏入扶鸞宮時,便聽見衛將離的聲音——
“……我當年五百斤的石鎖扔得跟玩似的,又何懼那母大蟲?兩手一發力,抓住那母虎的上下口,就這麼一撕,便讓我扯得下巴脫臼。那母虎痛極發狂,又想拿鋼爪來拍我,好在我當時比那母老虎還狠,沒讓它一爪撕得開膛破肚,反而五指成爪,一把將那母大蟲的心窩掏了個對兒穿——”
衛將離說到這兒,覺得不太適合跟青少年人講得太過詳細,咳嗽兩聲,道:“不過酒醒後還是發現自個兒被撓傷了,你看我胳膊下面這條紅道兒,就是那母老虎抓的,小朋友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