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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廚房每天給寶姐他們燉些燕窩什麼吃。”嚴超其實不愛喝這些東西,可是架不住那些女人愛喝,多少也瞭解一些:“我記的宮中有不少,讓你嫂子多給你點,不夠喝了和哥說。”
說到底嚴超心中還是有親疏的,那些女人肯定比不上自家親戚,他們可是有血緣關係的人。
嚴超說道:“鄭氏身邊倒是有個擅長調理的,據說還會不少前朝秘方,讓她去伺候寶姐吧。”
“這不太好吧。”嚴知理是真的不想要,畢竟鄭氏萬一心懷恨意讓那人暗害了自己的女兒怎麼辦?前朝後宮可一點都不安靜,醃h特別多:“要不讓她把所有秘方寫下來交給太醫,到時候看看有沒有娘和嫂子能用的,前朝那些人最喜歡奢侈享樂,想來研究出了不少好東西。”
嚴超聽完也覺得有道理:“有些害人的東西可不能給她們用了,還是太醫研究一下比較好。”
兩兄弟商定完了這些瑣碎的事情,就開始討論封賞了,等嚴超登基後,當初那些跟著他的人總不能吃虧了,只是……看著最近發生的事情,有些人的封賞還是要變一下。
徐氏本來只是想借著有孕在身,說不舒服來給柳勤母女上眼藥,誰曾想太醫來了,真的告訴她身子有些不妥,怕是要臥床修養一段時間。
這可把徐氏嚇壞了,她本來以為三個月孩子就穩妥了,如今也不敢去找柳勤一家的事情,而是乖乖躺在床上。
孫婆子也沒想到會這樣,明明當初私下請的大夫都說徐氏這胎懷的很好:“姑娘,哪怕為了肚中的孩子,你……你也略微沾沾口吧。”
徐氏看著孫婆子端上來的野菜雜麵窩窩頭,就覺得想吐,她從小到大哪裡吃過這樣的東西,哪怕戰亂的時候吃的都是粳米,如今有孕在身更該精細才是,沒曾想太醫竟然讓她多吃點粗糧?
這東西如何下嚥,只是聞著味道她都覺得沒辦法忍受。
正院中,嚴啟瑜在書房跟著先生唸書,先生姓陳,是嚴知理特意請來的。
杜先生很早之前就跟在嚴知理身邊當謀士了,本來嚴知理是想把他舉薦給兄長,也好混個一官半職的,只是被他拒絕了,所以嚴知理給了杜先生不好少銀錢,這次嚴知理請杜先生來教兒女,杜先生猶豫了一下只說先教幾天看看。
上午的時候,杜先生是單獨教嚴啟瑜的,下午的時候,嚴舒錦和嚴啟瑜就一起上課了。
其實上午和下午教的內容側重點不一樣的,上午更多的是讓嚴啟瑜打基礎,學的是讀書寫詩詞文章這類的,下午杜先生經常說一個故事,然後讓他們互相討論。
嚴舒錦也很忙,早上跟著師父練完武,還要去母親那裡跟著宮中專門教導禮儀的姑姑學東西。
當初被陳秋派去接嚴舒錦一家,並在路上偷偷告訴她京中情況的於姑姑如今是留在嚴舒錦身邊的。
嚴舒錦身邊也沒什麼可信的人,就把房中的事情都交給於姑姑來管,於姑姑最近也很忙,不僅要盯著院子的裝修,還要選了合適的人來教好給嚴舒錦培養幾個貼身的丫環。
能被陳秋派來的教習姑姑人也不蠢,她們這些人都親眼見證了前朝的滅亡,當初宮中血流成河,他們能活下來也不容易,就連前朝最受寵的公主如今也不過是給人當妾的。
只是心中多少還有些瞧不起的,畢竟在他們看來,像是柳勤這樣的不過是命好罷了。
卻不知道命能好多久,京中那些休妻重娶的不知幾凡,多少人在見識到貴女們後,就把原來家中的妻兒拋之腦後了。
如今京中有不少原來跟著嚴家兄弟的人,家中當家做主的都是原先的世家女。
世家女的容貌儀態和手段,只要放下身段想要籠絡住那些人,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方姑姑,你說原來宮中的人都這樣走路?”嚴舒錦看著那小碎步,走了半天才能走那麼一點路,整個人都震驚了:“那從這裡走到大門口,要走多久?”
方姑姑溫言道:“因為當時宮中都講究一個靜。‘為婦之道,在女己見。幽閒貞靜,古人所羨。柔順溫恭,周旋室中……’”
“所以她們遇到事情,跑都跑不掉,而且她們如果真的講究禮義廉恥三從四德,那我爹院中的、我大伯宮中的,甚至外面那些叔叔伯伯家中的女人又是怎麼回事?她們哪一個不是當初所謂的名門閨秀?”嚴舒錦正色道:“娘和我並不需要學著怎麼成為前朝那些女人。”
方姑姑神色一僵,看著嚴舒錦只覺得心中發寒。
嚴舒錦問道:“不知道方姑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