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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他對你一見鍾情了。”
衛將離:“……”
衛將離:“他啥眼神兒?”
——哦不阿姐你為什麼要放棄治療,你自己都對自己絕望了嗎?
乞顏部的王女年輕時是五胡有名的美人,衛將離長得也差不到哪兒去,就是不愛拾掇自己,翁玥瑚稍微把她養白點她就出去到處跑把自己曬黑,是以愛好精緻雪□□性的東楚人大多是欣賞不來的。
但衛霜明戴了十八層姐控濾鏡,加上少年期對於強者的中二病式憧憬,覺得他姐帥得簡直無與倫比,頓時痛心疾首道:“阿姐不要妄自菲薄,等我繼位之後,只要你想成家,我隨時能召天下英才俊傑比試招親,到時候——”
“比什麼?比繡花還是比打架?”衛將離翻了個白眼道:“繡花比不過玥瑚,打架比不過我,先做好眼前的事兒吧,少折騰些有的沒有的。”
“阿姐你是不是怕白先生聽說了削我呀?”
“再逼逼我現在就削你!!”
……
比之中原被詩歌和畫卷所寄託了太多人間哀愁的月色,草原上的月亮由於一種北狄人單純的對天神的信仰,而顯得聖潔而神秘。
一汪細碎的冰白光暈流淌在厄蘭朵的雪聖河上,和著將至未至的來自極北的風,與河畔熱情的火焰糅合在一起,漸漸灼燒成草原民族一曲古拙樸實的歌謠。
就連衛將離也覺得自己抱著不純的目的來到草原,多少有點侮辱了這草原上的美景。
“阿姐,你可要隨我去見一見外祖父?”
衛霜明一句話拉回她的魂,衛將離望向匈奴的營地外正徐徐駛來的一座馬車。
用平常的馬車已經無法形容這輛大車了,它是由十六匹健碩的烏蹄馬分為左四中八右四三組,一起拉動的一座恍如巨帳一般的車駕,帳頂裝飾著一頭金狼,謂之金狼王帳,只有匈奴王庭大汗才有資格乘駕。
衛將離垂眸道:“不必了,我去找一找呼延翎。”
……她還是對族人有所隔閡。
衛霜明想到這一節,心裡便難受,不由又恨起了其父。他要爭天下無可厚非,帝王當有縱橫之志,但他一手遮天,有的是方法去爭奪天下,偏偏要選一個賣兒賣女的法子。
一想到此節,衛霜明便面容沉怒,待進了金狼王帳,眼中慍怒猶在。
“霜明見過外祖父。”
王帳裡的是一個鬍子花白的老者,他身後和榻邊分別有一個少女,正為他輕輕錘著。見了衛霜明來,老者掀了掀眼皮,道:“上次見你還是去年三月,小夥子總是一晃眼就長得這麼大了……你母親最近身子可還好?那雪蓮釀她用了沒?”
“母親身子安好,外祖父請勿記掛。”
“安好你還擺著這麼張臭臉?”老者坐起身來,道:“衛燎讓你來娶鐵驪的女兒,你就這麼不高興?”
“外祖父是性情中人,怎麼能忍得下盲婚啞嫁?何況現在多事之秋,要犧牲女人來成就男人的大業,我還沒下作到這個地步。”
“唉……”乞顏大汗嘆了口氣,道:“你這個樣子,以後登了基,怎麼鬥得過殷楚那小兒,東楚可是兩個月前就派使臣來求娶鐵驪的女兒了。”
衛霜明瞪眼:“畜生啊他們!芙朵公主才十四歲!”
乞顏大汗道:“所以你看,楚皇都快能做她父親了,就算是幫她一個忙,至少你別在這次夜宴上拒絕,再者鐵驪家的姑娘仰慕中原風物,萬一她也喜歡你呢?”
“我的婚事我自己有打算,不勞外祖父操心了。您說殷楚兩個月前就派人來求娶是什麼意思?就算我早晚要把阿姐接回來,他們這麼快就又開始聯姻,未免也太不把西秦放在眼裡!”
“別嫌老人家囉嗦,你放不下驕傲去玩弄權術,想鬥得過殷家人,難。”
衛霜明冷哼一聲,不服道:“楚皇工於心計,這才被稱為昏君,我怎會敗給他?”
乞顏大汗搖了搖頭,轉而問道:“今夜要比弓,你練得如何?外公給你那把弓,先拉來看看。”
衛霜明瞬間氣短,支支吾吾道:“這……”
乞顏大汗皺眉道:“莫不是弄丟了?”
“您那神弓足有三百斤,我是拉不動了,就……就交給阿姐了。”
乞顏大汗一愣,坐起身來,顫聲道:“你說的是……將離?將離回來了?”
乞顏大汗已有八十高壽,這一下起得猛了,氣血衝心,都未曾站穩,衛霜明連忙過去扶住他道:“外公您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