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部分(第2/3 頁)
雞宰羊做什麼!”
“胡說八道,罰你十碗!”
這群人又笑鬧起來,旁邊的侍女捧上一個盒子,低聲道:“縣主,大公主走前留下了這個和一封信,說是不想跟你當面告別,請您見諒。”
名叫將離,卻討厭別離,倒也有點意思。
翁玥瑚不禁笑了笑,展開那封信看罷,轉頭瞪了閒飲一眼,又開啟禮盒,見裡面躺著一本已經失傳的《醫元精要》和清濁盟盟主令,不禁搖搖頭道:“又胡鬧,你可見他們去哪兒了?”
“不知。”
“……也罷,日後總有相見之機。”
翁玥瑚轉頭看向那頭,眯著眼睛看了一眼笑得一臉傻樣的閒飲,走過去,抓住他的後領往回拖。
“過來。”
——誒誒誒這是要到正題了嗎?
周圍人的起鬨聲裡,閒飲整個人僵硬地跟了過去,正想著等下進洞房是先邁左腳還是先邁右腳比較合適時,翁玥瑚又在東方門口轉過身,拿一根手指頂著閒飲的肩膀:“站住,站好了。”
“嗯?”
翁玥瑚指了指上面,退回去,讓侍女搬出一筐鐵錘、泥瓦等物事,放在閒飲腳邊,把房門半掩上,道:“不急,你先去把屋頂的瓦補好,什麼時候補完,什麼時候再來敲門。”
言罷,房門啪地一聲關上。
閒飲:“……”
——衛將離你給老子滾回來修房頂!!!
……
瀚雪山,朗朗雪月,兩條交錯的足印,從霜白的山道蜿蜒至山腰的廢廟裡。
“……被你帶走之前,我晚上就喜歡坐在這裡。”
“這裡有什麼?”
“沒有什麼,萬籟俱寂的時候,窗對面的山上會傳來狼嗥聲,有時和樹聲混在一處,總覺得很遠的地方有一個鬼,會在我某天晚上睡著的時候把我帶走。”
“你那時不怕?”
“怕,第一天被趕到柴房裡時怕,第二天也怕……可是每天晚上什麼都沒發生,鬼沒有來,他們也沒有來接我,什麼都沒有。”
掃去窗邊的浮塵,衛將離坐了上去。
不像她小時候,要爬上窗臺,非要把房角的木箱搬過來才爬得上去,待昏昏欲睡的時候,又怕早上醒來被那些惡尼發現,小心翼翼地搬回去,這才爬到石床上迷迷糊糊地睡著。
“為何你以前從不說這些?”
“因為這個地方荒廢了我才說的,省得你又不問問我的意思就去□□……後來想想,十五年了,你我應該不必再像從前一樣忌諱揭露自己的瘡疤。”
兩個人都是自尊心極強的人,對待感情各自擁有決不能退讓的底線,說到底都是不甘於被保護的角色。
“我想……請你看一看現在的我。”
白雪川不語,他只記得那年遇見衛將離時,她的不諳世事與迷茫。他是曾想過讓她無憂無慮地,卻忽視了她曾經失去過太多,對強大的渴望。
——我要與你並肩而立,到有一天你要去到我去不到的地方時,不至於讓我連挽留你的力量都沒有。
她反反覆覆地表達這樣的想法,直到他確認他不再以一個看待需要保護的弱者的目光看待她。
他們之間相處得太久了,以至於衛將離感覺不到有什麼感情的過渡。在後來的波折裡,出於愧疚或其他的緣故,她越來越摸不清白雪川的想法。
換句話說——為什麼是她?
白雪川垂眸掩下眼底難抑的情緒,低聲道:“你可知道我為何會去修佛?”
“為何?”
白雪川搖了搖頭,牽起她的手,一路穿過荒廢的廟宇廊角,到了一處較為完整的禪房前。
“你還記得這兒嗎?”
“這是……”
她一開始被送來時,在的地方。
雜生的蔓草已被雪風吹得零落,露出了房側牆角猙獰的刻痕。
那是一些尚且不連貫的字,詛咒著她所憎恨的所有人——拋棄她的父母、被留下的親弟、勢利的女尼……
“你看到了。”
“我看見了……出去之前,我還在想,這樣的一個還未長成便先學會了憎恨的小姑娘,該是有多難對付。”白雪川轉眸看向她,道:“可後來,你還沒有學會原諒他們,就先原諒了你自己。那時我便想尋求是怎樣的自渡之道,能讓修羅化佛。”
衛將離低頭道:“那時候小,小孩子的喜怒總是一時的。”
“不一定,我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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