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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
“造真師父,為何這麼說?”
那金剛怒目的造真師父道:“陛下有所不知,此西秦女乃是天隱涯夫昂子門下弟子,夫昂子一門行事放誕不經,她便曾包庇魔頭打傷佛子,兇殘非常,莫要讓她傷了陛下龍體!”
衛將離見他們警惕非常,不得不放下手裡本來就沒箭頭的箭矢,道:“三位大師眼熟,既然是造字輩,不知是那位首座門下?”
“老衲造真,這二位是我師弟造如、造淨,乃是滅諦院佛子溫衡門下!你可還記得昔日南太荒佛辯會上,因你那梵逆同門妖言惑眾,你不辨是非打傷佛子,老衲還未找你算賬!”
衛將離想起年輕時的黑歷史,的確有這麼一出,慚愧道:“年少無知,將離當年已三上佛山向佛子請罪,三位大師若還有不滿,今日自當領受。”
二皇子一臉懵逼,而太子則是正值中二年代,不明覺厲之下看著衛將離的眼神開始崇拜起來。
——雖然聽不太懂,但後媽年輕好酷炫好叼的樣子。
皇帝也不太明白,不過他現在處於有了媳婦忘了大師的時期,立時本著一顆長歪了的心,有如安慰頑固的老年人一般,道:“造真師父言之晚矣,她雖有些江湖恩怨在身,但如今已放下屠刀,成了朕的新後,朕必會敦促她熟識女則,再不興風作浪。”
“啊?什麼?!”造真師父聽了頓時捂著心口倒在旁邊師弟肩膀上,道,“陛下……你可知你娶了個禍害啊,她必為你招來災厄的啊!”
皇帝聽了頓時不悅,喚人把兩位皇子帶走,沉聲道:“此事本是父皇所定,她也替朕擋過刺客,也算對朕真心實意。大師縱然與她有些舊怨,就不能看在兩國交好繫於她身的份上放下嗎?”
造真大師還在捶胸頓足:“早知如此老衲就不該去閉關,陛下你有所不知——”
“大師說的是。”衛將離似是對皇帝的維護之言絲毫不動容,聲調淡淡道:“還請大師帶我去求見太上皇,西秦公主眾多,比我優秀的比比皆是,為何一定要我衛將離?”
皇帝一愣:“你……什麼意思?”
衛將離沒有去看他,雙手抱拳,躬身行禮:“請給將離一個理由!”
江湖人的話,江湖人的禮節。
他終於明白衛將離身上那種隱約的不安感在哪兒了,后妃傾軋、刻意冷落,不是因為豁達,只是因為她始終不在乎這些。
她到現在,仍是一身逆鱗未除,還在不甘於被送為他的妻!
此時偏殿走出來一個內監,道:“今日參禪已畢,三位大師請先回閣中吧,太上皇今日不見客。”
衛將離上前一步道:“請等等,我……”
內監打斷了她,道:“皇后娘娘,既已是東楚國母,請萬勿做出有傷東楚國體之事。”
“……”
太上皇今日不見她,想必是知道她的來意,故意不見她。
衛將離滿懷心事地走出三寶殿,待三位禪師也嘆著氣離開,前面的皇帝忽然開口道:“衛將離,你是不是從未認命?”
“陛下何出此言?”
皇帝淡淡道:“你可知身為東楚皇后,心卻不忠,朕若一怒之下,可斷你西秦百萬災民性命。”
衛將離看著他的背影,道:“陛下不是這樣的人。”
“你莫要自以為是!”
“……”
衛將離一時沉默,抬頭看了看夕陽西下的山巒,似乎聽到了幾聲夜梟的啼鳴,向皇帝躬身行禮道——
“今夜風高,恐有夜行獸傷人,請陛下萬勿出門。”
皇帝未聽入耳,直接拂袖而去。
三位禪師不知為何十分憂心,便建議他上苦海半山腰的六淨庵找佛子溫衡,恰好皇帝心裡猶如燒著一鍋火炭,自覺也需要高僧點撥,便答應了。
他走的是一條直通苦海的小道,十幾歲時便經常隨著太上皇時常自這條小道上苦海聽苦海的高僧講道,走得慣了,連侍從都沒帶幾個。
待行至半山腰間,皇帝便看見一位白鬚僧人,正在一座亭子下與一個陌生人下棋。
苦海中地位最高的有三位佛子,分別修習苦海無上心法諸行無常印、諸法無我印、涅槃寂靜印,而這白鬚老僧正是三佛子之一的溫衡。
佛子德高望重,深得太上皇敬重,皇帝也不敢輕慢,上前道:“溫衡師父近來可好?”
佛子溫衡落下一枚白棋,一雙老而不濁的眼睛看了看面前的陌生人,打了個梵唄,向皇帝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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