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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道而來,本來在這宮中便是異數,幸得陛下寵眷,這才能安於簷下。今日見貴妃娘娘對我姐妹如此關懷,心裡便有幾分話,不知能不能與娘娘交心。”
江貴妃面上浮起和煦的笑容:“妹妹既願交心,本宮哪有相拒之理?”
翁昭容眉間泛起愁雲,將派了宮女去通知陛下皇后病重,陛下卻流連紅芍閣一事添了三分愁苦油,加了七兩哀怨醋說與江貴妃聽。
江貴妃聽罷,道:“若是紅芍閣馬美人,那也不意外了。妹妹雖是西秦人,但與我等后妃一般,俱是公爵世家出身。可那馬美人出於商賈,相較之下,還是覺得妹妹親近些。只是近來朝中戶部上查出兩個貪官汙吏,連帶著南夷的軍糧也出了點狀況,得靠著點馬家,這馬美人才得了勢,若本宮所料不差,今日必有提她位分的旨意。”
江貴妃言罷,眼尾一掃,見到翁昭容秀眸含煞,便不著痕跡地勾了勾嘴角,繼續道:“不過妹妹也不必掛心,左右不過是商家之女,這輩子的福分捅破天也便止於九嬪之列了。現今九嬪之中,昭儀空懸,便是以妹妹昭容之位為首,何必在乎那小小美人。”
此時江貴妃的侍女從外面走進來,行了一禮,道:“貴妃娘娘,陛下下旨,冊封紅芍閣馬美人為婕妤,請娘娘回宮賜下婕妤寶印牌子。”
江貴妃見翁昭容一愣之下,眼泛狠戾,心中略有滿意,起身嘆道:“天家薄情,不外如是,本宮代理六宮,這些事跑不掉的,望妹妹勿要往心裡去。”
“妾不敢。”
待江貴妃走後,翁昭容眼底的狠色為之一淡,看著她離去的方向冷笑了一聲。
一邊侍立的夕湘問道:“娘娘要順著貴妃的意思對付馬美人?”
“她自以為拿到了把好刀,卻瞧不見是雙開刃的……且賣個破綻給她,教她也好安下心,少給扶鸞宮添麻煩。”
翁昭容剛想回寢殿看看衛將離情狀,不料江貴妃前腳剛走,皇帝這個正主兒後腳便來了,而且一來就一副著急上火的模樣。
“皇后情狀如何了?”
翁昭容還沒說什麼,扶鸞宮裡一個年紀最小的宮女忽然哇一聲哭出來了。
“陛下您還不來,昨夜皇后娘娘望著紅芍閣哭了半宿,奴婢發現娘娘發燒時枕頭都哭溼了……”
霧草這娃誰放進扶鸞宮的???
以及衛將離一代梟雄為一個男人哭半宿你逗我呢!!!
翁昭容只設想了一下那個畫面,心臟都差點嚇停了,連忙指使夕湘把那小宮女拽著按在地上。
“陛下,這宮人才來扶鸞宮不久,失禮御前,罪該萬死,妾定會好好教她的。”
不過對衛將離的前科瞭解不太深的皇帝彷彿很吃這套,聽了小宮女的話,面上頓時如遭雷劈,抖著聲音問道:“她……竟如此在意嗎?”
不不不她平時吃得好睡得香一點也不在意!!!
夕湘沒能捂住那小宮女的嘴,便聽那小宮女把神一樣的腦補當成了鐵一般的事實,篤定道:“回陛下,這半月鮮有見陛下踏足扶鸞宮,娘娘整日神思恍惚,這兩日更是臉色都熬白了,陛下一見便知。”
那是她還沒給她補好血!!!
“陛下,並非如此,呃……”翁昭容本覺得自己有義務控制一下這個事態,哪知一抬頭便見皇帝一臉追悔莫及之狀,後半句話便嚥了下去,轉而問道,“陛下可要先進去看看皇后娘娘?”
皇帝匆匆進入寢殿,一眼便瞧見衛將離那模樣,那雙熠熠生輝的碧瞳也死氣沉沉地閉著,頓時心底一揪,向太醫們吼道。
“臉色怎會蒼白至此?!不是讓你們好好調理嗎!”
太醫縱然覺得冤屈,也不敢申辯,便又一如既往地跪了一地:“娘娘這是邪風入體,臣等不察,請陛下降罪。”
皇帝大怒:“皇后乃一國之母,你們膽敢如此怠慢,朕——”
皇帝后半句還沒說出來,便覺得胳膊一痛,那力道不小,差點沒把他掐疼。
回頭一看,只見榻上的衛將離半睜著眼,斷斷續續道——
“……跟您……說了第二次了……太醫年紀大了,不要醫鬧。”
——哦。
衛將離醒了,扶鸞宮又是一片兵荒馬亂,之前那小宮女在一邊狂喜亂舞地說是皇帝來了,皇后娘娘才醒來的,引得皇帝又是一陣腦補。
——她對朕用情如此之深,當時又何必把朕往外推呢?
這麼腦補著,皇帝看衛將離的目光越發柔和,簡直柔和得有點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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