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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知道個大概,把事情說了一遍。
嚴知理聞言又讓人請了太醫來,把關於藥的事情問了一遍,太醫這次沒有絲毫隱瞞,把昨日的話重複了一遍。
能走到今天的地位,嚴知理不僅不傻,還有些聰明,前幾日不過因為徐氏生子的慘烈和女兒因為藥物出生就有啞疾而心神不寧,此時卻察覺到了蹊蹺之處,就像是寶姐說的,養胎藥徐氏都是讓貼身丫環盯著的,外人根本沒有辦法做手腳的。
那麼會是誰?
嚴知理想到杜先生曾說過的一句話,當所有的猜測都不是真相的時候,那麼最不可能的猜測往往就是真相了。
可是嚴知理又覺得不應該是這樣的,畢竟徐氏那樣愛著孩子,哪怕犧牲自己也要保全孩子的,一時間嚴知理有些茫然,又有些覺得徐氏不該每日去花園的,要不然也不會出了這麼多事情。
嚴舒錦進宮後,很快就得了允許,畢竟這件事說嚴重了就是謀害皇族血脈,必須嚴懲的,今日出現在王府,明日會不會就出現在皇宮之中?
而且嚴超覺得自己後宮的人只會比王府複雜,畢竟弟弟那裡只有一個妾室的,嚴超還讓官府從旁協助。
回到王府,嚴舒錦就帶著孫橋到處巡視,讓人去查藥渣,除了正院和幽蘭院,整個王府都被翻了個遍,卻什麼都沒有找到。
徐氏女兒的洗三是在幽蘭院中辦得,徐氏的母親倒是來了,除此之外並沒有請旁人。
柳勤更是沒有到場,不過讓方姑姑帶了塊平安鎖給孩子添盆。
因為嚴知理也沒有來,徐母心中有些不安,不過很快宮中的封女兒為側妃的聖旨就到了,徐母這才鬆了口氣,側妃是能上玉牒的,也算是皇家的人了,只是徐母心中又覺得可惜,如果柳勤沒能回來就好了。
徐氏如今是側妃,當即讓人賞了院中所有伺候的,一掃先時幽蘭院中的沉悶氣氛,不少丫環都露出了笑臉,輕快了許多。
奶孃抱著孩子進屋,徐氏把屋中的人打發出去,就剩下母親和孫婆子抱著孩子後,直接問道:“母親,我女兒為什麼沒有哭?洗三為什麼沒有哭?不是說哭了才吉利嗎?”
徐氏意識到一件事,好像自從女兒出生後,她就沒聽到過女兒的哭聲,開始的時候她問了,孫婆子只說孩子剛睡,後來因為藥渣的事情,徐氏也沒有心思來想這些,只過問女兒每天喝了多少次奶,尿了拉了幾次。
可是這個時候再不哭,徐氏只要不傻就意識到不對了。
徐母臉色一沉說道:“你慌什麼,我告訴過你,任何時候都不能慌亂。”
徐氏手緊緊抓著被子:“母親,我女兒怎麼了?”
徐母心中有些不忍,放緩了聲音說道:“天生啞疾……有你在有我們徐家在,總歸會幫著她找個好人家的,你放心就是了,現在最主要的是好好養身體,早日生下兒子才是。”
徐氏張了張唇,甚至不敢去看女兒,許久問道:“是因為……是因為那藥嗎?”
徐母說道:“不要管原因,只要有結果就是了。”
徐氏眼前一黑,身子軟倒在床上。
徐母趕緊上前:“你……”
“把孩子抱出去。”徐氏根本不敢看女兒,甚至不敢和女兒待在一個屋中:“抱出去,快抱出去。”
孫婆子趕緊應了下來,抱著孩子去了隔壁房間。
徐母見女兒失了神,在衣服能蓋住的地方狠狠擰了女兒一下:“你清醒點,鎮定,既然做了就不要這樣的做派,覺得對不起孩子,就以後多補償著點,你現在要做的是……”
與此同時雲香那邊竟然有了突破,雲香倒是沒有受刑,只不過這幾日一直被關著,沒有人和她說話也沒有人送一點吃的和水給她,晚上屋子裡又黑又冷,隔著窗戶能看到外面的燈籠,可這樣的感覺,更讓雲香崩潰。
就好像自己身處地獄一樣。
當孫橋的屬下來彙報雲香的話時,嚴舒錦都愣住了,她根本沒想到雲香竟然看到在徐氏生產的當夜,孫婆子偷偷往幽蘭院小花園的方向去了。
嚴舒錦本想先搜了正院然後準備帶人去搜幽蘭院的,畢竟她是知道那藥渣就藏在幽蘭院中,能找到最好,找不到就說第二日繼續搜,開始掘地三尺的找,到時候再讓人暗中盯著幽蘭院,想來孫婆子會狗急跳牆,顧不得旁的想要趕緊把藥渣毀掉,到時候抓個人贓俱獲的。
可是雲香竟然看到了孫婆子夜裡偷偷摸摸出門。
孫橋有一種預感,好像事情要解決了,又有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