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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滿樹中午並沒有在這裡午睡。那麼,他去哪裡了?
南巧推開門口的木門,就看見了蘇滿樹,他正在套一輛驢車。
那頭驢,南巧是看了好半天才確認那是一頭驢的,並不是一頭馬。因為驢雖然跟馬長的很像,但是卻跟馬有些不一樣。驢不如馬長的高大,這是南巧唯一能判斷兩者不同的地方。
蘇滿樹看見南巧出來了,朝她打了個招呼,“睡醒了?”
南巧點了點頭,她這才看見,遠處的太陽已經斜斜的掛在了高低起伏的山脈上,現在應該已經接近傍晚了。
她指了指那頭驢,問蘇滿樹:“這是做什麼?”
蘇滿樹正在往驢車的木板上鋪東西,看起來像是厚厚的氈子之類的東西,黑乎乎的。
蘇滿樹說:“我們明天一早出發,坐驢車去集市。”
所謂驢車,其實就是一頭驢拉著一塊木板,木板下面有兩個圓滾滾的軲轆,做工很簡陋,不如京城裡的馬車軲轆那樣精緻。
看見南巧打量驢車的眼神,蘇滿樹跟她解釋:“我們什隊只有牛和驢,牛是用來耕地的,驢是用來代步的。”
南巧好奇,“沒有馬嗎?”
她雖然從未看過真正的軍營,但是卻聽自家的爹爹講過,軍營中計程車兵,各個都是馬背上的英雄,尤其是鎮守塞外西北邊疆計程車兵,更是格外的擅長騎射技藝。
蘇滿樹笑著解開她的疑惑:“馬匹是軍備,資源珍貴,只有列陣練兵和行軍打仗才能用。”
哦,原來如此。
蘇滿樹一邊跟南巧說話,一邊忙活手裡的活。南巧有些過意不去,向前兩步,小聲問他:“有我能幫忙的地方嗎?”
她其實看了好一會兒了,發覺根本不知道應該從哪裡下手幫忙,只好開口問他。
蘇滿樹想了想,指了指一旁的草垛,說:“你去餵驢吧!”
餵驢?怎麼喂?
南巧曾經也是餵過鸚鵡的,雖然不知道究竟如何餵驢,但是依舊硬著頭皮,抓了一把草,小心翼翼的遞到那頭驢的面前。
她有點不敢接近那頭驢,只好後仰著身子把拿著草的手臂使勁的向前伸,努力的往驢面前靠。
驢聞到了草味,大嘴一張,朝著南巧的手就咬了過來。南巧嚇了一跳,忍不住叫了起來,把手裡的草胡亂的往驢腦袋上一扔,抬腿就跑。
她跑了幾步,就聽見身後傳來蘇滿樹的大笑聲。南巧停住了腳步,怒氣衝衝的回頭,瞪了一眼蘇滿樹。之後,又朝著他走了回來。
那頭驢似乎並不知道它把人給嚇到了,正在低著頭,撿地上的草,嚼得津津有味。
南巧走回來時,蘇滿樹還在笑。看見她過來,他收回了笑聲,強忍著笑意說:“你在旁邊坐一下,我馬上就好。”
南巧也知道,自己現在根本就什麼也幫不上,只好乖乖的坐到一旁的一條木板椅子上,靜靜的看著蘇滿樹忙活。
蘇滿樹很快就把驢車套好,該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只等著明天一早直接出發就行了。
忙完這些之後,他就帶著南巧去大屋那邊做飯。吳嫂子已經帶著兒子年陶在大屋那裡了,南巧也急忙幫著洗菜洗糠,蘇滿樹先去挑了幾缸水,才進了灶房跟她們一起準備晚飯。
晚餐竟然有肉,南巧很是驚訝。她不知道是什麼肉,只看見蘇滿樹很熟練的將肉切塊,入鍋,添湯,加料,開始熬湯,一氣呵成。
很快,飯菜都準備好了,吳大哥他們也踩著時間回來了。
忙了一天,唐啟寶顯然累壞了,進門就扯著嗓門大喊餓壞了。吳嫂子推了他一下,笑著罵道:“快去洗手,今晚有肉吃!”
一聽到“肉”這個字,唐啟寶的眼睛頓時就亮了,立即跳起來去洗手,小跑著又小跑著回來的。他從吳嫂子手裡接過飯碗,立即就端著飯碗坐在飯桌前,大快朵頤的吃了起來。
南巧跟著蘇滿樹也落座了,低頭悶聲吃飯。忽然,飯碗裡多了一塊肉,很是鮮嫩,是蘇滿樹夾給她的。
她拿著筷子夾起了肉,偷偷的去看蘇滿樹。他正在吃飯,並沒有看她,順帶又給她夾了別的菜,似乎給她夾肉佈菜是再自然不過的,沒有什麼值得特意說出來的地方。
南巧又低頭,小口小口的咬著肉。這肉雖然看起來很嫩,但事實上很柴,嚼在嘴裡十分的硬,口感並不好。但是,她發覺整個什隊的人似乎對多了一道肉菜很是高興,每個人都吃的歡天喜地的,好像只要滿足了這樣一件事,他們就已經很幸福了。