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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夏不認識這個女人,這個女人也不說話,左右打量起她來,孟夏討厭女人象看牲口一樣的目光,趕緊避開,就聽見慶祥叔正向四鄰炫耀他的能幹兒子徐書同:“這兩頭豬呀,就是我兒書同買的,去年殺了一頭,我兒書同說大家沒有吃得高興,今年特意多殺一頭,待會大家都留下打個牙祭。”
那動手幫忙的,都是與大茂年紀相仿的男子,一聽這話,那自然幫得更帶勁;來看熱鬧的人多象孟夏和蘆花這樣的婦孺,當然等男人們做完力氣活,自然也會上陣,做各種清理洗刷的活;除了看熱鬧看熱鬧的年青人,還來些年紀大的,那年紀大的便發出各種誇耀之聲:“慶祥哥,你家書同就是寨裡最能幹的男人了。”
“是呀,慶祥哥,誰家閨女能嫁給你家書同,那是天大的福氣!”
“他慶祥叔,你家三到底要找什麼樣的閨女,要不要我給你家書同說一個?”剛才那個挺讓孟夏討厭的女人開口了,說話的當兒,眼睛似乎又往著孟夏這個方向瞅。
……
大家七嘴八舌地誇著徐書同,那家裡有閨女芸英未嫁的,就託上了那個嘴邊有痣的女人,孟夏終於知道這就是大茂嘴裡,那王二愣的娘,專門給人說媒的,各種聲音把徐家那殺豬的土壩子襯得更熱鬧。
孟夏見徐書同在一片誇讚之聲中鎮靜自若,顯然是被誇多了,習以為常了,孟夏在心裡嘆了口氣,這賀中珏幾時才能得到象徐書同這樣多的誇獎,生怕王媒婆是受孟大茂之託,把自己打量好了,然後許給城裡的大戶,只能處處避開。
終是孟大茂有幾分不耐煩道:“慶祥叔,這水都燒漲了,時候差不多了,可以動手了。”
徐書同也走過去幫忙,孟夏才小聲問蘆花:“這徐書同是慶祥叔的三兒子,怎麼不見慶祥叔的大兒子,二兒子幫忙?”
蘆花便道:“聽婆婆講,慶祥叔前兩個兒子都夭折了,只養活了一個徐書同。”
孟夏才恍然大悟,那蘆花又熱心地對孟夏介紹起來:“這徐書同可是咱孟家寨最有出息的男人了,上他家說媒的人呀,跟過江的什麼一樣多,慶祥叔還不抵要怎麼給他挑人家…,可他眼界高,現如今他倒是中意了一個女子,只是…不知道這個女子願不願意。”
“那有什麼不願意,這麼好的人。”孟夏也想知道什麼樣的人才能配得上這樣一個清逸出塵,完全與這孟家寨格格不入的男人。
孟夏剛一說完,徐書同和三個孔武有力的男人七手八腳將其中一頭捆好的大肥豬抬了出來固定住,蘆花的話被一陣豬嚎人叫打斷了,那殺豬匠端碗水一喝,便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再然後接豬血、刮豬毛、開膛剖肚…,一氣呵成,不過片刻就把那頭肥肥的豬分解成一塊塊的…
這場景讓孟夏一下想到京州城西街口的殺人場面,略不同的就是所殺的一處是豬一處是人罷了,但都是血淋淋的。
於是歡欣鼓舞來看熱鬧的孟夏對那豬肉再沒丁點胃口,也不忍再看另一頭豬被大家喜孜孜殺掉的場面,想拉蘆花走,那蘆花一年到頭辛苦勞作,本也沒什麼娛樂,再加上她男人孟大茂在這裡幫忙,雖然孟大茂不屬於孔武有力的人男人,不幹最主要的活,但大茂在那忙活,蘆花的眼都盯著,今日又是婆婆許了來看來熱鬧的,最後那幫忙的人是還要在殺豬人家打頓牙祭,這對於蘆花比節還好,說什麼也不肯離開。
孟夏只得一個人離開,只是剛走到人少的地方,她就看到了徐書同,孟夏有些吃驚,出於禮貌立住腳問:“三哥,你家裡不是殺豬?”
“是呀,每年這個時候都吵得狠。”
“你不中意熱鬧?”
“我最怕吵。”
“那你還…”
“我又喜歡看到鄉親們高興,鄉里的人窮,殺頭豬都能高興許久。”
看到剛才的情形,孟夏當然知道徐書同所講完全屬實,不過孟夏到底是受二小姐薰陶過的,知道這男人與女人在一起待久了,難免會招來閒話,尤其是孤男寡女待在一起,更容易被人說三道四。
所以孟夏還是很快結束了與徐書同的對話,徐書同張張嘴想說什麼,孟夏忙一福急急往家裡去了,沒一會就到了族長家的那處大院,卻看見王氏和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桃櫻站在門口,那桃櫻的手裡還拎著一個包得很富貴的盒子。
因為賀中珏,孟夏這兩日有些懵懵的,昨日這桃櫻婆媳似乎出去了許久,回來好象就拿了這麼個盒子,原來是去置辦賄賂族長的東西去了。
孟夏想著這王氏想謀家裡幾間老屋的事,心裡一咯噔,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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