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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是東武林的未來?莫教這些三流之人糊弄我,還有誰藏招的,盡來一戰!”
時間已過半個時辰之久,便是頭駱駝也該歇一歇了,她還未戰夠?,臺下的人本來離鬥戰臺極近,此時卻退了一圈,面面相覷……這該怎麼辦?
此時一口青色長劍釘入臺前,一個錦衣少年騰身而上。
“儒門葉鳳岐,久仰衛盟主不世出的天才,特來請招!”
儒門?
衛將離一看,是個根基一般的少年人,眼中兇光稍淡,道:“你根基太弱,非是我對手,剛剛眾人混戰之時來戰方有一絲勝機,為何現在才來?”
那錦衣少年“以多欺少,非君子所為!”
東楚大儒葉斐公眼光獨到,自東楚開國,便以君子六藝中的“射御”立論,言君子不應只學聖道,還應學習武藝,故而他門下所開設的儒道臺中學子不止為出仕而讀書,還要修習劍藝,這少年想必便是儒道臺的第一代弟子。
下面的人都一陣臉熱,有些剛剛在臺上受了傷的人打不過衛將離,朝那少年喝道:“你這毛頭小子,身為東楚人不為東楚說話,反倒羞辱我等,和叛國投敵有什麼兩樣?這可是你儒門孔聖教的!”
那人的話引起周圍不少人的附和,那叫葉鳳岐的少年起先是一陣臉紅,隨後憋了一陣,眼神堅定道:“對就是對,不對就是不對,你們不按規矩來,群起而攻,本就理虧。我東楚以君子之風立國,愛國自然是本分,但若國人做出不當之舉,仍要以維護家國之名抱殘守缺,家國便會因此生患,不足取。”
四下一靜,那人被駁斥,一時著惱,又發難道:“好個白眼狼,東楚哺你的學識竟然拿來對付自己人,那此妖婦如此之狂,你怎麼不拿你那套仁義的說辭去對付她?!”
衛將離饒有興致地看著那少年,若她不是和儒門葉斐公有舊怨,這少年倒是能好生結交一番。
葉鳳岐又道:“儒門立言,是為批駁不正之風,匡扶正道。而衛盟主自他國而來,有善者當從而學之,有不善者,無需多言,以劍請之!”
他若不說這句話便罷,說了這句話,衛將離也不得不正視起來了。
如果儒道臺弟子都有這葉鳳岐一般的是非之念,假以時日,得朝廷相助,數十年後,東楚江湖巨頭中,必有儒門一席之地。而儒門葉斐公野心勃勃,說不準這次便要趁亂讓儒道臺浮出水面。
“根基不行,武德卻有過人之處,你叫葉鳳岐?鳳鳴岐山之鳳岐?”
衛將離認真起來的氣勢是和剛剛那副殺機滿布的狂態不同的,葉鳳岐甚至感覺到被她盯住時,周圍的空氣都沉重了起來,手中長劍有些抖,但還是強自鎮定道:“正是鳳鳴岐山之鳳岐,晚輩聽聞衛盟主如我年紀之時已經橫掃魔門,誅殺魔門一宗之主,實為我輩楷模,若能得衛盟主賜教,晚輩不勝感激。”
衛將離笑了笑,道:“我這裡可沒有賜教的說法,鬥戰臺上唯有生死相搏,少年人,你敢接嗎?”
葉鳳岐心底也有些虛,也許是修為不夠,他是沒能從衛將離身上看出半點破綻,甚至不知該如何下手……一絲勝算都沒有。
不過機會只有一次,葉鳳岐強壓下心中湧起的恐懼,朗聲道:“鳳岐接戰!”
劍鋒直直送出,中規中矩的招式,寒芒直到衛將離眼前時,她才出手,食指一敲,震得劍鋒一偏,隨即身形驚鴻游龍般與那少年認真拆起招來。
初初交手,葉鳳岐便能感到他與衛將離那種根本無法彌補的差距——彷彿一隻圈養的貓,正在一頭屍山血海裡走來的猛虎叫戰。
他沒有剛剛那些人的憤怒作為動力,是以看得更加清楚,對方的經驗、武力都高出他太多,讓他只剩下招架的份。
交手數十招,他的劍好似被衛將離玩一般,叮叮噹噹地被敲個不停,甚至於都沒有直起來過,可以說被打得十分狼狽。
待將他逼至鬥戰臺邊沿,那少年一腳踏空正要跌出去時,衛將離拿腳尖挑了一下他的腿彎,讓他不至於摔出去。
“你這個年齡來說,基礎有餘,欠些靈巧,回去再練吧。”
短短一小會兒,葉鳳岐已是汗透溼重衣,知道衛將離這是給他留了一絲薄面,抱拳道:“多謝衛盟主指教。”
送他下去之前,衛將離又低聲道:“收好你的劍。”
說話間葉鳳岐已到了臺下,只覺剛剛的交手令他四肢皆痛,少年人初嘗敗果,正心有頹喪之時,聞言,下意識地低頭一看,眼底一驚……剛剛衛將離敲擊他的劍那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