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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日受五臟脹裂之苦。”
她就知道,師父雖然看似放任自流,實則最偏疼弟子。
“你既然知道師父不許,何必既苦了你自己,又苦了別人?”
太上皇不語,片刻後,搖了搖頭,復又抬頭看著衛將離道:“你覺得殷磊如何?”
“困龍之資,就算是我也覺得有些時候,他的精明甚至能匹敵白雪川。”
一直都很精明的人不一定能鬥得過大部分時候糊塗、偶爾精明的人。你不知道她什麼時候糊塗,什麼時候精明,所以很難去把握他的節奏。
這就是衛將離覺得殷磊很可怕的地方,他考慮問題的時候大多猶疑不定,但一到不得不做決定的境地,他又會做出衛將離苦思許久都想不出來的高招。
太上皇略一點頭,道:“殷磊幼時,曾很嚮往亂世江湖路,我見你時,便知道你是他心底所喜歡的那一類人。”
衛將離冷笑道:“他喜歡我就得來陪著?”
太上皇繼續道:“我並不是這個意思,這些年被他生母刻意孤立,性情被強壓下去許多,我苦於他的帝王之心日漸消淡,無奈之下去了濁世論清,衛皇便向我提到了你。”
衛皇……
心裡從來沒有過指望,失望時也不會覺得寒心,只是麻木與殺意同長,衛將離已經快要壓抑不住內心的狂躁。
“八十萬石糧食,我還真是被賣了個好價錢。”
太上皇道:“在此事上,我欠你一句致歉,雖不在乎是否要賠命,但還是想忠告你一句——指使密宗諸人對你以大義相挾的,正是衛燎本人。他日你若回得了西秦,勿要再與皇室打交道。”
“多謝你的忠告,即便作為幫兇,你最沒有說這句話的資格。”
太上皇閉了閉眼,垂首道:“殷磊會成為一個真正的帝王,請你繼續留在他身邊,這是老夫作為一個父親的請求。”
東楚太上皇,一代亂世梟雄,白手起家,生生從大越王朝手中撕下半壁江山,一生從未向任何人低頭,更莫說對誰吐出一個“求”字。
但衛將離並沒有買他的賬,倒退了兩步,不怒反笑:“好一個忍辱負重的慈父,你要全你的愛子之心,何必非要拿他人做盾防?那麼多女人,想嫁來殷楚的比比皆是,為何偏要逼我入局?”
“只有你在的地方,才有腥風血雨來磨練他;也只有你,才能引白雪川真正入世造劫。”
“別把話說的那麼漂亮,錯不在我,也不在白雪川,錯在你,懂嗎?”
“王者之願想,莫過於江山一統,海清河晏。而一旦行於此道,勢必會傷到無辜之人。”
——關我什麼事?
衛將離不能理解他,也不想去理解他。
她知道王者之所以為王者,所付出的代價比她多上無數倍,可這並不能代表他們就能拿自己對痛苦的承受度去衡量他人。
“憑什麼每個人都非要拿這些大道理來綁著我?憑什麼你們覺得我就非得為了你們所謂的‘無奈’去流血?”
被如此質問著,太上皇一時也無言以對,垂眸道:“事到如今,殺也好剮也好,我身為東楚帝王,還是還得起的。只是在此之前,我要先送你一條該殺的人命。”
“……誰?”
“密宗寶音王。”
誘她去災區,滿口道德慈悲,實則是割她的肉全自己的仁善之道,又與西秦皇室合謀讓劍聖絕她武道之路,又唯恐她和親之後有後,拿烈毒壞她身子,若非翁玥瑚每次都悄悄換掉□□,她早就死了。
寶音王……首惡當殺!
“他在何處?!”
“殷焱開罪西秦使團只是個開始,寶音王這兩日已至苦海,接下來會在合適的時機前來刺殺於你,一旦你死在東楚,西秦皇室便會以殷楚害死你的名義出兵皚山關,而東楚這邊鎮守邊境的已被換上了殷焱的部下,多半難敵西秦鐵騎。”
聽到前半段的時候,衛將離眼中殺機狂燃,待到了後半段,情緒忽然冷靜下來。
“你說這麼多,還是要利用我阻止寶音王,你東楚也能免於兵災,是也不是?”
太上皇道:“你若不願,誰也無法勉強你。”
“我不願又能如何,好一齣陽謀,我除了殺了寶音王,還有別的選擇嗎?”
連告別都沒有,衛將離轉身離去,剛一踏出門,便見右側殷磊滿臉愧疚地立在一側,顯然什麼都明白了。
見了她,殷磊糾結了片刻,道:“如果你怕擔上弒父的罪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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