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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夏才知道這叫蘆花的不是針對自己和賀中珏,而是針對那桃櫻婆媳,只是納悶自己的母親餘氏怎麼反聽桃櫻婆媳的。
賀中珏走到孟夏身邊,見孟夏停了腳,也就站在她旁邊,好奇地看著這一幕,孟夏見賀中珏靠她太近,立刻往前挪了一下,賀中珏也跟著往前挪,孟夏一扭頭瞪著賀中珏,賀中珏就衝孟夏笑,那張花花的臉,雖然實在沒什麼誘人的地方可言,但偏就那麼笑著看著她,而這種看著,似乎與看那桃櫻又完全不一樣,而這種笑,讓到長州就開始惙惙不安,剛才種種失望的孟夏莫名地心安,也許,剛才賀中珏並不是有意看看桃櫻的,怕是自己…多心了。
“大茂媳婦,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呀?”那王氏聽了蘆花的話不高興起來,孟夏一聽“大茂”兩字,倒還記得,正是自己兄長的名字,那眼前這人應是自己的長嫂。
蘆花摘下圍裙一邊拍著身上的草籽、樹枝,一邊又大著嗓門道:“舅母,現在這年頭,我小叔子都在長州城當學徒,家裡哪養得起那麼多閒散的人。”
“喲,喲,喲,喲…。”那王氏一下就“喲”了十幾聲,然後一拍巴掌道,“大妹子,大妹子,你可憑憑理,憑憑理喲,當年你們逃難到長州,住的誰家,吃的誰家,如今我們有事了,來避避,也就只是避避,就拿這樣的話給我們聽,再說我們是閒散人嗎,我一百多大錢可給了你大妹子沒?”
餘氏見王氏幾下就扯出錢的事,那蘆花不聽自己,早就上了火,這王氏一拍巴掌,她操了根柴火棍子衝那蘆花就擼了過去,嘴裡還罵道:“你這張嘴沒遮沒攔的,除了會亂嚼舌頭,還會幹什麼,看老孃今日如何收拾你!”
那蘆花被幾棍子打得嗷嗷叫,桃櫻卻把嘴一撇跟著添油加火道:“象這樣的沒教養的、下佐的東西,大姑早就該好好管教管教了。”
本來要走的孟夏一看這架式,立刻轉回了身,一把拉住餘氏的手道:“娘,你這是幹什麼!”
餘氏又擼了一棍住了手,才叫一聲:“再多嘴,打不死你,還不趕緊去燒火煮飯去!”
第二十六章 柴房
蘆花哭哭啼啼就往灶房去了,看著蘆花的背影,孟夏倒覺得蘆花講的全是自己的心裡話,受那桃櫻婆媳一挑,遭來不明事理餘氏的狠打,當然看著家裡的狀況,知道餘氏極有可能是因為桃櫻婆媳那百來個大錢,於是恨了桃櫻婆媳一眼,那桃櫻見孟夏一阻,把那齣好戲給攪了,也正恨著孟夏。
兩人對恨一會,孟夏才抓住餘氏的手道:“娘,剛才嫂子講得可是正理,這一路可不都是流寇就是難民,注意點,也是正理!”
餘氏對這個早些年賣掉的閨女到底是欠著的,蘆花這一攪和,她趕緊拉過孟夏道:“那快去收拾收拾。”說完又叫道,“蘆花,給你小姑去收拾間屋子,收拾身衣服出來。”
捱了打的蘆花就在灶房裡甕聲甕氣地大聲道:“只有柴房了。”
“那就讓她先住你和大茂了房間。”
“婆婆…”蘆花剛叫了一聲,孟夏趕緊道,“娘,我就住柴房就是,不要再搗騰阿兄和嫂了,嫂子忙煮夜食,自己的家,我自己去收拾就好。”說完孟夏就往柴房走,只聽那桃櫻唾了一口,又開始嗑起瓜子來。
孟夏便生了心:非把這對討人嫌的婆媳從家裡打發掉不可,咱可不是什麼大家大戶,容不下這兩尊神。
賀中珏一看孟夏往柴房走,忙不迭地就跟了上去。
孟夏推開柴房,這柴房和大戶人家的柴房可沒得比,一看就是臨時搭建起來的,四面還有些漏風,地面也很潮,柴禾倒堆得不多,大約用得差不多了,所以這麼冷的天,蘆花還不得不上山去拾柴禾。
孟夏剛一推開門,賀中珏就擠了進來,一打量這間屋就問:“夏,這能住人嗎?”
孟夏想著剛才賀中珏盯著桃櫻看的眼神,竟眼一紅道:“又沒人讓你住這兒!”
賀中珏低下頭道:“那就當我沒問好嘍。”
賀中珏一路上挑三撿四的,孟夏早就習慣了,這賀中珏是個什麼主,自己又不是不知道,他看了桃櫻幾眼,自己端端地傷什麼心,瞪了賀中珏一眼,便開始收拾起柴房,賀中珏一看孟夏又瞪他了,立刻認為孟夏不生他的氣了,因為一路上不管他如何地惹怒了孟夏,只要孟夏肯瞪他,那就表示原諒他了,於是又問:“夏,這真能住嗎?”
賀中珏跟著孟夏逃了一路,見證了奇蹟,孟夏似乎沒有什麼地方不能住,沒有什麼時候找不到吃的,所以這話很依賴,孟夏沒說話,把四散的,數量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