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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桓低頭爬梯,見有人擋路,就想繞過去,再擋,再繞……如此幾次小和尚惱了,抬頭與站在最高處的蘇靖宛四目相對,半響才移開目光,清了清喉嚨道:“女施主何必捉弄小僧。”
“我何曾捉弄過你?”蘇靖宛俯視著大光頭,看著他越來越粉的腦袋,下意識地伸手想去摸一把。
站在下面的李文桓似有所感,猛然抬起頭,發現一隻手頓在自己腦門前面,鼻尖忽然略過少女身上特有的脂粉香氣,還來不及閃躲就覺得揹簍一輕。
蘇靖宛將包袱拎在手裡,在他面前抖了抖。
李文桓啊了一聲,這才想起自己幫那丫鬟背了東西。
“是小僧忘了這個,失禮失禮。”
蘇靖宛看他驚訝的模樣不像作假,有些疑惑,難道這和尚不是專程來還她包袱的?
“小師叔你來啦,師父正等著呢。”
前些日子那個傻乖的小尼姑一陣風一樣跑了過來,都跑過了蘇靖宛又倒了回來,歪著腦袋看著她,“你不是那個那個有錢人家的小姐嗎?又來捐錢嗎?”
蘇靖宛從小到大被人提起,要麼是才氣不俗,要麼是容貌不凡,還是第一被人說有錢的。於是富人蘇靖宛又將包袱拎到小尼姑面前,抖了抖,“我來靜養。”
小尼姑想起昨日主持師太提過這事,恍然大悟,然後一把抱住了那包袱,“我來幫施主拎,別看我們青羅庵外面比較破舊,其實……”
“其實裡面更破。”被無視的李文桓終於爬了上來。
被揭穿了的小尼姑面色發紅,嘴裡還忍不住強辯幾句:“哪有,至少不漏雨……”
“我是來修屋頂的。”
小尼姑被懟的差點哭出來,氣呼呼的帶著蘇靖宛她們進了庵裡,李文桓在後面喊她,她都假裝沒聽見。
進了後院,小尼姑介紹邊走邊給她們介紹,試圖挽回些青羅庵的面子。不過後院也就那麼一點大,左側是寮房,右側是給香客的住所,中間隔著的泥牆上有扇門,兩邊可以互通。
房屋簡陋倒是樹木繁多,進來後人就消了幾分暑意。
“請問小師傅怎麼稱呼。”
“貧尼法妙玄。”說著已來到住所門口,妙玄施了一禮道:“三位施主就住在這裡。師父知道這位小姐身子不爽,特意挑了這處比較幽靜的地方。”
道了聲謝,秋月上前將門推開,裡面裡外兩間,打掃的乾乾淨淨。
不過這屋子哪裡都好,就是這裡間床尾上方一個明晃晃的大洞,日光直接透過洞口,射了下來。
蘇靖宛扭頭看向妙玄。
妙玄底下頭,明顯底氣不足說道:“這處確實是給香客最好的一間了,這個洞一會兒會有人來修。”說完好像怕蘇靖宛罵她,一溜煙跑了。
“我去找主持師太去!”春菊看著被褥上一大塊光斑,氣的直跺腳,“我們給的香油錢又不少,為什麼這麼委屈大小姐!”
“回來!”蘇靖宛喊住了春菊,之意秋月先將門關上,這才開口道:“你可知今日你犯了什麼錯?”
春菊臉色一白,知道大小姐算起了早上的賬,慌忙跪下,“知道。”
話雖這麼說,可面色還帶著不服,見她這般模樣,蘇靖宛嘆了口氣,“瞧你剛才的口氣,不知道還以為你是主子。你可知道言蘅兒是言府嫡女又是姑母女兒,是你的主子。”
春菊跪在地上,臉都要埋進了胸裡。
“你出言不遜,她教訓你我本不該攔著。但她她自小習武,一巴掌下去你會是什麼下場,有想過嗎!”蘇靖宛也有些惱了,她以為這段山路也夠春菊反省的,“如今我來庵裡是為了治病,那小尼姑也說了這事主持師太選的地方,你出去這麼一鬧,讓師太臉面往哪裡放。”
屋子裡徹底安靜了下來,只能聽到春菊輕輕的抽泣聲。蘇靖宛覺得心煩,開啟了房門準備出去走走。
“別跪了,收拾下東西,一會有人來修葺屋頂。”
說來今日蘇靖宛的運氣也好,沿著長廊走一陣子便到了一處禪房,靜宜恰巧從裡面出來。
見到蘇靖宛,靜宜臉上憤怒的神色一閃而過,若不是蘇靖宛對她有防備之心,也許就錯過了。
“師太,謝謝你上次開的方子。”
“不過是承了施主的香油錢,還了罷了。”說著行了禮直接離開。
蘇靖宛對她的冷淡也不惱怒,一直跟在靜宜身後,沿著長廊都快走到了尼姑住的寮房,前面的靜宜才停了下來。
“女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