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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露出來的只有錢將軍,那些沒有暴露出來的,怕是還有許多。
錢將軍不僅捨棄了京城的家眷,就連西北這邊的家眷他都沒有帶走,包括他的兒子,不過已經審問過了,錢將軍倒是帶走了一名妾室,那妾室是錢將軍到西北後新抬進府裡的。
據說花容月貌,很得錢將軍的寵愛,自從有了這位妾室後,錢將軍甚至不再去別的妾室房間,而且讓府里人都稱呼其為夫人。
不僅如此,他每次出門都是帶著這位妾室應酬的,西北的人都知道,想要討好錢將軍,就討好這位妾室就夠了,錢將軍非常聽她的話。
趙忠等人已經得出結論了,錢將軍的這個妾室怕蠻人或者前朝皇族派來的探子,錢將軍的背叛也是被她慫恿的。
嚴舒錦覺得不管過程如何,最終選擇背叛的都是錢將軍,這位妾室是錯了也有罪,但是所有罪責都推到她身上,就有些可笑了。
如果這個妾室該死的話,那麼錢將軍才是該千刀萬剮的人。
因為這些事情太過危險,所以嚴知理想讓嚴舒錦先離開。
嚴知理沒有否認,說道:“怕是西北有一番動盪。”
嚴舒錦微微垂眸說道:“我知道了。”
嚴知理看向嚴舒錦說道:“你母親和我提過,你想去封地。”
嚴舒錦沒想到嚴知理會在這個時候提出這件事:“是的。”
其實嚴知理開始的時候心中是不同意的,如今好像生死走了一遭,也想通了一些事情:“若你真的想去,我會幫你和你伯父爭取的,只是你要想好,這樣的封地不會太過富裕了。”
嚴舒錦說道:“我不在乎的。”
嚴知理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嚴舒錦見嚴知理沒有別的事情,這才離開了。
只是她剛出了院門,就被杜先生身邊的小廝請了過去。
嚴舒錦見到杜先生的時候,愣了愣才問道:“杜先生怎麼弄的這樣狼狽?”
說是狼狽也不準確,杜先生神色帶著明顯的疲憊,而且一向講究的他,衣袖和衣領上都有血跡。
杜先生擺了擺手,明顯不想提,只是說道:“先不管這些。”
嚴舒錦見此也沒有多問,而是讓玉珠去端了熱茶來。
杜先生喝了幾口,就放下了。
嚴舒錦難得從杜先生臉上看出猶豫,就好像有拿不準的事情一樣,這樣嚴舒錦覺得有些陌生。
杜先生說道:“我有些話,想私下與公主說。”
嚴舒錦看向了於姑姑,於姑姑行禮後,就帶著人退了出去,而且她讓玉珠和玉潤守在窗外,她親自守在門口,還仔細關上了門:“先生請說。”
杜先生許久嘆了口氣說道:“你知道,徐慳他們為什麼會被放回來嗎?”
嚴舒錦微微皺眉說道:“其實我也在想,如果說帶他們走浪費時間容易暴露的話,直接殺了就是了,為什麼特意把他們放回來,而且他們知道不少前朝皇室的事情,豈不是冒險?”
杜先生其實也不知道告訴嚴舒錦是對是錯:“活著的是前朝皇帝的孫子鄭斌,其父是前朝三皇子。”
嚴舒錦有些疑惑,不知道杜先生為什麼說這些。
“鄭斌放他們回來,告訴了他們一件事。”杜先生看向了嚴舒錦,說道:“關於你堂哥的死。”
嚴舒錦臉色大變,下意識坐直了腰。
杜先生動了動唇說道:“你堂哥的死和劉妃有關係,其中還牽扯到了一些世家。”
嚴舒錦有一瞬間都忘記了呼吸,她握緊拳頭,想到了許多事情,怪不得劉妃明明有一子一女,卻不被伯父待見,怪不得伯母以前會說那些話。
杜先生嘆了口氣說道:“這件事你父親還不知道。”
嚴舒錦微微垂眸,沒有說話,想來父親也是不知道的,如果知道的話,不至於讓她送那些人進京。
杜先生看向了窗戶外面:“他們活不過今晚。”
其實這個訊息,也是其中一個人燒糊塗了,才說出來的,當時正好杜先生在。
嚴舒錦已經想明白了,這件事不管真假,甚至重點不是在告訴旁人這件事,而是在挑撥伯父和父親之間的關係。
他們不能活著。
要不然回京後,說出了這件事,哪怕父親是真的不知情,伯父也會懷疑父親已經知道了。
可是把他們都弄死了,怕是伯父也該懷疑了,為什麼無緣無故這些人會死,是不是她父親在殺人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