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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月娘並不痴傻,否則也不會當了薛夫人那麼多年。緩步到了屋內案几旁,將那盆蘭花花盆轉動了幾圈,然後將花盆搬離了桌面,只見桌面上有個拳頭寬的洞。這個桌面竟然是中空的!蘇靖宛上前將手伸了進去,摸到了多個信封,直接都拿了上來。
一封封開啟,正是姜單給薛丁貴的信,上面清清楚楚寫明瞭姜單如何計劃扒河堤,以及讓薛丁貴多多在言宇城面前替自己美言幾句。
翻到最上面幾封,都是驪山縣河堤決堤之後寫的,姜單在信直接言明薛丁貴的法子甚是好用,更是誇讚了言宇城,說言大將軍聰明絕頂,替他從皇上那裡要來的賑災糧款,比往年多了兩成。
蘇靖宛狠拍了下桌面,這群敗類,竟然欺上瞞下滿中飽私囊。將信放好,蘇靖宛看向陳月娘道:“夫人如此大義滅親,下官一定會替你求情。”薛丁貴犯下的罪,足夠株連九族,蘇靖宛只能儘量保全。
“那就勞煩大人了。”
剛出薛府,蘇靖宛伸手攔住了墨雲。
墨雲挑眉看著她,不明所以。
“你怎麼知道她是薛夫人?”蘇靖宛剛才就心中生疑,她在這淮縣待了數日,都沒見過陳月娥,墨雲過不過昨日才來的淮縣,他怎麼認得的。
“猜的。”
言簡意賅,讓蘇靖宛差點吐血。直到進了府衙,將信交給了李文桓,蘇靖宛都沒順了這口氣。
薛丁貴看到信封的一瞬間,直接站起,衝到了案几旁,伸手想奪走那些書信。李文桓左手護著桌面,右手握拳直接給了薛丁貴面上一拳。薛丁貴痛的後退幾步就被緩過神的衙役再次按住。
“給此人上手鍊腳鏈!”
原本案子還在審理之中,不該如此,但薛丁貴幾番作為,李文桓實在惱怒。衙役奉命給還在掙扎的薛丁貴上了鏈子之後,人果然老實了幾分。
李文桓坐在上面,對著薛丁貴說道:“信上所言,本王都看了,你可認罪!”
“不可能,你們是怎麼拿到的這些書信!是那個臭婆娘,是她!枉我這些年好吃好喝待她,她竟然這樣吃裡爬外!”
“將這二人帶下去,擇日押送回京!”驚堂木一拍,這個案子便定了下來。因為牽扯到朝廷大官,在此地無法最終判案,只能先將這二人押送回京,交由皇上定奪。
案子告一段落,但驪山縣的瘟疫還在。
嶽千和另外幾名太醫一直守在驪山縣,打算晚幾日再走,所以並未和蘇靖宛他們一起回京。
回程並不像來時,只要按大概日子到了京城就好,所以馬車並未行駛很快。
經過驪山縣一案之後,秋月覺得自家小姐好像有些不開心。明明犯人都抓到了,淮縣的河堤也加高加固了不少,為何小姐還會如此?
“蘇大人,王爺有請。”
這是今兒第三次了,蘇靖宛還想回絕就被秋月攔住,“少爺,再不過去,可就不合禮法了。”
蘇靖宛嘆了口氣,撐著身子才勉強坐起,她現在渾身有些無力,前幾次託口稱病,現在好像真的有些不舒服。理了理衣服下了馬車,幾步走到前面那輛車邊,踩著車伕擺好的車凳,掀簾而入。
制止住要行禮的蘇靖宛,李文桓直接讓她坐下,又將水果蜜餞推到蘇靖宛面前,然後拿出幾本書放到矮桌上。
“王爺若是沒別的事,下官就回去了。”蘇靖宛身子不適不想多待,這些她素日裡最愛吃的蜜餞,也不能勾起她一絲食慾。
“近幾日,你可是在躲本王?”自從淮縣之事結束,李文桓明顯感覺到蘇靖宛在躲著自己,來時喜歡在他馬車上待著的人,回京的路上請了幾次都不過來,同桌吃飯更是聊不上不幾句。
還是在墨雲的提醒下,李文桓才想起蘇靖宛曾旁敲側擊問過他陳月娘和他們有什麼關係,自己當時因為在處理驪山縣和淮縣的公務,再加上這事解釋起來有些費時,他便敷衍了過去。
“王爺多想了,下官只是這幾日舟車勞頓,不太舒服罷了。”
李文桓見她臉色確實有些難看,開口道:“等到了驛站,我去給你找幾個大夫。”他現在有些後悔,不該把三位太醫都留在那邊。
見他焦急不似作假,竟然都忘記自稱本王,蘇靖宛覺得稍稍順了口氣,但還是搖了搖頭,“微臣只是不適,養幾日便好。若是沒別的事情,微臣告退。”說著便要起身,結果眼前一黑,一屁股又坐回了馬車上。
“你怎麼了!”李文桓上前將人攬在懷裡,這才發覺蘇靖宛渾身滾熱,一摸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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