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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景。
韓景正舉著胳膊使勁揮手; 看起來傻乎乎的,白白浪費了那張好容貌。
楚先生也看到了,想想韓景的祖母; 忍不住嘆息道:“要是堂姐還活著,怕是要狠狠教訓寧安了。”
看著韓景越來越小,直到再也看不到了,嚴舒錦才關了車窗,她的臉凍得有些紅:“那也要她能活著。”
楚先生看了嚴舒錦一眼,倒是沒說什麼,哪怕韓景沒有說,他也從杜先生那裡打聽到了韓景原先的日子:“公主去封地的時候,準備帶著寧安一起?”
“那時候我們都成親了,自然是要在一起的。”嚴舒錦理所當然地說道:“而且去封地對他更好一些。”
楚先生深思了一下,不得不承認嚴舒錦說的是對的,雖然到封地可能有很多艱難的事情,可是那裡更能讓韓景一展才華,哪怕是他,如果有可能的話,也是想要到一個地方大展身手的。
嚴舒錦看向楚先生說道:“其實寧安想要什麼,都會自己爭取,很會抓住機會的,都說是我幫著他分了家,拿到了他該有的東西,其實並非如此,而是他抓住機會,我不過給他提供了一個面聖的機會而已。”
其實嚴舒錦也是在勸楚先生,不要想著犧牲自己去給韓景鋪路。
楚先生笑了下,聽明白了,說道:“其實我只是累了,我顛簸了半生,卻一事無成,又連累了許多的人,只要有個地方能安度餘生已經心滿意足了。”
嚴舒錦給楚先生倒了一杯茶,這茶葉是她從京城裡帶出來的,雖然不是新茶,味道卻是不錯的。
楚先生端著輕輕聞了聞:“好茶。”
嚴舒錦說道:“先生,其實可以讓自己過的更好一些。”
雖然說是好茶,可是楚先生卻沒有喝,而是重新放下說道:“公主,每個人對好的看法是不一樣的,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嚴舒錦愣了愣,也覺得楚先生說的不錯。
楚先生說道:“說到底我只是想過自己的日子。”
而且他就韓景這一個親人晚輩了,怎麼能不為他謀劃呢?
當初家中那麼多人,送走的是他,而剩下的人都沒有了,是因為他的年齡最合適,那麼多人都沒了,他活著。
嚴舒錦想了一下說道:“就算是抄家問斬,也不一定沒有人活著。”
楚先生看向了嚴舒錦。
嚴舒錦正色道:“我記得前朝法令,不滿十二歲的是不問斬的,而且還有女眷……”
“女眷不可能活著的。”楚先生毫不猶豫地說道:“當時判的是流放,年幼的被送去教坊,流放……”
說是流放,很多女眷根本沒辦法活著走到流放地,就算到了很多都被充當軍妓了,楚先生了解自己的家人,她們受不得這樣的侮辱,教坊也不是什麼好地方,出來的多是官妓。
哪個長輩能忍受晚輩這樣的日子,他們楚家有自己的風骨。
如果說還有可能活著的,那也絕對不可能是女眷。
這些話太過殘忍和骯髒,楚先生是不願意告訴嚴舒錦的。
而楚家的下人,管事這一類的都死了,旁的人被重新發賣了,如今活著的也不知道還有沒有。
楚先生神色平靜的說道:“在事情平靜後,我曾去找過被流放的那些家人,可惜一個都沒找到。”
他的堂兄、堂弟,還有他的親弟弟,一個都沒有,他花了很多錢去賄賂打聽訊息,最終才知道,這些人都死在了路上。
那麼半大的孩子,怎麼能受得了流放的路途?
嚴舒錦正色道:“不打聽一下,誰也不知道結果。”
楚先生看向了嚴舒錦說道:“那就麻煩公主了。”
嚴舒錦說道:“我不是為了你,韓家人靠不住,寧安的那個堂哥偽君子真小人一個,寧安也是需要親戚幫忙的。”
楚先生聞言笑了下沒有再說什麼,其實他心裡還抱著希望的,也想著如果家裡還有晚輩在,那麼楚家……他不想等他死後,甚至沒有人知道楚家曾經存在過。
嚴舒錦看向楚先生:“而且憑藉先生的才華,如果真能改進了火、槍,到時候可以請伯父為楚家正名。”
楚先生其實知道永福公主這般為他考慮,也是想要讓韓景有個親戚可以依靠,不過他依舊領情,忍不住提醒道:“公主,這世上最難測的就是帝王心。”
嚴舒錦看向了楚先生。
楚先生想到當初的楚家:“我祖父、父親得前朝皇帝的賞識,只覺得士為知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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