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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卻把從沒聽過男人甜言蜜語的孟夏嚇了一大跳,雖然她渴望,但從沒渴望這種話是從賀中珏這個敗家子嘴裡講出來,低下頭道:“不早了,趕緊歇了吧!”
賀中珏講那番話的時候,除了有不同於別的女子的情愫,還有種感覺就算以後自己娶妻生子,怕最最忘不掉的卻是和孟夏這兩個月逃亡的種種,但他沒想到孟夏卻如此波瀾不驚,當然他不知道孟夏對他的爛名早就如雷貫耳,認為他不過是逢場作戲。
賀中珏的手鬆了,孟夏便離開了那個溫暖的懷抱,雖然她有那麼一點不捨,她小心地滅了柴火,便來到那張現鋪就的簡易床邊,孟夏往被窩裡一鑽,只覺得褥子薄,被子單。
賀中珏一番表白沒有得到回應,撇了一下嘴,見孟夏熄了火,也一下就鑽進被窩裡。
孟夏嚇了一大跳:“你幹什麼?”
“這麼冷,你不會讓我睡地上吧?”
孟夏沒想到就一瞬間的功夫,那賀中珏又變成了無賴,不過一路上都寧可苦著自己,不讓那賀中珏受苦,到家自然也不會讓賀中珏睡柴房的地上,只是孟夏沒有想到,到家實在比自己想的要糟糕得多。
孟夏正傷神時,賀中珏忽然伸手摟過她道:“你還不累呀,睡吧,別胡思亂想了,把衣服脫了睡。”
孟夏又氣惱了:這個敗家子難不成太久沒有猛浪了,前面對自己講那樣的話,這會又…
卻聽那賀中珏又道:“我見過好些人,多苦又難都沒事,一舒服反而病了,而且還都是重病,你這麼裹著衣服睡,明日出了被窩,你就會覺得涼。”
孟夏沒有搭理賀中珏,兩人就算一路多次共處一室,但從沒象這次般捱得這麼近,賀中珏見孟夏不搭理他,就把他那件棉袍子脫了下來,蓋在那床薄被上,然後倒下想摟孟夏,但孟夏不給他摟,賀中珏就恨恨地睡著了。
見賀中珏睡著了,孟夏輕輕鬆了口氣,天氣冷,柴房又透風,如果是她一個人回到這裡,再住這樣的屋子,估計就是累得快癱了,也會一夜不能眠,但有個敗家子賀中珏躺在身邊,雖然這個敗家子是個指望不上的,但就讓孟夏安心,最主要是在這種寒冷的冬夜,睡著的敗家子身上一股暖氣,被子窄,就算孟夏要避,也不可能避到被子外去,所以不管她怎麼縮,都能挨著賀中珏。
孟夏折騰了好一小會,終於折騰不動了,到底靠著賀中珏睡著了。
睡著的賀中珏才轉過身,看了一會孟夏,雖然黑燈瞎火,什麼也看不見,他還是看了一會,才伸手把有些冰涼的孟夏摟到懷中,這個丫頭瘦小,不佔地方,一天小心思不知道在想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自己沒有與人同榻的習慣,和孟夏一路逃來,也只有這一夜才真正地睡在一起,不知道是不是一路上,兩人偎在一起的時候多了,所以他沒有任何的不適不反感。
只是在這個簡易的地鋪上,孟夏怎麼折騰都會碰著他,顯然不是賀中珏不適應身邊有孟夏,倒是孟夏不適應身邊有他。
孟夏是被桃櫻的吵聲鬧醒的,醒來發現自己居然躺在賀中珏的懷裡,頭還枕在賀中珏的手臂上,這把孟夏嚇了一大跳,雖然這個懷抱一路上因為各種原因都有待過,但賀中珏沒有哪一次穿得象這會這麼單薄,孟夏趕緊從賀中珏懷裡爬了出來,一出才發覺外面不是一般的冷,不由得懷念剛才那個懷抱。
但桃櫻的聲音很大很挑釁,分明還是衝著孟夏來的:“昨晚上,是野貓叫春呀,這不大冬天嗎,還沒春天呢?”
孟夏小臉一紅,卻見賀中珏也醒了,懶懶地坐起來問:“春天沒到,怎麼到處是野貓!”說著把手搭在孟夏肩上問,“女人,和你男人睡覺的感覺如何?”
孟夏趕緊把賀中珏的手從肩上刨開,賀中珏卻笑嘻嘻地又摟回孟夏很無賴地道:“夏,你把我謀成你男人,再想把我甩掉可就沒那麼容易了,知道嗎?”
孟夏沒想到一覺睡醒,就變天了:首先是昨夜含情脈脈的賀中珏變成了以前的無賴;再則是那桃櫻昨夜腳不犯了什麼症,連站的力氣都沒了,今日卻有力氣罵人了!
孟夏再一次從賀中珏的懷裡掙出來,想講什麼好象都不佔理,自己…自己哪有想謀這個敗家子做什麼男人,那不是情急之下,借他用一用,沒想到這敗家子竟…竟好象賴上自己了,不行,自己必須跟這敗家子說清楚講明白。
於是孟夏把本來就沒脫的棉襖也緊了緊,就從被窩裡爬了出來,走到柴房門口又覺得冷,她不知道怎麼到了家就變得嬌氣,一路上比這天氣還要糟糕,她也沒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