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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都王誠懇道:“我朝僅至二代,且特設豪雄招安制,莫說你殺了一個從無掛職的阮清沅,便是殺了正式的官員,只要本王力保,刑部也絕不會批下逮捕令。何況諸子劍閣只與朝中武勳一派有所關聯,卻是不敢對本王母后有所指摘的,先生大可放心。”
——你們東楚人,真有意思。
白雪川眼底這才微微泛出些笑意。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
在楚宮的西十二宮中,錦雀宮是離扶鸞宮最近的,住在這座宮殿裡的妃嬪正如前太妃在時一樣,位同副後。
衛將離還是第一次踏進錦雀宮,在她來之前,門口就有六個神色恭敬的宮女跪迎著,跪姿、神態都猶如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般,別的不說,就透露出兩個字——規矩。
不得不說錦雀宮從氣氛上來說,比扶鸞宮更像是中宮。
“貴妃娘娘病重,太醫說不能見風,未能出宮迎接,特令奴婢在此跪迎,望皇后娘娘恕罪。”
說話的是個穿綠褙子的宮女,約三十歲許,聽她說話的氣度,當是江貴妃身邊的主事宮女。說完這些場面話,就將衛將離請入正殿主位上。
不多時,江貴妃便一身素衣,面色慘白地讓宮女扶著出來了。
“見過皇后娘娘,妾無能,身子虛弱,不知現下慧充儀處如何了?”
衛將離頗為好奇地看著江貴妃,只見她容色慘然,雖然呼吸故作不穩,但腳步施力均勻,別人或許看不出來,可衛將離卻是一眼就能看出她絕非病重。
不過衛將離也並未說破,先讓她坐下來,道:“你放心,慧充儀那裡母子均安。陛下去了天慈宮給太后請安,讓我過來替他看看你。”
江貴妃神色略緩,道:“陛下有心了……唉,好在慧充儀平安,否則妾也難辭其咎。”
衛將離笑了笑道:“說到這兒我也就有話直說了,你平日循規蹈矩的,想來也不會做出那些個蠢事,我今天在你這兒聽到的,是要如實轉給陛下聽的,如果你願意,能說說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
江貴妃掃了一眼那綠衣宮女,宮女點了點頭,屏退了四周的其他宮女。
江貴妃垂首道:“多謝娘娘信任,只是昨夜妾頭痛得糊塗了,有些模糊之處,還請娘娘勿要介懷。”
衛將離做了個“請”的手勢,江貴妃便道:“妾頭痛病已有三四日,每日酉時便會讓孫太醫前來錦雀宮請脈,但昨夜孫太醫來得晚了些,約三刻後才到。”
衛將離問道:“是隻有孫太醫一人嗎?”
江貴妃道:“是隻有孫太醫一人,但孫太醫給妾診過脈後,便說妾近日操勞過度,可能要轉變為頭風,要回太醫院向擅長治頭風的何太醫請教。”
可被收押的太醫的口供說是傷寒啊……
衛將離心中存疑,便聽江貴妃繼續道——
“孫太醫出門不久,便忽然帶著好幾位太醫來了,神色都十分惶恐,妾讓綠綺去一問,說是路上遇見了,便一起來為妾會診。”
神色惶恐……太醫們在路上看到什麼了?
衛將離笑道:“幾位太醫夜來無事,集體出遊麼。”
“妾不知,但幾位太醫盛情難卻,妾也只好留他們在宮中為妾會診,倒是開出個好用的方子,今日頭痛也好了些。”
這下衛將離完全可以確定了,這幾位太醫知道昨夜整個皇宮都不安全,非要往錦雀宮躲,一定是在躲什麼大事。
昨夜發生了什麼呢?又不是鬧刺客……
正思索間,忽聞江貴妃一嘆,道:“這些日子核對宮裡婢僕的名冊,各宮的妃嬪不聽話,總是借來借去的,人數多了少了都算不清楚,好教妾頭痛。娘娘回來便好了,太后總囑咐妾是時候讓娘娘接管事務,日後還請娘娘多勞神了。”
衛將離定定地望著她,腦中忽然一片雪亮。
人多了少了……宮裡的人數向來都是嚴格計算在冊的,為什麼會多,為什麼會少?除非昨夜發生了大清洗,宮裡很多人被撤換、或者正要被撤換,嚇得太醫們直接逃到江貴妃宮裡避難,也嚇得馬婕妤急匆匆地跑出秀心宮。
或者危言聳聽地說,昨夜根本就是發生了宮變!
衛將離猛地站了起來,道:“貴妃好好養病,這些日子能不外出就不外出,萬事有我,告辭。”
不待江貴妃送別,衛將離便快步走出了錦雀宮。
她心裡還有一個疑點——既然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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