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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衛將離的宣戰正好一解這些名門現在的飢…渴,要知道論起速成,晉江訣不知要比晦澀無比的大日如來印好上多少,足以在短短數年間培養起整批的一流高手。
一時間江湖風雲動,連朝堂也不得不為之矚目。
“上回吾還見她被密宗莊嚴王追殺,真氣虛弱,連尋常的二流好手都怕是難以對付,如今這才隔了多久,便要叫戰東武林,是否過於託大了?鬼谷門下的人這麼狂,你就不管管?”
蘭亭鬼客很篤定他的眼光,超一流的高手都有分辨一個人精氣神的眼光,彼時的衛將離,任誰看了都知道她非要三五年將養才能恢復,他不信有人能這麼快涅槃重生。
“阿離向來如此,無論心思如何複雜,但做事都十分利落。”
“吾瞧不出來哪裡利落了,作為和親公主,在東楚的地位本就風雨飄搖,她還刻意四處樹敵,還要惹上苦海山……”說到這,蘭亭鬼客才反應過來,瞪向白雪川:“苦海!”
“然也。”
苦海何種地位,誰都知道,東楚國教之所在,佛門最高聖地,內中高手如林,更坐鎮著三位佛法精深、武功深不可測的佛子……當然,最重要的是十八浮屠。
雖然不知道衛將離哪裡來的情報,但顯然白雪川接下來要闖十八浮屠放出前朝大將呼延翎的訊息是被她知道了。
而比起衛將離這個嫁進東楚的西秦狂人,顯然呼延翎的仇恨要大多了,要知道這位狠人當年可是坑殺過五萬義軍,但凡東楚沾著點從龍的武林宗門,無不是有門人族人死在他手下。
“她想阻你放出呼延翎?”
“江都王善爭而不善治,楚皇善治而不善爭,再過一段時間,東楚朝中必然生亂,只要此時再放出呼延翎,於滅楚事倍功半,她必然不會坐視。”
蘭亭鬼客瞭然:“先放出狂言,樹敵無數,一到了那時,這些來戰她之人都成為了圍殺呼延翎的助力。”
“阿離就是聰慧。”
蘭亭鬼客對白雪川這等對同門沒有原則底線的賊子報以一臉嫌棄,轉而又疑道:“可她下戰帖在先,只要我們提前將呼延翎放出來,她這豈不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誤不了,一來,她有楚皇配合,朝中何時生亂,主動時機在她那裡,二來若我們不去闖十八浮屠,她自己就會將呼延翎放出來。”
白雪川幾乎是不帶想的便將衛將離的意圖猜了出來,蘭亭鬼客又道:“她一個西秦人,如何手眼通天,能動苦海的十八浮屠?”
“說來也是我的錯。”
蘭亭鬼客驚道:“你的錯?”
白雪川嗯了一聲,道:“你還記得我託的是誰給她療傷嗎。”
蘭亭鬼客回憶了片刻,登時懟死白雪川的心都有了……他忘了衛將離那頭還有個大坑貨佛子溫儀。
“你們鬼谷門下都是稍有順風就上天的貨色,現在你自作自受,又被令師鎖了功體,便是去了,在佛子溫衍那處也討不得好,如何收場?”
“何必收場,一併砸了便是。”
“你可莫要忘了,上回是誰正好撞上佛子溫衍,被打成內傷的。”
“我與佛子溫衍間不過差一層‘苦諦’尚待明悟,待參破之後,事情或許便簡單得多了。”
密宗經典早已被白雪川參悟了個幹盡,如今走上了禪法合一的路子,要得悟大道,還欠一層禪宗的‘苦諦’之論——所謂苦諦,有八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怨憎會、求不得、五陰熾盛,箇中晦澀之處,非入紅塵不得求解。
只不過若白雪川再上一層樓,到時莫說佛子溫衍……怕是人間都奈何不了他了。
“離闖十八浮屠的日子不長了,你有幾成把握?”
“尚無頭緒。”
“那你現在……”
“苦於情,苦於怨憎,苦於求不得,滿腹心魔不知何處宣洩……到時便是不成大道,待我一解功體之困,一個佛子溫衍,傷我易,阻我難。”
……
太子有些亂。
自從那日見到殷焱之後,東宮裡便一下熱鬧起來,什麼樣的稀罕珍品都一股腦兒地往東宮送,彷彿是想一下子補償齊太子這些年所受的忽視。
這透露出來的訊息太過明顯……現在龍椅上的人沒想瞞他篡位的事實,或者說這是一種無言的宣告,識相者生,異議者死。
那些賞賜之物都是極其合太子的心意的東西,絕非一朝一夕能湊得來的,可見殷焱對他觀察了有多久。
對此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