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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桓心中有氣,面上倒是不顯,“還有別的要認的嗎?”
薛丁貴肋骨還隱隱作痛,弓著身子並不接話。
“傳人證。”
薛丁貴就見一個面熟的人被帶了上來,恍惚了一下這才想起這人好像是那個瘋子,不禁開口道:“你竟然沒瘋?”
張小林冷笑了聲,“託大人的福,小的還沒全瘋。”說完,便不再理會薛丁貴,跪下身子行了一禮,“王爺,草民張小林,家住在山上,因為深夜撞見薛大人往山上運銀子,而被他的手下灌了□□,意圖讓草民瘋掉。”
張小林將薛丁貴近年來為了方便往山上藏銀子,不惜讓手下扮鬼,並放出謠言山鬼出沒,嚇走山裡村民,以及把一些看到實情的村民直接弄瘋,偽造出被山鬼嚇瘋的景象的事,一一列出。
聽完這些,圍在外面的百姓紛紛交頭接耳議論了起來。
“王爺,這刁民在汙衊下官!”反正山上的那些金銀珠寶已經轉移到了他薛丁貴的府裡,李文桓即使派人去查,也只能找到一個空空的地窖,毫無用處。
薛丁貴有些得意,覺得自己聰明無比,提前將東西轉移了地方。突然感覺到圍在外面的百姓有了動靜,扭頭一瞧,就看到衙役抬著箱子走了進來,一二三四……一共八箱,正是他府上的那幾個!
猛然抬頭看向李文桓,見他也在看自己,薛丁貴慌忙低下了頭,心中十分慌張。這些銀子,桓王是怎麼知道在他家的,最重要的是這些銀子都在暗房裡,一般人都不知道那裡,到底是誰出賣了他!
“薛大人,解釋下這幾箱東西是怎麼回事?”李文桓聲音中帶著篤定,篤定薛丁貴解釋不出來。
沒想到薛丁貴硬著脖子,死不承認,“這裡有些是我的俸祿,有些是我夫人的嫁妝。”
“滿口胡言,裡面幾箱全是官銀!”蘇靖宛直接開口嗆聲道,“薛大人莫不是年紀大了,記不清楚了?”
薛丁貴想起確實還有幾箱官銀,當初覺得不急沒有去重鑄,頓時呼吸一停,然後分辨道:“這是下官的疏忽,下官之所以把這些官銀帶回府裡,全都是因為王爺。”說著抬起頭,看著李文桓,“是王爺讓下官去給百姓發藥,我怕到時候從銀庫裡拿銀子要耗時間,直接先讓人抬我那邊去了。”
這些話,把李文桓差點氣笑,他走了下來,開啟了一個箱子,裡面白花花銀子,層層疊疊壘砌,開啟的一瞬間,外面的百姓倒吸了口涼氣,這得有多少銀子啊。
李文桓伸手往裡面一摸,從銀子下面抽出一長條紙,丟到了薛丁貴面前,“薛大人解釋解釋,這賑災的官銀是怎麼回事?今年朝廷可沒給淮縣分撥銀兩。”
白紙黑字,大大的賑災二字,所有人都能看的清,災字下角還有一個紅印,清清楚楚印著清河十八年,六月二十。
薛丁貴顫抖著看著封條,嘴張了又合幾次,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姜大人,你可知罪!”
姜單看到箱子被抬上來的一瞬間,就知道大勢已去,但還打算垂死掙扎一下,“王爺明鑑,當初薛丁貴和下官說是要修淮縣河堤,錢不夠才從下官這裡借去這麼多,王爺明鑑啊。”
今年朝廷發的賑災銀兩,只給了驪山縣,如今出現在了淮縣知縣府裡,也著實荒唐。
李文桓拿回封條,看也不看姜單一眼。
薛丁貴跪在地上,並未反駁,恐怕是想要保住姜單。於是姜單便一股腦將所有事情都推給了他,自以為這次能逃過一劫,就看到蘇靖宛呈上了一枚私章,臉色大變。
“看樣子,姜大人認得這個。”這個拇指大小的黃種和田玉,被雕刻成了一枚私章,紅印泥下,赫然刻著兩字:姜單。
“姜大人還記得在何處丟的這個嗎?”
姜單跪在地上,冷汗直流,用袖子擦了擦汗,“下官記不清了。”
“讓本王告訴你,這是你深夜帶人扒開驪山縣段清河河堤留下的,王富貴可以作證。”李文桓眸中帶著怒火,厲聲道:“你為了賑災銀子,草菅人命,你可知罪!”
這番話說出,外面的百姓頓時炸開了鍋,紛紛義憤填膺了起來,指著堂內跪著的兩人張嘴就罵,更有甚者想衝進來打人。
李文桓一拍驚堂木,才鎮住那些人。
見他臉色鐵青,蘇靖宛知道這是氣的厲害了,悄悄的伸出胳膊握住了他的手。剛想鬆開,就被反握了回去,大手微涼,帶著一分堅定。
跪在地上的二人啞口無言,好半天,姜單才開口道:“我若指證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