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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搖頭,道:“還是正事為先,本……嗯?”
蒙面人是無意間瞥了殷磊一眼,一下子站起來對想要直接跑下樓的殷磊道:“那女子,站住……你,說兩句話我聽聽。”
“什麼?”
入耳嗓音軟媚如空谷鶯歌,絕不是假聲口技能裝出來的,蒙面人的身形頓了頓,像是消除了懷疑,但見殷磊反應古怪,還是不依不饒道:“你叫什麼名字?”
殷磊的尷尬癌已經瞬間擴散到不能忍的地步,眼下只得繼續硬著頭皮說:“我叫……叫小殷。”
“說清楚,是櫻花的櫻,黃鶯的鶯,還是……殷商的殷?”
這一問,殷磊心裡就是一跳,就在他快繃不住的時候,肩膀上搭上一隻素手,輕輕把自己推到身後。
“此地是妾身友人所開設,還請公子勿要為難樓中的姑娘。”
比起那聲音如同曼陀羅掃弄過心尖一般地勾人,包廂中看著女子解下面紗的兩人直接呆滯了,那任大人手中的茶盞甚至於都落地摔得米分碎。
“多謝了。”
殷磊這會兒已經尷尬到極限了,只想離這是非之地遠遠的,見那兩人傻了,也顧不得看為自己解圍的女子容貌,轉身便下了樓,餘光看見救自己的是個一身紅紗,頭戴梅花釵的曼妙女子。
他隱約聽見那紅紗女子婉聲對覆麵人說道——
“……白先生邀我赴楚……令君久待,殊為抱歉。”
☆、第36章 城
第三十六章舒樂臺論戰
殷磊一路虎著臉走出婆娑樓,剛一出來就收穫了不少驚豔目光,頓時覺得花街從未像今天這麼膈應人。四下環顧了一眼,只見樓側不遠處的巷子裡停著一輛青幔馬車,一個緇衣暗衛站在一側,車上的衛將離正在朝他招手。
“你怎麼這麼慢?”
車門一掩,衛將離不待他發火,還反問回去,不過一看他像是吃了蒼蠅一般,又噗嗤一聲笑出來:“不會是弄得太漂亮了,讓人纏住了吧。”
殷磊怒道:“朕今天的事,若有第三……四個人知道,朕就逐你去冷宮!”
“你說的那冷宮我也看過,比我以前逃難時的破廟好多了,我又不認床,哪兒都能睡,你老拿這威脅我有意思嗎?”
“斷你的點心!”
“我錯了不敢了,不過外面這小哥兒也知道了怎麼辦?滅口嗎?”
駕車的暗衛也是一臉臥槽,不過他們這些暗衛都是訓練有素的面癱,平時他們也自己當自己是啞巴,自然不會往外瞎說。
“那是朕的人,只要你不說漏嘴誰也不會知道。”
這時馬車停了,暗衛低聲道:“陛下、娘娘,前方有京中的滿月詩會,道路堵塞,是否要步行?”
一聽還不能馬上回宮,殷磊的臉更黑了:“怎麼回事!”
也是沒辦法,楚京為東楚帝都,又尚文,一年到頭不知道有多少大型詩會,逢年過節的自然也要開一開,昨日中秋宴,各家的世家子都去宮中赴宴了,詩會淡些,今日十六月圓,才子們便濟濟一堂,吸引了不少懷春佳人,佳人又引了才子,是以剛出花街,便被舒樂臺的人流給堵死了。
衛將離彷彿是忘記了剛剛遇見仇家一般,轉頭道:“反正都走不了了,要不下去聽聽詩?”
“不去!朕這樣如何拋頭露面?!”
“你一開口誰還認得出來,何況那黃鶯丹你雖然只吃了一半,那也得兩個時辰才能解,你回宮能回哪兒去?”
“……”
駕車的暗衛道:“陛下,可需要帷帽?”
衛將離半個身子已經出了車門,道:“走啦走啦,機會難得,看看你們楚京的才子是怎麼個水平。”
“……”
此時已至中夜,街上的姑娘家已漸漸有散去的勢頭,詩興至暮,舒樂臺上剩下的一些人,多半都有功名在身,湊在一處談論時事。
殷磊縱然有氣,看到舒樂臺上掛著的詩文時,也消了一半,待轉過一圈,一一記下寫得好、觀念正的詩作者名號,回頭找衛將離時,卻見她已去了三層,正在聽那些才子討論時事。
殷磊剛剛跟上去,就聽見站在最上首的一個瘦高士子道——
“依我看,今上調我黎民辛苦耕耘之糧,養西胡之狼,非是智舉。若明年殿試得中,必要死諫陛下先殺西秦婦人以安民心,後出兵皚山關,趁西秦力竭時擊而潰之!若有生之年得見東楚一統山河,我裴景升死無憾矣!”
……就憑你這句話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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