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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見人啊。昨天太后還叫奴婢給她描花樣,奴婢明天怎麼去面見太后呢,皇上,您一定要給奴婢做主啊!”
櫻荔規規矩矩的跪著,不辯駁也不喊冤,頗有點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意思,皇帝聽娜青那尖細的嗓子有些煩躁,轉過頭問櫻荔,“你怎麼說?”
“奴婢沒什麼好說的,是我先動手打她的。”
“這……”人家娜青拿太后來壓皇帝,櫻荔這個傻姑娘卻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楊武看著乾著急。這櫻荔雖然是來福的人,可是相比娜青來說,楊武還是偏幫著櫻荔,“凡事都有個因果,櫻荔,你真沒什麼好說的?”
“真的。”櫻荔不為所動。
皇帝沒了看戲的興致,感覺自己白跑一趟了。娜青還在那裡喋喋不休,皇帝只覺得一股睏意襲來,擺擺手道,“行了,兩個人都去養心殿外面跪著吧。”
櫻荔磕了個頭便退下了,娜青傻了眼,還想辯駁什麼,可是皇帝已經負手離開了,她張張嘴沒敢出聲。
櫻荔跪也就罷了,憑什麼她跟著一起跪?
不過,她平日在別的宮人面前再囂張,皇帝的旨意也是不敢違抗的。櫻荔挺直了身子已經跪在了養心殿的臺階下,娜青不情不願的跪在她身邊,目光狠狠地在她身子上颳了幾下,恨不得剜下一塊肉似的。
“你離我遠一點。”櫻荔小聲道。
娜青把臉轉向她,似乎不相信對方到這個節骨眼竟然還敢和自己挑釁。
“你別看我,你臉上有血,我看著暈。”櫻荔閉著眼說,“我暈倒了,就沒人陪你在這跪著了,快把臉偏過去。”
娜青恨得咬牙切齒,卻拿櫻荔沒辦法,只能恨恨地別過臉去。
三更的鑼鼓已響,櫻荔依舊跪的筆直,只是覺得更深露重,渾身不禁打了個哆嗦。
來福端著一碗參湯,鬼祟的遞到櫻荔面前,“姑娘,快喝了吧,受了涼可就壞了。”
櫻荔沒想到來福忽然出現,“公公,你嚇了我一跳呢。”
娜青看見來福只端著一碗參湯,鼻子哼出一口氣,“來福公公,咱們好歹也一塊伺候皇上不少日子了,你卻只想著櫻荔,這麼厚此薄彼不合適吧?”
來福恨不得一巴掌抽死娜青,櫻荔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事都是因為這個小蹄子,叫他怎麼和薛無常交待?
“我說來福公公,你瞪我幹什麼?”娜青湊過臉去,“你說說,櫻荔到底許了你什麼好處你這麼為她瞻前顧後的,不會把身子都許給你了吧?”
“放肆——”來福的怒罵聲被櫻荔打斷,櫻荔接過來福手中的參湯遞給娜青,“你這麼想喝就賞給你。”
櫻荔不願意自己和娜青打架牽連到別人,如今已經受罰了,要是再不知天高地厚和娜青起衝突,那來福估計也要遭殃,來福對她的特殊照顧捅到皇帝那裡說不定還會連累到義父。
所以,暫時還是算了吧。
娜青也凍的直打哆嗦,櫻荔的東西她都想要,這下子也不客氣,接過就把那碗參湯一飲而盡。
櫻荔對來福道,“公公,你別管我了,你放心吧,我從小就身體好,跪一宿不礙事的,我這膝蓋是鐵打的——”
“呃——呃——”
忽然,身邊的娜青忽然掐著嗓子發出艱難的聲音,櫻荔嚇了一跳,“喂,你怎麼了?”
來福推搡娜青兩下,“是不是裝的?”
娜青想咳嗽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最後瞪大眼睛指指櫻荔,又指指來福,猛的咳出一口血來。
櫻荔一見了紅,又暈了過去。
宮裡已經很久沒有出過下毒害人這等歹事了,想必天亮之後必會引起一陣騷動。
而與此同時,京城西南角的一座古宅也是暗潮湧動,在古宅最偏僻的一個院落的一個小屋裡,一個身形佝僂的老人挑了挑燈芯,屋子裡的燈火瞬間變的明亮起來。
在這間狹小的屋子裡站著兩個人,除了老人,還有一個筆直修長的年輕男子,他外罩著一件帶帽玄色披風,披風遮住了他大半張臉,只露出一雙似狼一般深邃的眼睛。
老人服侍男子脫下披風,恭敬垂首道,“老奴在此等候主家多時了。”
老人聲音沙啞,像是歷盡世間悲苦一般,男人拍拍老人的肩膀道,“槐奴不必多禮。”
說完,男人便坐在屋中唯一的一把太師椅上,將手自然的放在膝蓋上,自成一股天然的王者之風。
槐奴呈上近兩個月的賬冊交給男人,男人隨手翻了翻,他自幼便有過目不忘的本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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