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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把畫了山水圖的扇子; 看著和京城中養尊處優的小公子似得。
嚴舒錦看著韓景忍不住笑道:“我又想起第一次見你時候的事情。”
韓景也想起來了,摸了摸鼻子; 雖然他看著沒京城之中沒什麼區別,可是手卻粗糙了許久,還有磨出來的繭子; 哪怕一有時間就用珍珠膏都沒用:“這說明了一件事,好人總是有好報的。”
要不是他因為想要報答李先生; 也不會去管李玥的事情,就沒機會認識嚴舒錦; 怕是他們兩個也沒有後來的那些了。
嚴舒錦眉眼一彎,說道:“也是這個道理。”
韓景站在嚴舒錦的身邊; 一併看著外面的風景; 問道:“公主會不會近鄉情怯?”
近鄉情怯?
嚴舒錦想了一下說道:“京城不是我的故鄉。”
韓景一想也是這個道理。
嚴舒錦問道:“你會近鄉情怯嗎?”
和嚴舒錦不同,韓景可是在京城長大的。
韓景說道:“你身在處; 既是我故鄉。”
嚴舒錦抿唇一樂,側臉看去就發現說這話的時候韓景的耳朵都紅了,主動把自己的手放在韓景的手中。
韓景握著嚴舒錦的手; 說道:“我已經有些想念福州了。”
因為在韓景心中; 福州才是他們的地盤,是他們的家,而京城不過是去做客的。
嚴舒錦恩了一聲; 其實她也有些想了。
在船上的日子其實挺無趣的,特別是嚴舒錦和韓景這樣忙習慣了的人,猛地還有些不適應,不過兩個人也許久沒能這樣長時間在一起了,慢慢地倒是靜下心來,每天下棋看書作畫的,把以前沒有做的事情都給補上了。
袁氏見到兒子和公主整日膩在一起,心中高興,就在屋中經常和丫環說話,很少出去參與到他們之中。
嚴舒錦斜靠在貴妃榻上,手裡拿著本書翻看著,問道:“還要畫多久?”
韓景看了眼,又低頭繼續畫了起來:“快好了。”
嚴舒錦說道:“記得空一半位置啊。”
韓景應了下來。
嚴舒錦這才不再說話,只是晃悠著不一會就睡著了。
韓景抬頭看了眼,就放下了筆,取下了一旁的披風蓋在了嚴舒錦的身上。
嚴舒錦伸手握著了韓景的手,含糊地說道:“你也睡會。”
韓景看著嚴舒錦往裡面挪了挪,讓出來的位置,只覺得心跳的很快,嚥了咽口水,這才小心翼翼躺下,聞著嚴舒錦的髮香,卻只敢緊貼著邊沿,不敢碰觸到嚴舒錦的身體,倒是嚴舒錦迷迷糊糊看了眼,直接把披風也給韓景蓋上,又把人往自己身邊拽了拽:“公主,這不……”
“睡嗎?”嚴舒錦眼睛都沒睜開,換了個舒服的姿勢,伸手搭在了韓景的腰上。
韓景:“睡。”
嚴舒錦恩了一聲,還拍了拍韓景後背說道:“睡吧。”
韓景舔了舔唇,抵擋不住誘惑,也閉上眼睛,本想著等公主睡熟了就離開,可是不知不覺自己也睡著了。
倒是嚴舒錦睜開眼看了看韓景,伸手捏了下他的耳朵,輕聲說道:“傻樣。”
等到京城的那日,不僅宣王一家來接,就是宮中的兩位皇子都來了,而且是早早過來等著的。
嚴舒錦下了船就看見宣王、宣王妃和弟弟,眼睛一紅快步跑了過去。
宣王妃強忍著淚意,伸手抱著女兒:“孃的永福,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
宣王在一旁看著,眼睛也紅了。
韓景扶著母親下船,行禮道:“王爺、王妃、世子。”
宣王看著韓景,覺得他瘦了也高了,而且因為韓景一路陪著女兒,他心中也把韓景當兒子看,伸手拍了拍韓景的肩膀:“馬車已經備好了,先扶著你母親上馬車。”
“是。”
袁氏搖了搖頭,沒讓兒子送,行禮後就帶著丫環跟在管事的身後自己上了馬車。
嚴辰旭和嚴東勝這才上前,說道:“堂姐。”
嚴舒錦雖然從母親的懷裡出來,卻緊緊貼著母親不願意分開,說道:“兩位堂弟。”
嚴辰旭也長高了許久,看起來比前幾年要穩重了一些,笑道:“堂姐一路奔波,趕緊回去休息,明日宮中設宴,我們再好好聊聊,堂姐到時候與我說說外面的風光。”
嚴舒錦點了下頭,不管是對嚴辰旭還是嚴東勝都有些疏遠和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