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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今日,大妹可得講清楚,到底我們是外人,還是她是?”
第四十章 失了準頭
餘氏那臉好半天才恢復了正常色,不過沒有接王氏的話,手中的棍子又順手擼蘆花一下道:“都是你個貪吃貨惹的事,還不趕緊去做活路。”
蘆花委曲地走了,餘氏又吼子孟夏一句:“還有你個沒大沒小,挨刀的東西,別再出來丟人現眼了!”
孟夏知道餘氏這會兒罵她,是為了她好,想把她留下,孟夏很不甘,但在這節骨眼上,還是不得不把這口氣給嚥下去,不過孟夏心裡也納悶:這地叫孟家寨,自己爹姓孟,怎麼這房子卻是母親家的,反姓餘呢?
王氏和桃櫻佔了上風,一個哼哼唧唧罵了幾句,一個添油加醋地說了不少難聽的話,一場風波才平息下來。
孟夏氣沖沖回了自己的柴房,一進去一屁股坐到地鋪上,正惱時,蘆花走了進來,孟夏便道:“嫂嫂,都是我不好,害了你。”
“和你有啥關係,是婆婆,處處被她們拿捏,現在可好…”
“可娘沒有外公留房的字據,說來就是空口無憑,鬧到族長那裡怕也討不到便宜。”孟夏想著村婦們所講的話。
“如果真鬧到族長那裡去,可怎麼好?”
“舅母既然剛才沒鬧過去,她肯定還沒十成的把握。”孟夏恨恨地揪起一根稻草道。
“婆婆如果不收留她們,就好了。”蘆花不滿地道,孟夏扯著那根稻草嘆口氣道,“我娘哪是她們的對手。”
“今早,我聽見婆婆管那舅母要錢了,那舅母卻講什麼錢都在舅身上,說要等到舅來才給,婆婆有些不高興,說了兩句不中聽的話。”
“那就是了,她分明是不想給錢,就鬧這麼一出。”
“可不是嗎,她們一來,婆婆處處忍耐,真的以為迎來了財神,誰知才不是那回事,想讓那舅母拿出錢,怕比那登天還難。”
“問題是眼下她婆媳還想謀我孃的房子。”
“錢沒收到一個,反謀起房子來,世上還有這樣的人?”
“世上就有這樣的人。”孟夏想起相府那些使奸耍滑的丫頭、婆子、小廝,兩人正在難過的時候,聽見餘氏叫了一聲蘆花,蘆花忙走了出去。
孟夏不知道餘氏喚蘆花做什麼,正豎著耳朵聽時,那賀中珏卻蹩了進來,賀中珏自打住了這柴房,似乎經常都是這個進門的動作,只是今次他的眼神看上去有些怪怪的,那眼神有幾分耐人尋味,孟夏不知道賀中珏怎麼突然這樣的眼神,好一會想起初潮的事,臉一下通紅,賀中珏那怪怪的眼神也消失了,如以往一屁股在她身邊坐下問:“剛才好吵,又生什麼事了?”
孟夏瞪了賀中珏一眼道:“如果你那木盆不是砸了人腳,是砸了人腦袋就好了。”
賀中珏哈哈一笑道:“都怪我這跤沒摔好,失了準頭,下次摔跤時,注意點,一定不能摔失了準頭兒。”
孟夏沒想到摔跤還有摔失準頭的,只有賀中珏嘴裡才能講出牛偷吃藥,摔跤失準頭的事,白了賀中珏一眼。卻聽見餘氏氣哼哼地吩咐蘆花年前收拾屋子、擦門擦窗、拆洗被褥…
蘆花一一應了,把她房裡的被褥也拆了下來,孟夏便把笑得怪怪加莫名其妙的賀中珏扔在一邊,起身走到門口,見那桃櫻依著南屋的門框嗑著瓜子,嗑的聲音大且不說,吐瓜子皮更誇張,全朝著幹活的蘆花那方向,跟那得勝的大公雞一個樣子。
蘆花悶著頭在拆那被子、被褥,不一會裝滿了兩個大木盆,那桃櫻立刻把自己的一件裙子一件襖衫扔在木盆裡道:“蘆花,你反正要洗被子,把我的也順帶著洗洗唄。”
蘆花白了那個挑釁的桃櫻一眼,把桃櫻的裙子和襖子扔到地上,端起大木盆往外走,桃櫻哼了一聲道:“在我家屋裡,白吃白住,連活都不幹,遲早把你攆出去。”
孟夏忙走出來道:“嫂嫂,我跟你一起去!”說完端著另一盆跟著蘆花一前一後往水井邊走去,聽到身後那桃櫻“呸”了一聲,然後不知道嘀咕了一句什麼話。
長州的臘月天,絕對不算暖和,和京州的冷還不太一樣,因為長州的雨多,所以陰涼陰涼的,孟夏還有些不適應。
跟著蘆花來到井邊,那裡早聚了一堆來洗衣洗菜的女人,大家正七嘴八舌地道:“就是老餘家,以前逃荒到咱們村那個老餘家,光景了些年的那家,你們都知道吧?”
“知道,後來還招了個姓孟的女婿。”
“是呀,他那女婿雖然姓孟,好象不是咱們孟家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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