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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舒錦點了點頭,躺了下來,其實她們心中都明白,玉珠和孫橋認識的更久一些,如果孫橋真有什麼想法,也不至於一點表示都沒有,就是不知道玉珠什麼時候對孫橋動心了。
玉珠給嚴舒錦掖好被子,仔細整理了床幔,這才吹滅了外面的燈,她是睡在小塌上的,此時心中鈍鈍的疼。
這些都是旁人的事情,嚴舒錦只能提醒一句,更多的也做不了,所以想了一會就睡著了。
第二天依舊是陪著家裡人用完飯,跟著父親一併去上朝了,這次宣王妃倒是沒有去送,就連嚴啟瑜都被嚴舒錦留下的功課困在了屋中,倒是在嚴舒錦去上朝的時候,嚴舒錦帶回來的女兵已經按照嚴舒錦的吩咐,換了衣服後出門了。
上朝這種事情,一次兩次嚴舒錦還覺得新鮮,第三次雖然心中不安,卻熟練了許多,就跟在宣王的身邊,站位的時候也站在宣王的後面,其實這樣站旁人也不能說錯,畢竟嚴舒錦是有公主封號的,可是一群深色官服的中年男人中間夾了個穿著紅色華服的小姑娘,著實有些顯眼了。
這次倒是沒有上來就揪著嚴舒錦的事情說,討論了一番事情後,倒是戶部的官員上了摺子,大致意思就是福州這兩年發展的很好,而蜀郡受災,朝廷多次賑災,還有一些地方是免賦稅,如此一來朝廷糧草空虛,讓嚴舒錦送一批糧草來,還獅子大開口,要十萬擔糧食。
嚴舒錦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起來,原來在這裡等著她,十萬擔糧食是不可能的,就是戶部官員也知道,不過是抬高一個數字,然後再減少,這樣讓嚴舒錦心甘情願拿出來,說不得還要感恩嚴帝的寬容。
只是別說十萬擔糧食,就是一粒糧食嚴舒錦都不準備拿出來。
嚴帝沒有說允許還是不允許,只是問道:“永福怎麼看?”
嚴舒錦站出來行禮後說道:“覺得挺可笑的。”
嚴帝看著嚴舒錦問道:“為何可笑?”
“十萬擔糧食。”嚴舒錦沉聲說道:“福州也不過是這兩年才稍微富裕了起來,而且不管是雪災還是蝗災的時候,都送了糧食過去。”
這倒是實話,不僅是糧食,還送了不少衣服被褥藥材的,能做的嚴舒錦都做了。
嚴舒錦問道:“難不成就憑著一句話,就把福州掏空?福州是沒有交稅還是你們看見天上掉了餡餅,把福州百姓給埋了?”
這話著實不客氣,嚴舒錦也沒準備和他們客氣,這次嚴舒錦退了,哪怕只拿出來了一百擔糧食,可是下一次呢?有些時候,可以退,但是更多的時候,一步都不能退讓,因為有些人不知道什麼叫適可而止,他們只會得寸進尺。
嚴舒錦冷聲說道:“福州多山地,為了保證遇災了,能平安度過,我還以公主府的名義在外買了糧食存放起來,蜀郡受了災害,我很心痛,只是我想知道那邊的官員呢?都是這般作為嗎?還有你們,一張嘴就想挖空福州,糧食拿走,福州百姓吃什麼?”
戶部的官員說道:“若是福州受了災,朝廷自然會送糧草過去。”
“朝廷送一萬擔糧食,不說路途遙遠,就是到了福州有沒有一百擔都是問題。”嚴舒錦直言道:“我可是派人送了糧食去蜀郡的,朝廷賑災送了多少糧食,可是那邊的百姓見到了多少?而且在雪災後,朝廷更是送了糧食,那些糧食足夠填滿蜀郡的庫房,何至於蝗災的時候,庫房空蕩蕩的?”
嚴舒錦臉色嚴肅說道:“福州如今富裕了,你們想的是如何挖空福州,而不是學習福州的經驗來發展自己,江南更是糧草豐盛,怎麼不說讓江南那邊捐贈呢?”
嚴帝沒想到嚴舒錦態度會這般強硬,說道:“說福州的經驗,永福不如說說,也讓他們學習一下。”
嚴舒錦面對著嚴帝,恭恭敬敬行禮,說道:“是,不過是沒有隱田罷了。”
隱田。
這兩個字一出,朝堂的不少人都覺得心驚膽戰的,畢竟他們家中都是有隱田的,一時間竟然有些後悔沒有攔住那戶部的官員,讓嚴舒錦把這件事戳出來。
嚴舒錦看都不看在列的官員,只是說道:“地方誌上都寫著每個地方的田地有多少畝,而朝廷的賦稅是按照這個來算的,有些人家明明有一千畝的田,偏偏隱藏起來了九百畝,只交一百畝的稅,那麼縣裡要收賦稅的話,不就需要把這九百畝的稅平攤到百姓身上了?明明家裡只有十畝地,卻要承擔一百畝的稅賦,百姓如何過日?”
“更何況有資格甚至能讓縣裡幫著隱藏的人家,佔得都是上等的良田,而百姓手中的田地又能好到哪裡?”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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